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中二·帝光
太阳系什么的另说，再怎么样齐木也没打算因为这点事用超能力教训人——“秘密武器”也很快对他失去了兴趣，把视线转向了奇迹几人，扫视了一圈，目光停在看上去威胁性最高的紫原敦身上。
对比——身高嘛，跟自己差不多，在日本人里挺少见的，但是太瘦了，一看就没什么力气。
“奇迹的世代就这个水平？”
他顿时满脸失望。
“哈？你说什么？”
被他这么一看，紫原敦不爽了。他大步迈过去正要上手，就被赤司征十郎拦了一下。
“你是泽诚中学的新任中锋，杰森同学？”
终于有名字的“秘密武器”同学——杰森肯定：“就是我！哦对了，我也是来找你们约练习赛的。”他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你是队长对吧？那正好，我们要约明天的练习赛！”
“练习赛，当然没问题。”
赤司征十郎慢条斯理地回答：“不过集训有规定，练习赛需要双方的教练或指导教师提出申请。”
“啥？”
杰森嘴里嘟囔了句“日本规矩真多”，不耐地挠了挠头发：“我知道了，我回去跟我们教练说……不对，刚刚那个呢？”
“刚刚？”
“就刚刚那个人，你们怎么就直接答应跟他们打练习赛了？”
杰森满脸的疑惑，怀疑自己又被人耍了。这时候水野治之端着餐盘——这回他真是路过——听到他们说到自己。
“……不好意思哦，我是我们篮球部的临时教练来着。对了，齐木……”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果冻，“我不爱吃这种甜品，扔了也是浪费，要吗？”
“要！”
齐木眼睛一下子亮了。
——你真是个大好人！
赤司征十郎眯了眯眼睛。
·
泽城中学的新人中锋来找茬（划掉）约练习赛的事告一段落，帝光的几人往餐桌走过去。
路上赤司征十郎稍稍落后了几步，走在齐木身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齐木，你喜欢这种甜品吗？”
“喜欢。”齐木快速回答。
赤司征十郎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肯定地对什么东西表达喜好——家里只有早餐是和父亲三人一起在餐厅的长桌上吃，晚餐基本上是按照自己的时间来，没有凑在一起的习惯，他之前还真没注意过齐木喜欢甜品。
几人坐好之后，黑子哲也道了声谢接过自己的那份。赤司征十郎就见他看了看餐盘，很自然地把自己的那份咖啡果冻推给了齐木。
“给你，齐木同学。”
“谢谢！”
坐拥三份咖啡果冻的齐木……背景看上去冒彩色小花了。
……黑子也知道齐木的喜好？
黑子这个同班同学知道，水野治之那个曾经的学长也知道……只有自己作为名义上的哥哥，却对于齐木的喜好一无所知。
赤司征十郎的心情一下子down了下去。
接收到他心情的齐木都迷惑了。
——这有什么值得不高兴的？
[回家让渡边叔多雇几个甜品师傅吧。]
齐木：“！！！”
——你是天使吗！
·
一天的训练没什么波澜地结束了，第二天训练的集合时间，帝光的几人就听到旁边其他学校的选手在低声交谈。
“一定是闹鬼啦，闹鬼！”
“别说了，那是你自己看错了而已。”
“不是，我昨天晚上真的看到了，移动的鬼火……还有厕所的声控灯亮起来，听上去有脚步声，但是过去的时候又一个人都没有！”
“嘶……”
听到这番对话，黄濑凉太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朝自己的队友靠了靠：“诶诶，你们听到那些人说的了吗？真的有那个……有鬼？”
紫原敦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不会吧，你还真的信了？”
青峰大辉嘲笑他：“这你都怕，你是小学生……”
“请让一下。”
“呜哇！！！”
冷淡的声音在耳边突兀响起，吓得青峰大辉一蹦蹿出去老远，回头才注意到自家搭档拿着运动水壶，歪头看着自己：“怎么了，青峰同学？”
“什么啊，是哲……”
“哈哈哈哈哈！小青峰才是，搭档这么久了还会被小黑子吓到！”
看黄濑凉太笑得快蹲下，青峰大辉的黑脸都看出来红了，恼羞成怒：“……啰嗦！还不是你刚刚说什么有鬼！”
“所以说，你自己不也在怕嘛！”
他们这边在闹腾，隔壁学校也在继续说着：“不只是我看到了，我听说还有其他学生……甚至是老师都看到了！”
“老师？”
“早餐时间我听到教练他们在说的，说其他学校的指导教师在走廊里巡视的时候啊，听到一个毫无情绪的声音。”
说着，这名选手把声音放轻，一字一句地学着：“‘请借过，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噫——”
“那个老师还以为是夜游的学生，转头要看的时候，就发现身后没人！”
“没错，就是这个！之前我听人说，这里在战国时期是一座乱坟岗！错不了的，一定是半夜寻找自己墓地的亡魂！”
“亡亡亡……”
这些选手说着说着把自己吓得不轻，帝光几人却是神色诡异地看向了黑子哲也。
这个描述，听起来……
紫原敦拖着长音：“什么啊，黑仔，你还半夜出去吓人了？”
“没有，我只是出去上个厕所而已。”
黑子哲也难得稍微激烈地反驳——他觉得自己超级冤枉，只是半夜出个门而已，结果一路上遇到好几拨人，打招呼的话吓人一跳，不打招呼也会吓人，才一个晚上就搞出了个闹鬼的新闻。
——真是辛苦呢，“超能力者”黑子同学。
看在同病相怜（并不）的份上，齐木主动解救了黑子——用和泽城中学练习赛的消息。
“时间就在今天上午九点，打全场，四小节，按照正式比赛的规格来进行。”
按照主办方的意思是第一周基础训练，第二周再开始练习赛，不过自家队员对此兴致很高，赤司征十郎现在就是和主办方协调这件事去了。齐木知道他会得到想要的答案，干脆就这么宣布了。
听到这个消息，除了紫原敦不甚感兴趣地“嘁”了一声，其他几人都或多或少地体现出了兴致——以青峰大辉为最。他早就忘了刚刚丢的脸，一把搂过自家搭档：“终于能打比赛了！让我们把他们打爆吧，哲！”
“嗯！”
被猝不及防勒了下脖子，黑子却也是带了点兴奋，点头。
·
上午九点半，体育馆最中央的场地，帝光中学和泽城中学的首发选手面对面站成两排。
一个蝉联冠军，一个常年进入八强、刚刚结束的冬季杯还是四强的学校，正常来说这样的两所学校之间是不会常组织练习赛的，更别说是这种公开的形式——其他学校的教练也没强行要求选手继续训练，都带着自家人找了好位置围观。
昨天见过面的杰森穿着泽城中学藏青色的运动服——学校之间的练习赛当然是换回自己学校的队服——胸前一个大大的“5”。他双手叉腰：“奇迹的世代对吧？今天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
他话说到一半，后脑就被拍了一巴掌——泽城的队长兼后卫没好气地打断他：“不是说了不准随便出去挑衅，今天还来？——抱歉，我家中锋有点兴奋了。”
后一句话是对帝光说的。此刻泽城中学上场的五人中，除了杰森之外都是冬季杯的首发，而帝光这边，上场的是赤司征十郎之外的奇迹四人，再加上黑子哲也。
队长不在首发位，自然是担任副部长的绿间真太郎回应。不过他没什么和对手你来我往话语中交锋的习惯，推了推眼镜，干脆道：“那就开始吧。”
双方站好位，随着“嘟——”一声哨响，比赛开始。
负责跳球的青峰大辉起跳，指尖都擦到了篮球，不过还是稍微差了一点——篮球被同时起跳的杰森触到，拨给了队友。
“得手！”
但杰森也惊了——自己可是有两米高，就算在美国跳球都罕逢敌手，回来日本跟一个大前锋跳球，身高比他近十公分高，加上混血在臂展上的优势，居然只差了那么一点。
青峰大辉“啧”了一声，倒是不怎么在乎，朝对方半场喊了句：“喂，我都替你跳球了，敢丢分饶不了你！”
“哦——”
泽城的小前锋已经快速到了篮下，篮球离手的瞬间一离手，就听一声懒洋洋的应和，侧面一张大手毫不留情地盖了下来。
啪。
被盖下来的篮球朝着中线附近飞去，被早有准备的绿间真太郎接在了手中。见此，泽城的队长立刻高喊了一声：“别让他射篮！”
射篮？这个距离？
杰森刚来日本没多久，只从资料上看到过帝光的战绩，还没见到绿间真太郎昨天那个惊世骇俗的超远距离射篮。不过虽然脑子还没转过来，他依然下意识跟随自家队长的指令起跳——太晚了，绿间真太郎已经一个标准的三分姿势，球“唰”地入篮。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