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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爱的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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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卿刚出门,就碰上了过来看甄珍的尚重楼。徐长卿道:“尚大哥,你也来看甄姑娘吗?”

    尚重楼道:“是的,徐大哥。让你见笑了。”

    徐长卿道:“怎么会?你关心甄姑娘,这没错。你看我也是过来瞧一下她。她忙着给村民看病,容易拉动伤口,你再劝劝她,我先走了。”

    尚重楼道:“徐大哥放心,我来看着她,让她好好休息。”

    徐长卿道:“我有点事情,得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来看甄姑娘。”

    尚重楼说道:“好的,徐大哥保重。”

    之后,尚重楼每天过来看甄珍,督促她休息。没多久,甄珍的伤口就全部愈合,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天傍晚,甄珍去了一趟徐长卿住的客栈。掌柜的告诉她,徐长卿有事出去了,留话说回来以后会去找她。甄珍心情很不愉快,回到村里,很早就睡觉了。

    迷迷糊糊之中,甄珍似乎又闻到了甜甜的香味,感觉十分地不妥。但是一个转身,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她第二天醒来,发现师父留给他的医书《百草药典》不见了,包裹也被翻得乱七八糟。

    想起师父对她恩情,甄珍失声痛哭。这部《百草药典》是师父杜若亲笔所写,对她来讲意义重大。

    两位老人来叫她吃早饭,她都没心情吃。

    中午的时候,尚重楼提着宝剑过来了。说道:“甄姑娘,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甄珍说道:“我师父留给我的医书不见了。我真是没用,想来想去都对不起师父。上次丢了徐大哥给我看的《黄帝内经》,这次又丢了师父留给我的《百草药典》,尚大哥,你说我是不是没用的人?”说罢,又流下了眼泪。

    尚重楼一看甄珍哭了,很心疼,说道:“都怪我,我本来每天夜里都到村子里看一遍的,昨天夜里来得晚了一点。在路上看到一个身影从你的房间跑了,我就一直追,追出一百多里地,追上了。你猜那个人是谁?”

    甄珍道:“难不成又是冷秋霜?”

    尚重楼说道:“她自己说是冷秋霜。我问她为什么要偷你的东西,她说她要学医,学会了给自己治病。所以偷了很多经书。”

    甄珍说道:“她那小家子气的思维还能学会医术?真是可笑,人品就不行,怎么能学医?”

    尚重楼说道:“我跟她打了上百回合,但是这个女人武功很高,我还打不过她。而且她轻功卓绝,给她跑了。”

    甄珍看他很憔悴,说道:“尚大哥,你还没吃饭吧?辛苦你了。我给你做点吃的。”于是在厨房弄了点饭菜,尚重楼如狼似虎地吃了。

    甄珍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咯噔地疼了一下。然后,徐长卿的面目又在她面前呈现,好像在说:“甄郎中,你的腿伤好了吗?”

    甄珍心里很乱,对尚重楼说道:“尚大哥,我要去找徐大哥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尚重楼说道:“他跟我说过,他出去办点事情,办好了,他会回来找你的。”

    甄珍道:“尚大哥,我得去找他。我想他了!”说完,泪流满面。

    尚重楼道:“甄姑娘,我陪你去找他吧。反正我现在没什么事。”

    甄珍道:“不要。你陪你师父,我自己去找他。”

    尚重楼的心好像被重重一击,半天说不出话来。

    甄珍收拾了行李,向武夷山出发,去找徐长卿。

    岂不知徐长卿却在寻找冷秋霜,他想把《黄帝内经》夺回来,给甄珍再学习。而冷秋霜根本就没有离开黄山附近。

    徐长卿在黄山附近兜了一圈,没有发现冷秋霜,于是回到了客栈。掌柜的看到徐长卿,说道:“徐郎中,甄姑娘来找过你。”

    徐长卿立即到苏家村,收留甄珍的那对老年夫妇说,甄姑娘已经走了,说去武夷山。

    徐长卿回到客栈,结了帐,也向武夷山出发。

    刚出黄山,路上就有人拦了路。不是别人,正是冷秋霜!

    徐长卿心中暗喜,再仔细看时,吃了一惊。冷秋霜后面站着几个人,徐长卿也是认识的,却是西域毒手、格桑和阎士铎一行。

    冷秋霜道:“徐郎中,跟我走吧。我老公病入膏肓,需要你的帮忙。”

    徐长卿道:“既然是病入膏肓,也就是无法医治,去也白去。你回去准备后事吧!”

    冷秋霜冷冷地说道:“我才四十几岁,你让我那么年轻就守寡?你不是说自己是济世救人的好郎中吗?”

    徐长卿道:“对于你这种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来说,我也是有原则的。”

    冷秋霜道:“你以为你今天能逃得掉吗?”说完,看了看身后的几个人。

    徐长卿道:“那就试试看。”说完,抽出了木剑。

    冷秋霜也拔出了宝剑,一招“冷若冰霜”,向徐长卿手腕刺去。

    徐长卿一招“望穿秋水”,木剑向对方的剑身刺去。

    冷秋霜迅速撤回宝剑,使出自己独创的“秋霜”剑法,围着徐长卿不住地游走。

    徐长卿站在原地,右脚不住地划圈,寻找对方剑法中的破绽。

    冷秋霜不出手,徐长卿始终看不到破绽。

    时间久了,徐长卿发觉对方用的是消耗战,然后车轮战。仗着人多,所以今天自己要走背运!

    冷秋霜的武功,竟然超过了阎士铎。徐长卿不敢恋战,突然大喝一声,气贯十二经,内功陡然而发,运到木剑剑尖,刺向冷秋霜。

    冷秋霜顿知不妙,连连后退,抵消了对方掌力对自己的伤害,十步之后,拄剑跪地,吐出一口鲜血。

    徐长卿仰天长啸,声震山谷!

    西域毒手和格桑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又进了一层。凭他们俩的武功,可以跟徐长卿打成平手,但是结局肯定也是两败俱伤。他们可不愿意为冷秋霜快死的丈夫拼命。

    徐长卿手一伸,对冷秋霜说道:“经书还给我。”

    冷秋霜说道:“经书当然有,在我老公的身底下。你不去,就是杀了我,你也拿不到经书。”

    徐长卿说道:“好吧,我跟你去拿经书。但是你老公的病我是没有把我的,我不可能把死人救活。”

    冷秋霜道:“你只要尽力,他就是了死了,我也不怪你。”

    徐长卿道:“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不去了。”

    冷秋霜道:“你说罢,只要我能办到。”

    徐长卿道:“西域毒手和格桑师徒不能跟着我们去。这几个人太坏,我不放心。”

    冷秋霜道:“这是当然,我跟他们也是偶遇,并不熟悉。只是提到你,大家才有共同语言。”

    阎士铎说道:“徐长卿,你多虑了。我们并不想看到一个垂死之人。冷秋霜我们也是刚刚认识,我们会为她卖命么?”

    徐长卿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走吧?”

    于是冷秋霜带着徐长卿前行,而格桑、西域毒手等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两人骑马,一会儿就到了冷秋霜的家,也在黄山脚下。

    徐长卿给冷秋霜的老公把了脉,只觉得邪气已经进入五脏六腑,身上的脉络不住颤动,但是人躺在床上并无反应。

    徐长卿道:“冷秋霜,你老公这个病叫‘尸厥’,邪气已经侵入手足少阴经、手足太阴经,还有手阳明和足阳明经脉。我并没有治过这种病,只是经书上曾经提及,所以说我没有把握。”

    冷秋霜道:“徐郎中,你尽力去治,就是治死了我也不怪你。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你看,这是两本书,你都带给甄姑娘吧。我偷来了,我也学不会。”

    徐长卿一看,原来是一本《黄帝内经》,正是自己给甄珍看的那本书。另外一本是《百草药典》,后来冷秋霜偷来的。

    徐长卿看她把书还给自己了,顿时放心。于是拿出九针,在其丈夫足大指头的隐白穴刺下,然后又刺其足心的涌泉穴五针。其丈夫没有醒来。

    第二天再刺其足阳明胃经上的历兑穴和手大指侧的少商穴各一针。第二天晚上再刺手少阴经的神门穴。冷秋霜的丈夫还是没有醒过来。

    于是,徐长卿找到了一根竹管,吹了冷秋霜老公的耳朵,其动了一下,但是还没没有醒来。徐长卿用剪刀剪下其丈夫耳朵旁边的头发,烧成灰,和白酒混合,然后灌到其丈夫的口中。就听其丈夫咳嗽了一声,说道:“谁呀,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

    冷秋霜狂喜,说道:“这个老不死的终于醒了,徐郎中,谢谢你!”说完,竟然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徐长卿看冷秋霜倒了下去,她的丈夫刚醒好像又睡着了,自己想去把冷秋霜扶起来,结果,自己也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等到徐长卿再次睁开眼,就看见甄珍拿着一个小瓷瓶,在他面前摇晃。甄珍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正是尚重楼。

    徐长卿问道:“甄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甄珍道:“你又中了西域毒手的毒,晕倒了。他们高兴得哈哈大笑,然后收起了毒药。我跟尚大哥尾随他们到这里。过了一会儿,我叫尚大哥蒙住了口鼻,我从上风口放了这个瓷瓶里的毒药,他们摇摇晃晃地也倒下了。我们趁着混乱,把你救了出来。然后把解药给你闻。”

    徐长卿一摸怀中,问道:“书呢?两本书呢?”

    甄珍道:“我们救你出来,就没看到书。肯定被阎士铎他们拿去了。”

    徐长卿道:“冷秋霜明明把经书都还给了我,还有你的那本《百草药典》。他们肯定趁着我晕倒,搜去了。对不起,甄郎中,我真是没用,没想到他们竟然用毒。”

    甄珍道:“不要紧,将来我们再把书抢回来。现在关键的是你的性命安全就行。是不是,尚大哥?”

    尚重楼也说道:“甄姑娘说得对。徐大哥,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说完,冲甄珍微微一笑。

    徐长卿觉得他的笑容包含了很多的爱,尚重楼竟然那么地爱甄珍!徐长卿自愧不如。

    甄珍也朝着尚重楼莞尔一笑,柔情蜜意都在其中!

    徐长卿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有欣喜,也有酸酸的醋意。只是一会儿,自己又恢复了平静。他觉得,他应该祝福他们!

    徐长卿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俩怎么在一起的?”

    甄珍脸红了,说道:“我本来是去武夷山找你的,后来尚大哥找到了我,说你还在黄山附近,好像在找冷秋霜。于是我又跟他回来了,看到阎士铎一帮人,偷偷摸摸地想干坏事。我们就尾随他们,结果就救了你。一切都是天意。”

    尚重楼道:“确实,像徐大哥这样的人,不应该有危险,老天爷会保佑的。”

    徐长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去吧,这里还是有危险。我还是想回武夷山去,甄姑娘,你让尚大哥陪你去找你父亲和师哥吧。有他陪着,大家都放心。”

    甄珍红着脸道:“徐大哥,那你去武夷山小心点,避开那个西域毒手,不要和他们硬拼。”

    徐长卿道:“放心吧。再遇到,我就更加小心。他们想打倒我,也很难。你们一路小心。”

    告别了甄珍和尚重楼,徐长卿向武夷山而行。

    这一日,徐长卿到达了武夷山。没来及回到自己的住处,想先去拜访一下林木郎中父女。到了林木的住处,林小醒接待了他。林小醒告诉徐长卿,林木已经辞世一个多月了。临终前,叫林小醒把他手里的一本《黄帝内经》传给徐长卿,希望他能把岐黄之术发扬光大。徐长卿想到林木对他的好,跪在林木的坟前,痛哭失声,久久不愿起来。

    林小醒道:“徐长卿,我父亲已经走了,你曾经治好过他的病。他是老死的,不是病死的。他走得很安详,没有一丝遗憾。你起来吧,我们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

    徐长卿又磕了三个头,才起身说道:“林郎中,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帮忙。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林小醒说道:“好孩子,你真是我们的骄傲。放心吧,我有困难,第一时间就去找你。你还是先回去,也给你的师父也磕个头吧,你好久没有回来了。”

    徐长卿抱拳施了一礼,拿了林木给他的《黄帝内经》,拜别林小醒,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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