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 惩罚
从头开始跑步的十人组在逐溪的指挥和胁迫下, 一边喊着口号一边喊向前跑,若是不愿开口的,逐溪也会让他们“自愿”开口。
一路上超过不了不少因跑不动而落下的同学, 他们的速度始终如一,星际人的体能和潜力很强,在慢慢适应了这种跑步状态后,后期并没有感觉太难熬。
天色渐黑,他们将最后一个休息站甩在身后,踏着夜色回到实训基地。
下午七点半,十人饥肠辘辘, 脚下生风冲往食堂, 此时食堂里还有不少同学在吃饭,打菜教官面前装菜的大盆已经空荡荡, 只有几个盆里还剩一点纯素菜,例如黄瓜炒黄瓜和白菜炒白菜。
逐溪看向写着菜品的牌子, 被上面的菜品名字震惊,不知道是哪个起名鬼才觉得炒白菜或者炒黄瓜太难听,开创了独特的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起名流。
好在白饭和馒头之类的主食管够, 她咽咽口水,拿着装好米饭的盘子打了一份所剩无几的青椒肉丝和一份番茄炒蛋, 以及一份白菜炒白菜。
跟她一起受罚的九位同学也陆陆续续打好饭菜, 十个人坐在相邻的空位上吃饭。
九人经历了教官的惩罚和逐溪的殴打, 感情在漫长的跑步之旅中慢慢加深, 至少现在已经能够暂时和平共处。
半碗汤下肚, 逐溪总算是活了过来,又吃了半碗饭,胃里有了些东西, 她才有精力教训今天害她多跑的罪魁祸首。
“我今天什么也没做,无端受罚都因为你们几个,是不是要给我道个歉?”逐溪看向坐在周边的九个同学。
明天可能遇不到这些同学了,有事今天解决。
九人心头一震,纷纷放下碗筷给逐溪道歉,表达了自己实在不应该一时冲动打架连累无辜之人的歉疚。
逐溪点头,“光给我道歉没用,你们今天不是打得挺厉害的吗?怎么说也得给对方道个歉吧?”
众人连续跑了那么久早就疲惫不堪,对其他人的怨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听到逐溪这么说,便乖巧地给几个小时前还打得你死我活的对手道歉。
唯独贺泉和寸头同学两人梗着脖子不愿低头,逐溪咳了一声,寸头同学立即道:“一开始是他先挑起的,要道歉也是他先道歉!”
贺泉反驳,“凭什么?第一个动手的人是你,你先道歉!”
逐溪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几秒,朝寸头同学道:“你先道歉。”
“凭什么?!”寸头同学不满。
“凭他给我钱了你没给,凭你打不过我。”逐溪淡淡道。
寸头同学:“不就是钱吗?他给了你多少我给双倍!”
“哦?”逐溪来了精神,“贺泉,道歉。”
贺泉冷笑一声,“我出五万,让他先道歉。”
寸头同学嗤笑,“才五万?我出十万。”
“十五万!”
“二十万!”
随着价码逐渐提高,逐溪几乎压抑不住上扬的嘴角,即使她现在知道自己家里有点钱,但穷了这么多年早就腌入味了,钱这种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
最终价格停在寸头同学的五十万上面,他非常迅速地给逐溪转了钱,一脸挑衅地看向贺泉。
“要不是之前花得太多,就凭五十万还想比过我。”贺泉小声嘀咕,接收到逐溪的眼神后脸色一拉,硬邦邦道,“对不起。”
“诚恳点。”收了钱的逐溪提示道。
贺泉眼角一抽,“对不起,我不该看不起其他专业。”
逐溪眼神示意寸头同学,寸头同学神色舒爽,语气自然,“对不起,我不该动手。”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同学就应该相亲相爱,比来比去没有任何意义。”逐溪总结道,“反正你们哪个都打不过我,半斤八两有什么好争的。”
贺泉:……
寸头同学:……
这边九人相互道歉其乐融融,旁边两桌不知起了什么冲突开始大打出手,桌子被掀翻饭菜散落一地,周围吃瓜群众迅速躲开为他们腾出一个空间。
七八个人混战在一起,吃瓜群众叽叽喳喳,吵杂混乱的环境下,逐溪坐在原来的位置不动如山,心里只想着快点吃完饭回去休息。
其他九人见她没有动作,他们便也没有移动,任由打斗双方在他们旁边走来走去。
逐溪夹起盘子里的最后一块鸡蛋时,头上忽然一凉,汤汤水水顺着她的头发滴下,还有几根碎紫菜啪嗒落到桌上,紫菜蛋花汤的味道在她头顶炸开,她手里的鸡蛋也没能幸免,几滴汤溅了上去,难以入口。
特意留到最后一口的食物就这样被糟蹋!
气血上涌,她手中的金属筷子弯折,一抬眼便看见左侧拿着碗往身后藏的沢村夏。
她周边有不少同学在围观打斗,沢村夏混在人群里,和她的距离很近,对方碰上她的目光后往后缩了缩。
筷子放下,她站起靠近沢村夏,一把将其从人群中拽出按到地上,头部压在刚才几人掀翻的菜肴上,神色平静。
事情发生得太快,从她被泼到她出手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周边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和她同桌的九人。
“夏夏!”原先站在沢村夏身后的盛纤惊呼一声,往前走几步伸手去推逐溪,口中大喊,“你干什么?快放手!”
逐溪声音冷硬如淬了冰的刀,“我最讨厌背后偷偷摸摸的小人,要打就提出来我陪你打,躲在后面净搞些恶心人的事可就没意思了。”
她摸一把自己的头发,满手的油腻,油手顺着沢村夏光滑细腻的脸滑到其脖子上,她以掐着沢村夏脖子的姿势,凑到对方耳边低声道:“我这个人爱记仇,你小心点。”
“呜呜……”沢村夏眼中满是惊骇,泪水溢满眼眶,呜呜哭着说不出话来。
一只手掌出现将逐溪的手打开,力气之大让逐溪的手麻了一瞬,她刚站起,面前一个男生用力推开她,“滚开,夏夏你没事吧?”
逐溪冷眼看着沢村夏躲在男生怀里哭,贺泉等九个同学呼啦一下起身站到她身后,一群高个男生站在一起还是有些威慑力,吃瓜群众默默退后了几步。
男生大喊:“你们想干什么?一个人欺负夏夏还不够,现在是要群体霸凌了吗?”
逐溪还没说话,食堂大门便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仔细一听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丝兴奋,“吃个饭也能打起来,看来你们的生活还是太舒服了。”
人群自动避让出一条路线,熟悉的一张脸出现在逐溪眼前。
“又是你们啊,你们那么喜欢被罚吗?”教官的牙齿白得发光。
上午拎着逐溪飞行的教官出现在眼前,逐溪立即退后一步指着旁边还在打架的隔壁桌,一脸正气道:“是他们打架,跟我们无关,我们已经深刻反思并认识到到了自己的错误,打架是错的,同学之间相互友爱才是正道。”
她身后的九位同学默契地勾肩搭背,笑得一脸和气。
教官不置可否,看了一眼打得火热没有停手意向的几人,又把目光放到坐在地上呜呜哭的沢村夏,“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位同学脚滑不小心摔倒了,脸砸进地上的菜里,牙掉了所以觉得很难过。”逐溪流畅作答。
教官气笑了,“你以为我为什么来?食堂有监控,你们所有的行为我都看见了。”
还脚滑,明明就是暗戳戳骂人狡猾,什么牙掉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内涵人家无耻,乱说一通谎话还接得那么快。
逐溪:……都看见了你还问?
“哦,那教官一定看见她把汤泼我头上了吧?”逐溪长长地叹一口气,语气哀愁,“我最心爱的头发,细心保护了它那么久,每天晚上睡觉我都不敢压到它,没想到它今天竟然受了这样大的委屈,是我没有保护好它,我真是太难受了。”
教官:……
“夏夏不是故意的,她刚打了汤回来,人太多不小心被挤到才洒了汤,我可以给你道歉,对不起,请你不要怪夏夏。”盛纤双眼含泪,楚楚可怜。
“纤纤,是我的问题,我太粗心了才会惹怒逐溪,她骂我打我也是应该的。”沢村夏抽抽嗒嗒。
两人一唱一和,锅瞬间甩回逐溪身上。
逐溪笑笑,“我这个人吧,有一个缺点就是实力太强,刚才反应太快了没来得及听你的道歉,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没打算继续做什么,先走了拜拜。”
吃瓜群众:……这个凡尔赛给十分!
“等等,你叫逐溪是吧?我记住你了。”教官的声音响起,指着沢村夏道,“在实训基地闹事,不是轻飘飘两句话就能解决,逐溪,还有你,别哭了赶紧起来,加上那边还打的那几个,再不停我就动手了,都跟我过来。”
逐溪:……
她捂着心脏伤心欲绝,为什么每次受伤的人里总要有她一个,她只想好好吃个饭,再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
下午还一起共患难的九人,此刻送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挥挥手送她离开。
她身上的铁衣还没卸下,腿上的铁块让本就酸软的双腿雪上加霜,教官一句话不说往前走去,速度快得她要小跑才能跟上。
被叫出的同学加上她共有八个,隔壁桌打架的六位同学脸上多多少少挂了彩,此时仍是一脸愤愤谁也不服谁,沢村夏气喘吁吁追上教官,跟教官说了什么,结果应该不如她意,她脸色更白了。
他们走出基地,外面的温度正好是最冷的时候,风像刀子一般割过脸颊,呼吸间皆是冰冷的水汽。
越往前走温度越高,走了半个多小时,逐溪远远看见一片红色,众人往红色的地方走去。
等教官停下时,一滴热汗从逐溪的鼻尖滑落。
地上松软的泥土变得坚硬,空气异常干燥,前方的红色也慢慢清晰起来,一大片红橙交杂的食人花从干裂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红色部分像是烈焰,橙色则是火中忽闪的一抹色彩。
一眼看去,仿佛大地着了火,光是看着就已经想象出热浪扑来的样子,施家种植的食人花红得纯粹,这片食人花更为野性。
前者用来观赏,后者则是真正会捕猎的异植。
食人花长得整整齐齐,中间像是有一个透明的屏障将空地和食人花花海隔绝。
“你们今天的任务是铲了这些食人花,把空地往前挪一米,这是工具。”教官掏出八把镰刀,“你们精力那么旺盛,跑步都累不到你们,干脆为基地做点贡献,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回基地。”
沢村夏提问道:“我可以用自己的武器吗?”
“可以。”教官答,“工具只是辅助,你们什么顺手用什么。”
说完,他又拿出一个小罐子猛地往前冲去,在离食人花海两米的时候,食人花伸长花茎张开大嘴咬向他,他灵活躲过食人花的攻击,在一张张红色大嘴中来回穿梭,手中的罐子在地上留下几条白线。
教官退回来,指了指地上的白线,“分好了,八个地方每人铲一块,我先走了,明天早上来验收,做不完明天白天接着做。”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站成一排的八人看着他远去,教官的身影一消失,六个原先打架的同学再次动起手来,这次施展的空间更大,他们打得更加起劲。
逐溪的目光和沢村夏撞上,沢村夏冷哼一声,拿出一把电子炮朝食人花海走去,逐溪默默捡起一把教官放在地上的镰刀,挑了一个位置杀食人花。
野外的食人花异常凶猛,她刚靠近它们便伸长脖子要咬人,手下意识抬起,一朵食人花的黑色牙齿咬在镰刀的铁片上。
她瞪大眼睛,呆滞地看着食人花细密的牙齿一颗接一颗往下落,她嘴角上扬,正准备大笑几声的时候,手里的镰刀也断了。
逐溪:……
她瞥一眼堆在地上无人问津的七把镰刀,果断扔掉手中的断镰刀换了一把新的,幸好她机智一开始没用自己的武器试探,她的小破枪有一段时间没修了,要是被食人花啃上一口那可是要减寿的。
食人花的弱点很明显,就是它们纤细的花茎,花茎一断直接死亡。
她躲避着食人花的攻击中,手拿镰刀像是丰收时节的农夫割麦子一样认认真真割断食人花的花茎,花茎有她拳头那么大,看似柔软割起来却不太容易,同一个地方至少割上七八次才会断。
食人花不会乖乖站着让她割,移动起来就更难击中。
在她辛勤奋战时,旁边传来一道巨大的爆炸声,她退到安全位置后转头看去,沢村夏扛着一个火箭炮轰向食人花,尘雾飞扬,火箭炮落地的地方……食人花一点事没有。
逐溪眨了眨眼睛,看着使劲往把自己拉长想咬她的食人花,手轻轻一晃,刀尖在花瓣上留下一个小坑。
她又看看沢村夏,对方还在炮轰食人花。
上学期的异植课说到过食人花的一些相关资料,食人花是星际最常见的一种异植,生命力非常顽强,在不同的环境下能变异出不同的品种,她面前的这片食人花变异的方向似乎在花瓣的防御上。
逐溪收回视线,继续欢乐收割食人花,在她身后打架的六个同学终于打累了,结局是两败俱伤,此时全都坐在地上休息。
过了一会儿,她两边的空地有人过来,一部分攻击她的食人花被引走。
天色渐晚,周围能见度越来越低,她体力逐渐减少,感觉差不多了后往回退,美滋滋看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地方,这么久的辛勤劳动,想必食人花们后移了不止一米……吧?
下一秒,笑容凝固。
奋战许久,她割断了无数朵食人花,食人花却一点没挪动,层层叠叠地挤在一开始所在地方。
她茫然地转头去看旁边同学的情况,一看便发现了端倪。
食人花数量非常多,小棵食人花长在大棵食人花身下,一棵大食人花死后,小食人花就会吸收它的尸体养分迅速长成一棵新的大食人花。
如此反复,食人花仍坚守在一开始的位置上。
左边同学的武器好像有点问题,砍在食人花身上好像挠痒痒一般,没在花茎上留下任何一点痕迹,该同学似乎也发现了这点,动作越发快速和用力,不过一点用都没有。
“你为什么能砍伤它?”左边的同学注意到逐溪的视线,余光一瞥正好看见食人花的汁液从逐溪手中的镰刀上滴落。
逐溪晃了晃镰刀,将汁液甩开,“可能是你力气不够大。”
“我已经很用力了。”左边同学从食人花的攻击中挣脱出来,观察逐溪占据的七号场地,“你这片的食人花也没有后退啊。”
“是啊。”逐溪点头,“有点麻烦。”
麻烦的不仅是食人花,还有她抵制不住的困意和头疼,她本该在吃完饭后回到宿舍喝药洗澡上床睡觉,而不是在这里割花。
其他同学也累了,陆陆续续停下休息,反倒是远程攻击的沢村夏还在坚持不懈地开炮。
同阵营的同学小声交流,特意压低的声音传到逐溪耳中只有一个破碎的尾音,她打了个哈欠,眼睛渗出泪水,刚躺下一个喷嚏便紧跟而来。
现在正好是冷热交替的时间,温度还算舒适,再过一会儿就该变热了。
她强打精神,握着镰刀走近食人花,割下一片片红橙相间的花瓣,食人花的形状是一整片花瓣包着中间的花蕊,花蕊也就是它的牙齿。
要割下花瓣必须避开花蕊,镰刀顺着花蕊周边割过,她拿到一个类似圆环形状的花瓣。
花瓣一落地便会被小食人花拽走,她只能割一片抱一片,攒够五片后把手上的花瓣先放到食人花够不到的地方,再回去割五片。
往返几次,她便拥有了一大堆食人花花瓣,这些花瓣又大又厚很适合当毯子,她拿出一些花瓣放地上铺平后躺上去,另一半花瓣当作被子,整个人钻进花瓣堆中。
明天的事情明天说,今天睡觉要紧。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还有谁推了她一下,她捂起耳朵不去听,但声音还是止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
她掀开“被子”坐起,压抑着怒气道:“你们干什么?”
三个同学站在她面前,其中一个问道:“你为什么能弄断食人花的花瓣?”
“因为我厉害。”说完她又躺回去。
对方继续问:“你能不能帮我们拿一些花瓣,外面温差太大容易生病。”
逐溪:“不能。”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花瓣的吗?”对方接着问。
逐溪猛地坐起,目光阴鸷,三人往后退一步,手中握紧武器以防逐溪出手攻击。
“一万星币。”
“什么?”
“星币换消息。”心中似有一把火在烧,大脑疼痛混沌,逐溪几乎看不清眼前三人的模样,拼命压抑着心中躁怒,攥着镰刀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爱换换不换滚!”
逐溪的精神力控制不住地散开,狂暴的精神力令她气质摄人,双眼直勾勾盯着三位同学,三人身体下意识紧绷起来。
“换换换!”站在最右边的同学立即道,以最快的速度扫过逐溪的账户并转好钱。
“镰刀。”金钱的力量让逐溪平静一些,她扔下两个字后又往下躺去。
三人对视一眼,下一秒猛地冲向剩余的六把镰刀,另外四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想探听见消息,见到他们这个动作瞬间反应过来,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剩余的所有镰刀都被买消息的三个同学抢走,他们敌队阵营的一位同学又惊又怒,“温立!你干什么!镰刀每人一把!”
“刚才是每人一把,现在不是了。”温立呵呵一声。
“你找死?”
“说得好像你能把我怎么样似的,你打得过我吗?”
“你……”
“这位同学,请问你能给我一把镰刀吗?”沢村夏小心翼翼道。
三人交换眼神,温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其中一把镰刀递给沢村夏,“给你。”
“谢谢。”沢村夏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温立神情温和,内涵另外三人,“小心他们抢你东西。”
“没关系!我有枪。”沢村夏笑道。
温立分给两个朋友每人一把镰刀,剩下的三把被他收起,三人学着逐溪去割食人花的花瓣。
有了镰刀并不意味着能够轻松将花瓣割下,食人花花茎扭来扭去难以攻击,牙齿又锋利,镰刀每次攻击造成的伤害也有限,三人忙活了好久才凑齐一些花瓣。
沢村夏习惯用枪炮,近战实力很差,勉强拿到两片花瓣,身上还受了伤,她走近温立轻声问道:“请问你能帮我割一些花瓣吗?我可以付钱。”
“抱歉,我们今天已经很累了。”温立拒绝。
“好吧。”沢村夏低下头。
温立三人躺进花瓣中,外面温度极高里面却是刚刚好,花瓣隔绝了外面的热度,他休息前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帮沢村夏收集一些花瓣,作为一个女生还是炮兵专业,对方收集花瓣估计不容易。
他起身正要喊沢村夏,便看见沢村夏和另外三人说着什么,镰刀便落入了另外三人手里,看沢村夏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不像是被抢。
他心头一哽,低声骂了一句,他就不该做什么好人,她和逐溪起摩擦一定是她的问题!
一把拉过花瓣盖过头部,他憋着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