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你也不是啥好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唢呐吹不走的魂，没有二胡拉不走的人。
拉二胡、吹唢呐算是老北京人的传统手艺。
这个天气，只要你肯往胡同巷子里荫凉的地方钻，肯定能看到坐在小马扎上，光着膀子拉二胡的大爷。
当然，许大茂对这种乐器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的。
难不成还能跟娄晓娥组成个雌雄双煞？
许大茂没兴趣，娄晓娥却兴致盎然，眼睛发亮，很认真地考虑许大茂的提议。
多买一把二胡，家里还是出得起这个钱的。
至于票的问题……鸽市上去换好了。
许大茂赶紧走开。
吃过晚饭，许大茂打开窗户，坐在卧室的桌子前吹着凉风，又开始研究图纸。
拥有技能加身，许大茂画图的手稳如老狗。
手边已然放了一指厚的图。
娄晓娥过来看了一眼，虽然看不懂，但大为震撼。
许大茂专注地搞事情，她自然是乐意的，别管他在干啥，反正总比天天出去喝酒好。
娄晓娥很体贴地退出去，不忍心打扰许大茂。
翌日！
又下雨了，外面雨声淅淅沥沥，这样的早晨容易让人变得慵懒。
娄晓娥比许大茂早起，提前帮忙熨烫好衣服。
“你带好雨伞？”
出门的时候，娄晓娥特意提醒道。
作为贤妻良母，她在学着体贴人。
许大茂站在走廊上，看了看楼下停着的自行车，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接。
我骑车上班，打毛线的雨伞。
算了算了，她也是一番好意，不能打击她的积极性。
许大茂把雨伞架在腋下，快步走下楼，冒着雨骑车。
以许大茂现在的体质，还不至于觉得冷。
他能使用控水技能，做到滴水不沾，但没那个必要。
一边骑车一边分心使用控水技能，挺累的。
赵无成比许大茂先到一步，他在长长的走廊上晃悠。
见到许大茂甩着雨伞上的水进来，他迎了上去：“大茂，李主任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李主任？
许大茂对这个宣传科主任并不陌生，经常一起吃饭喝酒。
“行，我知道了。”许大茂进门，把伞放在门后的墙上倚着。
越过学徒们的办公室，许大茂来到自己的桌子前。
“……”
老子的椅子呢？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椅子不见了。
昨天许大茂一直在忙，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你们谁见我的椅子了？”许大茂走出来问道。
一群学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道：“赵组长拿去了！”
许大茂心头一阵无语。
狗日的赵无成，我还想着请你吃饭呢，你就这样对我的？
许大茂当下就到走廊对面去敲门。
赵无成早就心虚地溜没影了。
许大茂没找着赵无成，只好先去见李主任。
“大茂，来了啊，快坐！”
李主任亲切地招呼着许大茂，帮忙拉了张凳子过来。
现在许大茂跟他是同一级别的，态度自然跟以前不一样。
许大茂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道：“李主任，您也太客气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诶~大家都是建设祖国的同志，叫什么主任，以后叫我老李就行了，亲切点。”
李主任学名李正刚，今年才三十五岁，头顶上已经秃了一圈，叫他老李也没错。
许大茂点了点头：“老李叫着确实亲切些，对了老李，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李正刚笑着慢悠悠地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
“我啊，也没别的事，就问问你啥时候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许大茂就知道是这档子事，道：“哪能让你们请啊，等事情定下来，还得麻烦老李你帮忙张罗张罗，请几个主任一起吃顿饭。”
李正刚轻轻抿了一口茶。
这个许大茂挺懂事，让他张罗，证明这个曾经的下属记着他的情。
“没问题，这事我保准给你办妥。”
在李正刚办公室坐了一会儿，许大茂准备离开，忽然注意到办公桌后那张熟悉的椅子。
李正刚也察觉到许大茂的眼神，笑道：“怎么，看上了？”
许大茂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老李，你这椅子是从赵组长那里拿的吧？”
“你咋知道？”
“这把椅子原来是我的，被赵组长给拿去了！”
李正刚勃然大怒：“嘿，这赵无成平时看着挺老实的，看我等会儿去找他算账。”
许大茂心道你也不是啥好人吧，不然怎么到你这儿来了。
他拉住了撸起袖子的李正刚：“您可别，我跟赵组长关系不错，要不然他也不会不打招呼就拿我东西。”
许大茂说的倒是真心话。
李正刚也只是做做样子，放下了袖子，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但这种风气不能助长，有机会我还得说说他。”
……
四九城。
一处隐秘的大院内，坐着几位老人。
面前的大圆桌上，摆着厚厚的资料。
“领导，关于许大茂的所有资料，全都在这儿了。”
“行了，你先出去吧！”
坐在主位上的老者，哪怕年过六旬，经历过无数风雨和挫折，脸上的英气依旧让底下的一众长官羡慕。
许大茂弄出那么大动静来，他们不可能不关注，专家组那边已经得出结论，许大茂那份资料，找不到任何错误的地方。
或者说即便有哪里不对，以现在他们的水平也看不出来。
房间内安静下来，都在一字一句地阅读那些来之不易的资料。
不仅是许大茂，娄家、许家三代人，全都出现在其上。
越看，大家的眉头皱得越深。
“怎么看这小子也不像个好人啊！”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
许大茂过往的经历说不上无恶不作，但也属于劣迹斑斑了。
“好人不好人不是重点，还能真把他抓起来不成？”
许大茂这功劳，就算是杀人了，也能给他捞出来换个身份继续活着。
再说，许大茂干的那些事，真不算啥。
“现在讨论的，是许大茂手上是否还有其他技术资料的可能以及这些资料的来源。”
一位胸前带满勋章的剑眉男人，翻着手中的纸张，目光停留了聋老太太的那一页。
“该不会……他们家以前真是为外人办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