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请客，对上李厂长
“哥，咋·办？”
刘光福不安地用手在衣服上搓着，求助似的看着刘光天
“还能咋办，先跑，过几天再打听打听，要是事儿不大咱们再露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抓去劳改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姥姥把身上的零钱塞到两个孙儿的兜里：“奶奶身上就这么多，你们俩拿着，去乡下表姨家住几天。”
刘光天刘光福刚走两分钟，两个警员便来到院里。
“刘光天刘光福在这儿吗？”
刘光福姥姥拄着拐杖，挡在门前：“没呢？吃过饭他们便说回家了，没在屋里。”
警员剑眉微蹙，怎么可能没在，刚才打听过来的时候，有人说亲眼见到刘光天进了院子。
三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这是一起十分恶劣的盗窃案件。
失窃的人把钱分别藏在三个地方，小偷一处不漏全找到了。
所以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又恰好刘海中的两个儿子没露面，自然会对他们有所怀疑。
“老太太，我们只是找他去问问话，你这样故意隐瞒，涉嫌妨碍公务不说，可能还会害了你两个孙儿。”
警员盯着门内，老太太这样堵在门边，反倒让他更加怀疑。
他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上前抓住老太太的手臂。
“放开我，我说了他们不在！”
“在不在我们进去了自然会知晓，你只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房间内，两个小马扎残存着温度，警员用手摸了摸，又瞧瞧灶台上放着的两个碗。
碗里的糊糊未干！
刚才有两个人在这里吃饭。
经验丰富的警员立刻得出结论。
一双鹰眼扫过屋里的每个角落，狭窄的屋子十分凌乱。
能藏人的地方不多，床底和柜子都看了。
没人！
“人可能跑了！你先看着老太太，我出去追追看。”
……
红星轧钢厂外。
国营饭店。
这饭店以前是娄家的住宅，西式洋楼，三层高。
公私合营后，收归公有。
洋楼离厂才二里地，没法给领导们住，便开了个饭店。
原先的大铁门拆除了，两边的大理石柱上被人镌刻上“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几个大字。
头顶的拱形门头倒是没拆，上面是国营饭店的招牌。
许大茂说请客，李正刚自然不可能安排在厂里食堂，在食堂那叫请客吗，那叫吃白食。
另外，厂里那么多主厨，能赶上国营饭店手艺的只有何雨柱一个。
偏偏何雨柱那人是个牛脾气，下班后给你炒菜？
太阳打西边出来都比这靠谱。
“李副厂长先一步去饭店等着了，咱们赶紧过去吧！”李正刚笑着说道。
这个点的饭店，人还不少，一楼几乎满座。
红星轧钢厂效益不错，除了基本工资外，还有少量补贴，工人在整个京城都属于高收入群体。
上万人的大厂，有这么多人过来吃饭，也正常。
李怀德他们在二楼的包间。
包间内的装饰沿用了娄家的风格，进门便看见头顶的水晶大吊灯。
左边的墙壁上，镶嵌了一幅西洋画。
“四荤四素四鲜”十二个盘子，把大圆桌铺得满满的。
这样的环境下，全是老北京风味儿，倒真吃出过中西合璧出来。
许大茂一行三个人，包间内有七人已然落座。
李怀德坐在门对着的方向，西装革履大背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空着的三个位置，不在一个方向。
左边俩右边一个。
“大茂，来了啊！你准备打东边坐还是打西边坐？”他靠着椅子，慢吞吞地道。
许大茂眉头一挑，上来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东边西边显然意有所指。
杨厂长喜欢在车间办公，李怀德脾气截然相反，不喜欢往车间跑，所以办公室一直都在行政楼。
这么看，正好一东一西。
许大茂知道他和李怀德迟早有一天会翻脸，毕竟没有自己的到来，原身和他也会有诸多恩怨。
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灯光似乎昏暗了不少。
“李厂长，我哪边都不想坐，要是非选一个方向的话，我还是喜欢朝气蓬勃一点，年轻人嘛，有点追求你可以理解的吧？”
“这两位主任，麻烦稍微让让，我过去。”
李怀德端着茶，什么表示都没有。
那两位离桌子有些远，堵住路的主任却没有动的表示。
许大茂抓着他们的靠椅，笑了笑：“我啥优点都没有，就是力气大。”
连人带椅子起码一百四五，许大茂不费吹灰之力抬起来，往前挪了半步。
如法炮制把另外一位也移开。
这一幕，把几位主任看得心惊肉跳。
他们大都在车间干过，力气不小，但要说能像许大茂这样手臂悬空，还能抬起一个人，显然是做不到的。
许大茂走到那个空位上，脸不红心不跳地坐下。
反倒是李正刚站在门边没反应过来。
哪怕私底下明争暗斗，主任们表面上还是挺客气的。
谁能想到李怀德会上来就逼许大茂站队。
许大茂也是的，以前挺油滑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那么刚了。
“坐吧！”李怀德瞟向李正刚。
李正刚和另一位主任赶紧点头入座。
李怀德没再做出咄咄逼人的举动，他一个副厂长，跟许大茂针锋相对等于自降身份。
对手是杨建业，至于许大茂，手下的主任自然会去对付。
整顿饭过去，李怀德和许大茂都笑吟吟的，可气氛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
李怀德脸上通红，吃得太多，拍了拍肚子，皮带松了松。
“我差不多了，你们继续吃，我就不奉陪了。”
“李主任，我送送你吧！”
两三个主任同时站起来。
李怀德眯着眼，带着几分醉意站起来，摇摇晃晃到许大茂身后，手搭在许大茂肩头：“不用，让大茂送我下去吧，我还要和他说两句话。”
好几双眼睛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淡定地饮完杯中酒：“李厂长，你这醉得可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