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车间主任宣布，许大茂人生赢家
刘海中尿了！
尿得酣畅淋漓！
甚至忍不住想要哼出声。
“咦，怎么有股尿骚味？”李三离刘海中最近，皱了皱鼻头，闻到了味道。
刘海中瞪着茫然的大眼。
我现在该怎么办？
眼睛尖的人还是看到了刘海中下半身的水渍，没办法，那滩污渍太过显眼。
“二大爷，你怎么又尿了？”
一个“又”字直戳刘海中的心窝子。
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涨红着脸，手舞足蹈：“不准看，你们都不准看？”
叫得越大声，越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正忙着赶回家的工人们，不由得纷纷驻足，然后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人围得越来越多。
许大茂早就带着人溜了，只剩下刘海中和几个狗腿子。
刘海中从未这样屈辱过，他咬紧了牙关，双手遮着裤裆。
都怪许大茂，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尿裤子？
李三挡在刘海中身前，眼里闪过一丝嫌弃。
刘海中怎么回事？
人老了？
不行了？
他也没多大年纪啊！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刘海中一把抓李三的肩膀，两个人身子紧贴着，企图用李三挡住自己那不光彩的一面。
李三顿时身子一紧！
这种感觉……很怪。
然后李三听到了刘海中羞愤欲绝的声音：“走，跟我去厕所。”
李三小脑瓜还是挺灵活的，立刻明白了刘海中的意思。
他瞪着眼，凶狠地道：“围在这里干什么，都给我们刘主任让条路出来，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厂里并非所有人都对每个主任很熟，能经常见到自己车间主任就不错了。
还真有人以为刘海中是个主任，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原本跟着刘海中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了会儿，没再跟上去。
没办法，太丢人了。
李三和刘海中一前一后，像是连体婴儿，花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最近的厕所。
现在是刚下班的点，厕所里人还不少。
刘海中假意蹲下。
李三守在旁边，低眉顺眼地道：“刘主任，要不我去给您找条裤子？”
刘海中下意识地想答应，转念一想，要是李三不回来了咋整？
扫了眼厕所，应该再过十几分钟就没人了。
他道：“你还是先等一会儿吧。”
“好勒，刘主任。”
李三像根柱子一样在旁边站着，引来上厕所的人一阵侧目。
等了好一会儿，上厕所的人越来越少了，已经两三分钟没人进来。
刘海中目光落在李三身上，盯着李三的裤子。
“把你裤子脱了！”
“啊？？？”
李三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刘海中，嗫嚅道：“刘主任，我不做这种事的？”
“甭废话，你还想不想当组长了？”
李三咬着牙，泛黄没有光泽的眼睛转了转。
刘海中显然拿捏住了他的命脉，没办法，当小组长每个月能多两块钱补贴。
他现在开销大了，秦淮茹那里每个月要给五块钱呢！
干了！
几分钟后。
刘海中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李三这裤子是小号的，勒得人生疼。
不过总比那条全是污渍的裤子好。
刚才换裤子的时候，他还不小心把那条裤子弄坑里去了。
“二大爷，您一定要记得回来啊！”
李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现在身上就只有一个红裤头。
刘海中穿着李三的裤子走得很慢，一瘸一拐的，到家天都黑了，赶紧换上自己的衣服。
正想叫个人去给李三送裤子，刘光天猛地推门进来，兴奋道：“爸，王建国家两口子打架了，您赶紧去劝一劝。”
“又打架了？”刘海中皱起眉头。
院里这些人真是不省心啊，没了自己这个刘主任该怎么办？
“走，跟我过去看看！”刘海中整理了一下衣领，把手背在后面。
……
一夜过去。
终于到了职代会的日子。
大清早的，厂门口挂起了横幅。
水泥路面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刘海中神清气爽地走在厂里的大马路上，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但又想不起来。
此时，李三已经在厕所里蹲了一晚上，腿都麻了，清晨被前来打扫卫生的大叔发现时，倒在边上的隔墙昏昏欲睡。
“你这小伙子，咋回事，怎么裤子不穿，在这里睡觉？”
李三睁开眼，看到弯着腰打量他的老头，快哭了。
总算是来人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穿裤子在这里睡觉？”
“裤子掉坑里了！”
老头眼睛瞄向了蹲坑，能看到半截裤腿。
他摇着头叹息，去给李三找了条裤子回来，让李三换上。
“年轻人呐，就是玩得花，玩出事儿了吧，下次注意点。”
“对了，你的裤子我给你用棍子刁起来，自己带到水管边去洗了，明儿个把我的裤子还我。”
李三终于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大叔，你是个好人！”
和刘海中那老匹夫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刘海中我你姥姥！
李三在心里骂得凶悍，刘海中却一无所知。
会议在九点正式开始，十一点结束。
很快，广播里开始公布会议的一系列决议。
刘海中所在的八车间二组，自然也曾听刘海中无意间透露过他要当主任的事，全都围在了刘海中身边。
“刘主任，恭喜恭喜！”
“刘主任，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二组的这些老同事。”
易中海像是被人排挤在外，戴着手套，手里拿着扳手，用力地敲着发出轰鸣声的机械。
就好像那个机器是刘海中一样。
“本次会议的第二十三项决议。”
喇叭里的声音，传遍了红星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
刘海中抬起头了。
“会议全体代表通过了第八车间主任人选！”
刘海中站起来了。
“正式任命许大茂同志为第八车间主任。”
刘海中倒下了。
耳边喇叭里的声音渐渐变成了嘈杂的嗡鸣声，他看见有人围了上来，却看不清到底是谁，都是模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