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牵羊礼
陈锋和万佳慧回到客栈，跟金玉枝说了三日后将准备营救韦太后，营救成功后就一起送金玉枝和韦太后回南方。
金玉枝听到陈锋和万佳慧的计划，一时激动异常，当场就跪下来对着陈锋和万佳慧磕了好几个响头。
万佳慧连忙将金玉枝扶起，并让她好好休养身体，以便到时候能一路陪伴着韦太后逃跑，金玉枝这才乖乖地躺回床上。
三日后，陈锋和万佳慧一大早就来到大将军府，与完颜宗磐寒暄过后，便作为完颜宗磐的家臣一起跟着到金朝阿骨打庙去参加‘牵羊礼’。
本来之前金人已经对徽钦二宗及皇后施行过‘牵羊礼’，算是已经对宋廷进行过了羞辱。
可是后来康王赵构出逃并在南方重建朝廷与金朝分庭抗礼，所以金人便想着要好好地恶心一把赵构，同时想让他老实点。
这好巧不巧，当年金人对宋室皇族施行‘牵羊礼’的时候，却将赵构的生母韦贵妃落下了，这主要还是因为韦贵妃出身低贱且不受皇帝宠爱，所以金人当年在指定参加‘牵羊礼’的名单上，独独落了韦贵妃这个人。
现在正好逮着这个机会，于是金人便准备要对韦贵妃及一众才人进行‘牵羊礼’，借此来羞辱并敲打一下赵构在南方的小朝廷。
等陈锋来到阿骨打庙这边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除了那些被邀请前来观礼的皇亲贵胄，还有四处林立的金兵。
一群穿着破衣烂衫的女人站在风中瑟瑟发抖，其中站在这群女人最前面的是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妇人，应该就是那个韦太后了。
女人们的四周站满了凶神恶煞的金兵，正拿着铁鞭对着这群女人虎视眈眈。这些可怜的女人就是今天这场仪式的‘主角’，等待她们的将是天底下最屈辱的仪式。
完颜宗磐与其他皇亲贵胄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就带着陈锋等人坐到了观礼台上等候。
陈锋刚一坐定，就立即暗自启动体内的数据板，准备等仪式一开始就给它来个‘现场直播’。
本来陈锋准备采集完有关‘牵羊礼’的实况数据后就要走人，可是经不住万佳慧的再三请求，这才答应等仪式结束后设法营救韦太后。
“皇上驾到！”没过多久，陈锋便听到一声吆喝，完颜宗磐等人连忙俯身下跪，陈锋和万佳慧也赶紧跟着跪下。
跪拜中，陈锋禁不住好奇地抬头看向人群，只见一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正中央的观礼台。
此人正是金国的第二个皇帝金太宗完颜晟，一看也是个狠角色。
金国初期的皇帝和将领都是一群虎狼之辈，难怪宋人在他们面前就跟泥捏纸糊一般，被区区几千人打得如此狼狈，最后还是靠着长江天险才暂时保住半壁江山而得以苟延残喘。
跪了一会，此时又传来一阵长长的吆喝：礼毕，牵羊礼开始！
周围顿时锣鼓喧天，观礼台上的众人也跟着欢呼喝彩起来。
在这热闹喜庆的氛围中，那群女人显得更加凄惨悲凉，有几个女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屈辱而痛哭起来。
但是女人们的哭声并没有得到金人的同情，反而是引来了金兵的一阵毒打。
冰冷的铁鞭像一道道闪电抽打在女人们那细嫩光滑的皮肤上，女人们的身上顿时布满了一条条血痕，鲜血就像雨滴一样从她们身上不停地流下。
“脱！”只听司礼太监一声令下，一群金兵就如狼似虎地冲进女人当中粗鲁地扒下了她们的衣服。
这些可怜的女人虽然惊恐万分又倍感屈辱，却都不敢出声，因为此时任何的反抗都会招来更残酷的毒打。
“披！”等金兵将女人们的衣服全部扒光之后，司礼太监便再次高声吆喝。
于是另一群金兵便拿着羊皮走上前来，这些羊皮还是刚刚从羊身上剥下来的，此时还在不停地滴着鲜血。
金兵就将这些羊皮一一披在女人们的身上。她们此时不是人，而是一群嗷嗷待宰的羊羔。
牵羊礼就是要把人当成羊，以此来对对方极尽羞辱，严重摧残对方的人格和尊严，让对方生不如死，徽宗的皇后当年也是因为忍受不了这种屈辱而当场自尽的。
“牵！”场上再次响起司礼太监那尖锐高亢的吆喝声。
此时又跑上来一群金兵，这些金兵手里都拿着一根粗绳，他们拿着绳子就往女人们的脖子上套去，然后就像牲口一样拉着她们缓慢前行。
“皇上万岁！大金万岁！”伴随着女人们艰难的脚步，此时观礼台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这些金国的皇亲贵胄实在是太兴奋了，他们不停地呐喊嘶吼着，对着那群女人极尽嘲讽羞辱，其中有几人甚至还跳起了金国的舞蹈，仪式迅速进入了高潮。
原来这就是牵羊礼啊！虽然陈锋之前在课本上也看过这个仪式的介绍，对于仪式的流程也大致了解，但是现场所感受到的那种屈辱感，绝对在课本上或听人描述中是无法体会的到的。
这就是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吧！有些苦痛你没有经历过，你就永远无法真正体会，所以说，未经他人痛，莫劝他人善！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虽然仅仅只进行了十几分钟，但陈锋相信对于那些女人来讲，她们绝对是感觉比过了十几年还要长。
不过好在她们都扛下来了，不知道该说她们是坚强还是怕死，总之这些女人并没有像徽宗的皇后那样选择自尽，而是选择了屈辱地活下来。
牵羊礼结束之后，那些女人又被像牲口一样被牵了下去，经历了人世间最屈辱的事情之后，她们总算保住了性命，只不过今天的牵羊礼还只是她们欺辱的开始。
等金兵将那些女人带下去之后，金太宗完颜晟又与众人喝酒庆祝一番，一直到了晌午时分，众人才尽兴而归。
看着韦太后等人遭受如此屈辱，陈锋见万佳慧脸色苍白，想必是刚才的牵羊礼对她触动极大，此时心里肯定极不舒服，所以陈锋也就没有了喝酒的心情。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仪式结束，于是陈锋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向完颜宗磐匆匆告辞，然后带着万佳慧就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