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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七月七乞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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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七日, 七夕佳节。

    宫里举办了一次不小的宫宴,主要就是为了给太子甄选伺候的人,以及敲定太子妃人选。

    但是太子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宴会开始一大半了, 也没来。

    贤妃看了看康元帝不大好的脸色,想说什么, 但是又没开口。皇后木然的坐在一边,也不说话。

    懿贵妃倒了,贤妃就显出来, 贤妃倒了, 同样会有新的人出现。不过这都不要紧, 她依然还是皇后, 以后就是太子登了基, 也照样要叫她母后, 她就是尊崇无上的太后。

    即使府里被降了爵位又如何,只要府里没彻底倒下,只要府里的还有能拿得出的后辈, 她就能一直端坐在后位上。

    但是内心深处, 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些不甘心, 这丝不安就注定了她不会乖乖的,只是做一个没有权利的太后。

    宴上的小姑娘,出来前已经被家人叮嘱了许多次,知道此次是为太子选人,所以来之前就做了不少准备。从衣裳到配饰,再到妆容无一不精致仔细,但是都到现在了太子也没出现,可是让众人等到望眼欲穿。

    康元帝对着一旁的全福吩咐:“你去把太子传来, 这是圣旨。”意思就是必须来。

    全福连忙下去请。

    太子也没离御花园多远,就在不远处和宸王说话,到是不难找。

    “二哥,你就这么把人撇下,父皇肯定会抓你过去的。”

    太子皱着眉,苦着脸:“出了秦亦眠那件事,我哪还有心思。而且我的身体也不一定能好,何必霍霍别人。”

    “二哥,你别瞎想,你只是中毒又不是……总之一定会没事的。”

    太子摇摇头:“你就别劝我了,不过老大和老三都已经被圈禁,老五也死了,我也没什么不放心你的了,就算……”

    宸王听到太子这番颓丧之言,不悦的皱起眉:“二哥说这些干什么?”

    “我的身体,我清楚。”

    “参见太子,参见宸王。”

    宸王看到全福乐了,“看我说什么来着,父皇来抓你了吧?”

    太子无奈的跟着回去了,宸王不远不近的跟着,眼底有些担忧。

    回到御花园,太子上前给皇帝行礼。

    康元帝温声道:“免礼吧,你可真难请。”

    宸王插诨打岔,“父皇把大部分的事都交给了二哥,二哥可不就忙了么。”

    宸王这一说话,把康元帝集中在太子身上的目光,放到他身上一些。太医的话由在耳畔,万一太子真的不能再有子嗣,那合适的就是旭儿的儿子。

    “不说你二哥说说你,你的宸王府是否太空旷了些?”

    宸王装傻:“一点也不空啊,儿子还想着把花园在扩大一些呢,还觉得地方不够呢。”

    宸王走到康元帝身边,给康元帝倒了一杯酒,“父皇,儿臣花园里还缺几株珍贵花木,儿臣……”

    康元帝对自己的小儿子总是很有疼爱,说话的语气里都多了几分耐心,“说吧,又看上了御花园里那几株了?”

    “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木,就那几株赵粉还有魏紫,以及……也没什么,就是花色好看。”

    “全福,还不赶紧给你家王爷搬去?”

    全福笑着应是。

    宸王又没皮没脸的讨了些别的东西,康元帝也都笑着给他了。有宸王在这打掩护,太子也得以松了一口气。

    叶芳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宸王,心里暗下决定,以后一定要找一个像宸王这样一心一意,又会哄人的。

    和叶芳菲想的不同,做在上席末尾处的孟姣一直盯着太子。

    上首

    贤妃注意到众人视线,笑着和康元帝提议,“咱们在这儿,孩子们怕是不自在。”

    “嗯,那正好朕也乏了。”

    贤妃随着康元帝离去,康元帝就像遗忘了皇后一样,全程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皇后看着两人离去,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看了看满场的人,眼里满是讥讽。

    “恭送陛下,恭送贤妃娘娘。”

    坐了一会儿,由宫人扶着从另一边离开了。

    帝后离开,宴上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有几个胆大的闺秀,已经打算起身过去搭话了。终还是孟姣更快一步,风姿绰约的走上前,给太子行了一礼。

    “臣女素问殿下喜欢声乐,臣女自编了一曲,还请殿下赏面品评一番。”

    太子不敷衍道:“孤不擅声乐,也听不出优劣。”

    孟姣怯怯的看了太子一眼,容声说:“是臣女冒昧了。”

    太子没说话,但脸上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孟姣不傻自然瞧出来了,也不敢在说什么,欲语还羞的看了太子一眼,福了福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平郡王打趣道:“二哥可是有的忙了。”

    太子摇了摇头,苦笑道:“你怎么和六弟似的。太医说四弟妹身体不大好,现在可好了?”

    平郡王摇了摇头,一脸的忧色,“还是不大好,太医嘱咐让王妃静养。”

    “嗯,那就仔细一些,这个孩子对两国都很重要。”

    平郡王点点头。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着,至于宸王早就坐不住了,拉着苏锦婳就到御花园另一边逛了起来。

    御花园很大,花木繁多,夏日里更加徇烂夺目,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各个都不肯服输,仿佛要独揽赏花人的目光。

    宸王摘下一朵魏紫插在苏锦婳的发间,“你戴的头面总是过于简单,多些艳丽的鲜花点缀,才更恰当。可惜鲜花不能戴多久,便枯萎了。”

    “今天又不是咱们的主场,我打扮的太抢眼,还不让那些人的眼刀子杀死?”

    “怕她们干什么,她们越嫉妒,那就约说明本王的眼光好。”

    苏锦婳白了宸王一眼,宸王抱着苏锦婳,苏锦婳打了宸王的手一下,“做什么,一会儿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就抱一会儿,我自己夫人还不能抱了。”

    苏锦婳任他抱着,“二哥身上的毒,可清了?”

    宸王叹了口气:“还没有。”

    “还要多久?”

    “不知道,太医也拿不准,那毒是西域传过来的,也不知道秦亦眠是从哪里弄到的。”

    “应该是直嗣王弄来的吧。”

    “直嗣王的外祖家经常跑商,倒是有这个可能。只是现在秦亦眠下落不明,我这心里还是恼火。”

    苏锦婳道:“总会找到的,只是没想到直嗣王这么有情谊,竟然肯这么帮着秦亦眠逃走。”

    宸王冷哼一声:“老三估计还抱有幻想呢,毕竟皇后和宁顺伯府还在。”

    “他现在已经是庶人,想什么也是白想。我们去竹林看看吧,好久没去看了。”

    宸王拉着苏锦婳的手,朝着小竹林你走去。

    没走几步,两人却被宁安伯夫人叫住了。

    “臣妇/臣女给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宸王被坏了性质一脸不耐烦,“免礼。”

    “谢王爷。”

    说完便不在理会她们母女,继续揽着苏锦婳朝前走。

    “王爷……”

    宸王冷着脸看向宁安伯夫人,凝眉冷声问:“还有什么事?”

    “臣妇许久没和王妃叙话,心里很是惦念王妃,姣儿这孩子仰慕她表姐许久,一直不得已亲近,今天好容易有机会,这孩子忍不住想和王妃亲近亲近,说说话。”

    这话说的脸皮可是够厚的,什么仰慕,亲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刻薄不容情。

    “王妃有事。”

    宁安伯夫人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女儿在太子哪里碰了壁,所以才想着自己女儿亲近亲近宸王试试。至于她说什么亲近苏锦婳,不过是随便扯的借口罢了。要是苏锦婳没时间,那不正好可以和宸王多说说话。

    “王妃尽管忙,臣妇不敢耽搁,不知王爷……”

    “本王爷有事。”

    “那改天王爷和王妃得闲,臣妇在带着小女拜访,还请王爷……”

    不等宁安伯夫人在话说完,宸王见拉着苏锦婳走了,连眼神都懒得给她。

    “没规没矩的,比苍蝇还烦人。”

    “确实脸皮够厚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真不怕让人耻笑。”

    孟姣见宸王看都没看她,就离开了,气的不行,要不是因为太子对她淡淡的,她怎么会巴巴过来讨好他,居然还敢瞧不上。这个兄弟两个,莫不成眼瞎,她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

    “走啊,傻愣着干什么,我们快跟上去。”

    孟姣不耐烦的说:“追什么,还不如直接去找太子呢。接近他有什么用,以后他顶了天,也就是个王爷。”

    “母亲这不是想多给你留条后路么,宸王喜好颜色好的,比太子好接近多了。我的姣而生的这么好,我就不信他瞧不上。”

    孟姣盯着宸王离去的身影目含怨毒的说:“以咱们家的家世,我入东宫次也是个良娣。他现在瞧不上我,等以后我做了贵妃,一定要他好看。”

    离开的宸王和苏锦婳,并不知道母女儿的豪言壮语,要是知道也不过是报以噗笑。

    七夕宴散去,闺秀卖力的展示,也没引起太子一丝一毫的关注,太子冷然的样子,让众人都铩羽而归。

    翌日康元帝打算在给太子指几个伺候的人,也被太子以调养身体为由拒绝了。

    ……

    苏府  晨曦轩

    扶雁菱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盏,凝起了秀眉,“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效果。”

    “之前少夫人在狱中,小月子没做好,身子亏的很,这那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

    扶雁菱捏着鼻子喝了,又吃了几颗蜜饯压了压嘴里的苦味儿,“生下有什么用,嫡长孙的名头,不还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也就是老夫人还在,等以后老夫人不在了,少夫人要是不喜欢,咱可不和西府走动就是了。”

    扶雁菱不甘心的说:“嫡长孙的名头没有了也就罢了,他终归是西府人,以后也碍不着我。可是眼下还有个,比嫡长孙威胁更大的。”

    翠柳不解,“少夫人说的,奴婢却不明白了。”

    “公爹和景衡不亲近,对景梁却宠爱非常,送了多少好东西给他,这心偏的都要到胳肢窝了。再有夫人也不是景衡亲娘,再加上又有个王妃女儿,这以后要是分家产,还不得全被景梁得去了?”

    翠柳想到扶雁菱又开始惦记起苏景梁来,心里也有些怕,“少夫人,景衡可是王妃的心尖尖,可千万动不得。”

    扶雁菱捏了块果脯,“我知道,我是想着,干脆将上次没做完的事做完。公爹现在去了,那夫人就只能指望着景衡给她和王妃撑腰了,到时候我和她的位置也就能调个个了。”

    翠柳松了口气,还好扶雁菱没糊涂到想要动小少爷的地步。只是动苏永康而已,那就好办多了。

    “还是少夫人睿智,奴婢是万万没有少夫人想的周全。”

    “上次的药效果不错,叫咱们在厨房的人放一些,不用太急,三个月之内就行。”

    翠柳福身:“少夫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做好。不过宸王很宠着王妃,瞧着架势王妃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失宠。”

    “还不是王妃那张脸么,不过再好看的脸,看久了也会腻。而且夫人也不傻,等公爹死了,她会知道该倚仗谁的。”

    “少夫人说的是。”

    转眼间日进七月底,天也一天比一天热。

    苏锦婳摇着扇子在榻上坐着,春红端着一盘子葡萄进来。

    “王妃用些葡萄,都是新鲜供上来的。”

    苏锦婳拿起一颗,尝了尝:“太甜了。”

    春兰快步走进来,“王妃,少夫人……”春兰看向左右的下人。

    “你们都下午吧。”

    “奴婢等告退。”

    “怎么了?”

    春兰颤声说:“看着少夫人的下人来报,说……说少夫人吩咐人给老爷下毒。”

    苏锦婳错愕不解:“她给父亲下毒做什么?父亲倒下了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禀报的人说,是因为老爷过于宠着小少爷,少夫人担心以后分产不均,但少夫人又深知王妃在意小少爷,不敢对小少爷下手,所以……”

    “所以她就对父亲下手了?可就算父亲早过世了,他宠谁那也不是因为这事就能改变的。”

    春红想了想道:“可能少夫人觉得,小少爷年幼。等老爷不在了,夫人和王妃您只能倚仗着大少爷,到时候老爷给谁的东西多也不重要了。”

    苏锦婳只觉得扶雁菱心思过重,已经变得完全陌生起来。

    “不管她怎么想的,父亲还不能出事,叫人告诉府里一声。”

    “是。”

    苏锦婳叹了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本来之前她还觉得,自己猜测扶雁菱伤害堂嫂的事,是她在胡思乱想。

    如今看她这样毫无顾忌的样子,苏锦婳心里确定了,扶雁菱怕是真的对堂嫂出过手。

    ……

    苏家正院里,苏永康和孟氏在上首坐着,扶雁菱惴惴不安的站在下首,苏景衡不解的坐在一旁。

    汝阳县主和她夫君扶江,一脸困惑被请进苏家。

    “不知亲家叫我过来是……”

    孟氏示意彩屏把东西交给二人看,二人打开一看,不可思议的说:“这……这不可能。”

    扶雁菱看到纸上的字,瑟瑟发抖。从昨晚开始,她就没见着翠柳了,那纸上的东西是什么她心知肚明。

    孟氏叹了口气:“我也不愿相信,但是翠柳的已经证实了,这事不会有错的。这次请你们过来,也是为了把这事解决。”

    汝阳县主对着扶雁菱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景衡对你不好么,你有什么不顺心的?”

    扶雁菱沉默良久,接着跪下抓着汝阳县主求饶道,“母亲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了。”

    苏景衡看清上面的东西,先是错愕后是震惊。

    “你怎么能……”

    “景衡我错了,都是翠柳那个贱婢,她唆使我的,我……我也是为你考虑,父亲偏宠弟弟,你……”

    苏景衡挥开扶雁菱,“你闭嘴,我不想听你说。”

    汝阳县主闭上眼,努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不知妹妹打算如何处理。”

    一直没说话的苏永康道:“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继续待在苏家的。”

    汝阳县主起身给两人行礼,“此事是扶府的过错,是我没教导好她。但求苏大人不要说出此事,扶家上下必定感激。”

    扶江看着自己一向高傲的妻子,如此低声下气,杀了自己这个侄女的心都有了。

    扶江也跟着起身,行了一礼,“这件事是扶家过错,扶家一定会给苏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虽然过错在扶雁菱,但是事出在苏家。要是传出去了,苏家颜面多少也会有损。而且扶家的人都在军营,他要是一味的揪着不放,对两家都不好,和扶家结仇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因此苏永康也没多做为难,便叫扶家人离开了。扶雁菱看着汝阳县主夫妇离开,绝望极了,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了,没多久扶雁菱就病逝了。

    苏锦婳知道扶雁菱死了之后,轻叹了一声。扶雁菱偏激执拗,又丧心病狂的买通了产婆,意图杀死叶芳蕙肚子里的孩子,以及无辜的叶芳蕙,紧紧就是因为一个嫡长孙的名头,实在让人齿寒。

    扶雁菱不过是个小人物,死了本没什么,但是苏家可是香饽饽。于是在扶雁菱病逝的第三个月,就陆陆续续的有媒婆上门了。

    扶雁菱虽然是胡氏和孟氏一起点头同意的,但是孟氏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卯着劲的想给苏景衡选个好的。可着挑来挑去的,都挑花眼了也没选着一个合适的。

    孟氏心里急啊,逮着叶芳蕙就絮叨。

    “伯母也别急,毕竟大嫂刚过世,大哥伤心也是有的。”

    扶雁菱的事知道的不多,因此叶芳蕙也不大清楚,只当苏景衡是因为伤心才不愿意。

    “那就在等等吧,左右景衡还年轻。”

    叶芳蕙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福安和兴致。其实她也猜到了一些,堂嫂可能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不然什么病能让人一下子就没了,只怕是为了遮掩耳目,说给外人听的。

    不过扶府也帮着府里打掩护,说扶雁菱自小有痼疾。想来堂嫂做的事,必然是失颜面的大事。不然扶家也不能帮着遮掩,不过她这心里也说不上伤心。

    毕竟她也不傻,堂嫂对她怎么样,她心里自有一杆秤。那蛇是怎么出现在她院子里的,以及接生婆是谁买通的,仔细想想就能猜出来到底是谁做的。

    所以她不会可怜她,反而有些高兴。

    福安拿了个玉佩塞给兴致,叶芳蕙连忙还给福安,“福安这玉佩你拿着玩,可别给他,他手小拿不住。”

    福安看看玉佩又看看兴致的手,还比了比,像是在确定兴致到底能不能拿的了,后得出结论,这玉佩确实比兴致的手大太多了,然后他就把玉佩搁到了一边,拿起自己身上的荷包找了找没找的着合适的。

    后又拿起玉佩塞到了苏兴致的襁褓里,孟氏笑着摸了摸福安的小脑袋,叶芳蕙为难的看着孟氏:“伯母这……”

    “拿着玩吧,本来也是给福安拿着玩的。”

    叶芳蕙见此没在推,福安拿着拨浪鼓在苏兴致眼前摇,引的苏兴致一直在伸小手,“啊!啊!”

    福安握住苏兴致的的小手,认真的说:“叔叔拿,你拿不动。”

    孟氏笑着说:“这就知道护着小辈了?”

    福安认真的说:“小侄子,比我小要护着。”

    孟氏笑着说:“对,是你小侄子。你以后要好好护着他,知道么?”

    福安点点头,放下拨浪鼓:“嗯,我会的。母亲我该给兴致读书了,啊姊说了,要每天都读才行。”

    “好。”

    彩屏连忙去那书,福安结果书认真的读,苏兴致啊啊附和两声算作回应。

    小孩子觉多,没一会儿苏兴致就睡着了,福安也打起了哈气,叶芳蕙见此告了辞,就抱着苏兴致回去了。

    孟氏抱着福安轻哄,福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孟氏把福安放下,给他盖好小被子,就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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