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事发
“我不知道啊，等我今天上学问问二娃。”汤文星就是想着每天整点东西换钱，积少成多嘛！
现在九月快过完了，十月一过也就快过年了。
两三个月可以直接四舍五入地舍去嘛！
他倒腾几个月，再加上压岁钱，再算上哥哥姐姐们的私房钱，彩电的另一半不就有了？
肖余看着他一脸行风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想得挺美啊！”
汤文星拉住她的手，想着她等下要干活还体贴地帮她挽袖子，“爸妈以前就告诉我们，做人要有梦想。”
汤文阳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爸妈说的是做人要有理想。”
“差不多差不多。”汤文星小声叨叨。
汤文阳一眼看出肖余袖口的玄机，“你衣服都短了？”
“嗯？”肖余点头，“嗯，姐留在家的衣服我也都穿不了。”
汤文星忍不住插嘴，“这不是扯呢嘛！大姐比你还矮呢，你穿自己的都小，咋可能穿她的行哦！妈和你差不多，可妈比你胖不少。”他紧了紧鼻子，嫌弃地继续，“你太瘦了，跟辣鸭肠似的。”
肖余：“……”
汤文阳捏了捏她的手腕，想说让她多吃点儿，可想到她和他差不多的饭量，又把话咽了回去，“听妈的话休息去买衣服，等会儿我找件我的夹克给你穿。”
“啥？”汤文星掏了掏耳朵，“小鱼不能穿大姐的是因为大姐比她矮，可大哥你这也……”他仰头看着汤文阳的身高，“太高了吧？”
“总比冻着好。”
可能是从小在山里被捡着，受过冻，肖余打小身体就弱，汤家对她一向很注意。
汤文阳打发汤文星离开，带着肖余回屋找衣服去了。
很快，他找了一件墨蓝色带暗纹的夹克。
夹克本身就比较短，肖余肩宽腿长，穿起来倒也不是很夸张。
汤文阳看着她一下下挽着袖子，伸手过去帮忙，“不用挽太高，不然手腕容易受风。”
肖余近距离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不挽起来等下干活就湿成抹布了，能把咱家桌子擦得油光锃亮。”
看着因为穿了宽大的衣服而显得格外瘦弱的她，汤文阳收起预备弹她脑门的手指，没和她计较，“不到中午不许脱。”
“哦。”肖余点头，见他又扯她裤子，连忙后退一步，“我穿秋裤啦！”
她提起裤子，露出蓝色的袜腰和秋裤，“看，穿了穿了。”
“关心你，你还不耐烦？”
肖余嘟嘴理直气壮地也提他裤腿儿：“我瞅瞅你穿没穿。”
汤文阳揉了一把她的脑袋，“赶紧收拾书包，吃完饭就去上学。”
肖余点头就要离开，被汤文阳拉住，帮她整理好裤脚和袖口才放人。
他们过去的时候，汤妈汤妈都已经把饭菜盛好，还给他们每人碗里放了一颗卤蛋，“冰箱里有煮好的梨，你们想吃自己拿。”
没等肖余和汤文星行动，汤妈就瞪了汤爸一眼，“哪有一大早上吃梨罐头的？昨天晚上就是担心他们抹黑偷吃，你忍着晚上不说，早上就非说不可是不？谁也不许去拿，留着中午吃。”
见肖余缩着肩膀，汤文阳提醒，“一早上吃凉的对肚子不好，回头上课请假出去你们老师又要说你了。虽然换了班主任，可林老师还是教你们数学。”
“放心，我不会去偷吃的！”肖余看着大家伙不信任的眼神，哼唧哼唧地低头吃饭。
出门前，趁着汤爸汤妈没注意，汤文阳叫住汤文星，“你去问了二娃以后不许跟着二娃趁放学时候过去，先回来告诉我。”
“为什么？”汤文星有很多小伙伴，一起他们出去，汤文阳很少管的。
“那边有煤矿，有煤渣掉落正常，可有废钢材就不对了。”汤文阳没说太多，只是叮嘱汤文星不许私自行动，否则让他知道，就打折他的腿。
“我不去。”汤文星见大哥严肃的黑脸，吓得立正站好，“我保证不偷偷去。”
等汤文星离开，肖余喝了口罐头甜水，“你担心那些钢材是有人偷偷……”
汤文阳：“……”
“怎么？”肖余背着大书包不好做出潇洒的动作，“我说错了？如果没有危险的话，小星星他们那么多小朋友，你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如果真有人在里面搞事，弄不好真会有生命危险，敢打着胆子做这种生意，怎么会把人命当回事。”
“我看你以后不用每天吃卤蛋的，聪明的都快没地方安置你的小脑袋了。”汤文阳笑着看她。
“我就当你夸奖我了。”肖余有礼貌地点头致意，“谢谢。”
汤文阳轻笑，“高中虽然比小学近，可上学时间比小学早，你再不出门，就赶不上早自习了。”
“知道了，大阳妈妈。”
汤文阳：“……”这条肖余欠捶。
“嘿嘿，大阳哥再见。”肖余兔子一样背着书包跑出门，今天暂且放过他，不蹭他的自行车后座了。
到了学校，肖余就趴在课桌上，无聊地看着语文书，想着怎么能再赚多多的钱，就听周平“嘶嘶”的声音唤她。
肖余动了动，侧头看着周平，无声询问：“干嘛？”
“你大姑家进贼了。”
肖余：“……”真是谢谢您嘞！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她作为贼本贼都不好意思听。
“我上个礼拜碰到你大姑就看到她脸上又青又肿，听说是摔的，不过有人说是被打了，我看也是被打。住她周围地人都听到了，说他们一家子打得可厉害了，你大姑哭得她家房盖儿都快被掀开了。”
肖余兴致缺缺，反射弧有够长，居然现在才传出来，真不可思议，“然后？”
“然后牛家老太太就来了，有人爬墙看到了，说牛老太太让你姑父按住你姑，用拐棍抽她呢！她家俩儿子跟死的一样，都没个吱声的。”
肖余笑了笑，“进贼和汤招娣有啥关系？她认识贼还是说牛家人认为她监守自盗？”
周平比了比大拇指，“聪明。不过他们家没有报警，大家都不清楚咋回事。反正有人说是你大姑拿的，有人说你姑父偷的，因为他们俩偷偷藏的钱都没啦！”
“管他？！反正和我没关系。”
周平凑过去，小声道：“咋没关系？我奶说你大姑父要离婚，然后忽然公安去把他带走了，现在你大姑要离婚。你大姑还要找兄弟姐妹给她主持公道，你家离她家最近，她能不找你们？”
肖余明白，这是汤文阳的朋友开始发力，牛大成作为弃子要被拉出去祭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