第3章 西南传说
保时捷和皮卡车们缓缓驶出市区。
“我们这次,是要去西南的山区,那儿有个村子叫师家村。”
“西······西南!”
南宫天问的瞳孔猛然收缩,抱着脑袋,显得有些痛苦。
“你怎么了?!”后座沉默良久的男人终于开口。
“没,没事。”
就是刚刚那么一刹那,南宫天问的后背已经湿透了。
南宫天问不止一次地做过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到西南的一个小村子里,见到了一棵千年古槐,见到了满树吊死的紫衣厉鬼,见到了怨气冲天的黑袍神秘人,每次这个梦的结尾,都是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棺材里,这间屋子大门紧闭,四周的窗户都被白纸糊起来,显得异常诡异。
“师家村那边原本是个静谧祥和的村庄,直到前几个月,有一个大老板在外面发了财,要回来修缮家乡,第一件事就是给师家村修条路,但不巧的是,路上有一棵古槐树,没办法,只好叫林场的人来把这棵树砍掉,但这棵古槐已经有千年之久,根系很深,一时半会没法搞定,林场的人就决定多干几天来解决这棵树,没曾想,第二天,那些来砍这棵树的人都意外横死了,从那时候开始,师家村就怪事不断,上个星期,村子里死了三户人家,十四条人命!”后座的男人滔滔不绝道。
“听起来,这件事挺棘手的啊。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南宫天问揉揉手指。
“朱炎斌。”那男人缓缓道。
“南宫天问。”南宫天问向前伸出手去,那人也礼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
“那棵古槐,是什么来头。”南宫天问向朱炎斌询问。
“西南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神秘而诡异。”朱炎斌摊摊手,显得有些无奈。
“也是,自古西南那边便人烟稀少。”南宫天问不再说话,只是看风景。
梦里的东西,会是真的吗?
“吾之后人南宫天问,你将肩负起拯救苍生之重任,准备好接受吾之传承了吗?”
南宫天问站在一片黑暗中,这黑暗给人的感觉,只有虚无。黑暗之中,一个身着白青色锻金长袍的白发男子浑身散发着青色的光芒,身边一黑一白两股气息萦绕。
男人缓缓伸出右手食指,在南宫天问的眼睛与心脏上一点,一股剧烈的撕裂感从南宫天问全身传来。
“啊!”南宫天问猛地惊醒,此时他的浑身已经湿透了。
“怎么了,天问弟弟,做噩梦了?”嬴昕妤看向南宫天问,眼神中有似水温柔。
后座的朱炎斌可是个母胎三十年单身,哪里受得住这般场面,干脆地把头伸到窗边。
“来,喝口水。”嬴昕妤拿起自己手边的一瓶矿泉水就递了过去。
南宫天问二话不说,拧开瓶盖就喝了大半瓶。
“那个,天问弟弟······那瓶水,我好像喝过······”嬴昕妤结结巴巴地说道。
“额······”南宫天问一度认为她是故意的。
“没事,我不介意。”南宫天问尴尬地挤出一个笑容。
“你笑的好假。”后座的朱炎斌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幽怨,好像在说:喵的,你们再甜蜜地在这装,你不介意老子还介意呢!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南宫天问的左脸上,让嬴昕妤看得出神。
“昕妤姐,咱好好开车行不。”
“行行行!”
车辆缓缓行驶到收费站前,在夕阳的映衬下那几个血红的大字十分亮眼:欢迎来到黔滇。
车辆停放在收费站不远处的汽车旅馆下,一行人按照计划今晚在这休息。
深夜,南宫天问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思索着那个奇怪的梦。
梦里的人,对他说了一个很关键的词——传承。照这么来说,他应该是南宫家的人,再加上他那满头白发和青葱的面庞,范围一下子就小了起来。
“咚咚咚——”
南宫天问打开门,门外站着嬴昕妤,她穿着一件黑色蕾丝边的睡裙,披散着长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显得很是诱人。
“昕妤姐,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嗯。”
“你觉得,那棵古槐在这件事上起一个怎样的作用。”
“这件事的中心不在古槐。”
“天问弟弟,你有什么其他的见解?”
“在西南那个地方,千年古树要多少有多少,更别说一棵古槐了,槐树这种东西,并没有传说里那么可怕。”
南宫天问缓缓道:“你有听过关于西南的传说吗?传说,西南自古便是魑魅魍魉诞生之地,据说,西南有一座奇高无比的山脉,在这山脉的顶峰,有着打开鬼门关的秘钥,古时有一个道士到访西南,遇到了一个浑身黑衣,项带佛珠的人,这厮明明是人,却怨气冲天,使百鬼屈服,这黑衣人二十年不出世,一旦出世,必是生灵涂炭,所过之处,人皆妄死,鬼皆臣服。”
嬴昕妤听完这番话,不禁心头一震,若真如南宫天问所说,那么此行的二十多人,将无一生还。
“别担心了,都是我的猜想,情况大概率不会这么糟的。”南宫天问安慰道。
“嗯······”嬴昕妤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忽然,南宫天问一只手拉住嬴昕妤的肩膀,将她往身后拉,而后一脚往前踹,一股青烟冒出,青烟散去后,只见一只面目狰狞的长舌青衣厉鬼蹲在地上,明显是被刚刚那一脚踹地有些喘不上气。
“三清听我令,万邪皆······”南宫天问刚要掐出三清令,那只青衣厉鬼便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是朱炎斌的手下,他派我来偷听顺便检测一下大侠您的实力,还请大侠不要下死手!”
“速速退去!”南宫天问厉喝一声,那青衣厉鬼便化作一缕青烟飘散。
嬴昕妤紧紧地抱住南宫轩,如同在洪水中死死抱着木头那般,不愿撒手。
“好了,没危险了。”
嬴昕妤仿佛没听见一般,死死地抱着南宫天问。
“昕妤姐,你抱够了没有?”南宫天问无奈地问道。
“啊、啊。”嬴昕妤这才撒开手,面色红润,有些不好意思。
“早点回去休息吧,昕妤姐,明早还要开车呢。”
“嗯,好吧。”
嬴昕妤依依不舍地离开,心中不禁抱怨:还想再多抱一下呢,这就把我赶出来了。
“咚咚咚——”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昕妤姐,不是叫你······”南宫天问愣住了,站在门外的是朱炎斌。
“我了解到了你的实力,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