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万物不及
善勋仍然住在小公寓里，并不是因为钱还没到账，只是他习惯了这里纯粹的人间烟火气。
当善勋拖着疲惫的身体跟海伍德挥手告别后，他走进公寓的门厅，跟看门的保安山姆大叔打了声招呼，便抬脚上楼。
这两天善勋跟萨拉正处于甜蜜期，所以萨拉没事就来找他，一起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一起烧饭吃饭，善勋欣喜想着朝思暮想的第一桶金眼看就要到手，而感情上也多了萨拉心灵和身体上的双重慰寄，算是双喜临门。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尽管善勋身疲力乏但毕竟赛车手的体质，再经过车上的小憩，精神倒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善勋敲了敲公寓门，片刻功夫，门开了，一阵温热香风袭来，萨拉眉开眼笑地跳到他身上，修长的双腿缠着善勋的腰，两人嘴便亲在了一起。
善勋抱着树袋熊一样趴在他身上的萨拉，用脚将门带起。小公寓是集中供暖的，因此室外寒风刺骨，室内却温暖如春。萨拉上身穿着善勋的白色衬衣，下身只穿了条黑色法式性感蕾丝内裤，光致白嫩的大腿让善勋目眩神迷。
良久，善勋享受完萨拉送上的法式香吻后，双手一松将萨拉放到地上，萨拉一脸爱怜地抚摸着脸色疲倦的善勋，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去将准备好的晚餐端上餐桌。
善勋泡好澡神清气爽，感觉通体舒泰。他穿上萨拉放在浴室外面的家居服，依靠在客厅墙壁，痴痴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萨拉。
萨拉将烤鸡从烤炉中拿出放到桌上，又盛来一大盘意大利面和肉丸，还有水果及蔬菜沙拉。善勋心里一暖，涌起了久违家的感觉。
萨拉看着餐桌上的一桌菜心里也是满满的成就，她已经好久没有给爱人做饭的那种兴奋和幸福感了。正想着，身体一紧，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道传来。
善勋从后面搂着萨拉的腰，“谢谢你，我的honey！”善勋在萨拉耳边低语。萨拉怕痒一边咯咯的笑着一边扭头闪躲，“honey？你肉麻死了！”萨拉甜蜜地笑着，善勋在她脸颊上亲了亲，便松开她，径直走到碗柜处，将刀叉等餐具拿了两份出来放到餐桌两头，看了又看，美食、美人但好像还缺点什么。
善勋看向萨拉笑着问：“要不我去买瓶红酒？再顺便买个烛台和蜡烛回来。”萨拉狡黠一笑，转身从房间内端出个插满红烛的烛台放到餐桌中间，又变戏法似地拿出一瓶红酒。
“honey, 今天是你特别的日子，肯定要好好庆祝下！“萨拉学着刚才善勋的叫法兴奋地说道，善勋朝她高挺的臀部拍了一巴掌，也不理她的娇呼，拿来高脚杯递给萨拉，自己则又找来海马刀将葡萄酒打开。善勋一般不喝红酒，因此也没有研究，他拿着那瓶红酒念着上面的字母“chateau margaux 1994…这是法国的吧？”善勋只能猜了。
“我以为你个东方天才什么都懂呢？”萨拉笑着调侃道。
善勋摸摸鼻子说，“我只知道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说的，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萨拉皱着眉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喝酒吃肉了，你这一说感觉我们在吃耶稣的肉喝他的血。上帝啊，宽恕这个罪人吧！”
“哈哈~，我们亚洲人多数信佛祖，不信耶稣，你吃不了就看我吃好了！”
“li 上帝会惩罚你的！”
善勋点起了蜡烛，随手又将室内的灯关了。在温暖的橙色烛光下，萨拉柔和白皙的脸庞像染上了红晕，美艳而不可方物。“怪不得要灯下观美人，古人诚不我欺也！”善勋感叹道，萨拉白了他一眼，抗议道：“又讲我听不懂的中文！”
“我讲韩语你也听不懂啊？”
“那你讲法语好了，我跟以前追求我的法国人学过几句，反正我看你们俩也差不多，动不动就念诗。”
“谈诗词意境，全世界也比不上中华文明，更别提法国佬了！”善勋对萨拉提起以前的男友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好的，就你最棒，不过我还是真爱听你说的。”萨拉赶紧送上一个马屁，善勋理所应当的笑纳了。两人愉快的聊着天，吃着烤鸡喝着美酒，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第一次烛光晚餐。
“li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嗯，这两天就是负责那6000—7000张的黑胶签名啦，my god,下次再不搞什么签售了！对了还有那我自己留的一万份黑胶，我的天啊！”
“你留那么多黑胶干嘛？”
“送女朋友的啊。”善勋开了个玩笑。“喏~，给你，这张no0000004编号的。”
“那……1---3号是给谁的？”
“嗯~……1号我自己收藏，2号给我前妻，3号送一个女孩。”善勋不想瞒着萨拉，便如实说了。
“……”
“萨拉，对不起，我承认不该这样对你，但我又不想骗你。”善勋拉过萨拉的手，眼神诚挚地看着她玛瑙绿色的双眼。
“嗯~也没什么了，我不早就说过，等我不爱你了，我就会离开你，所以管你有几个前妻，几个女朋友。”
“谢谢你，萨拉，即使我有1万个女朋友，你也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哼，这话套在你那另外的9999个女朋友头上也都适用！”
“不，会拉大提琴就你一个,何况还拉得那么好~~~”
“放开我的手，你个色魔，嗯~~~ ”
“来嘛，再拉一曲贝多芬大提琴奏鸣曲。”
“嗯~~那是大提琴跟钢琴二重奏的。”
“哦，好吧，那我们就一起来…”
餐桌晃动着，烛影摇曳。
不久，隔壁传来“哃~哃~ 哃”的砸墙声，“fuck！还有完没完！拜托声音小点好吗？”
两人停止了动作，紧接着善勋大声嚷道：“fuck，杰瑞！想想你以前打扰我的时候!”
“fuck，东方小子，我不叫杰瑞！”
“fuck，你就是《汤姆和杰瑞》里的杰瑞，小老鼠杰瑞！”
在隔墙对骂声中，善勋和萨拉二人结束了这顿香艳旖旎的烛光晚餐。
萨拉慵懒得躺在善勋怀里，修长的手指在善勋赤裸的胸膛上划着圈，眼神含笑看着善勋。“怪不得你舍不得这间小公寓呢，曼哈顿57街的高档公寓可没法让你这样又叫又骂的。”
善勋用胳膊揽着萨拉，“等我有钱了，我还想把这间小公寓买下来，要不然我把这整栋楼都买了吧？”
“你疯了，买这栋又破又旧的楼！不过倒是可以把这间小公寓买下来。”
“哈哈，你不知道，等整栋楼都是我的了，小杰瑞再跟我嚷嚷我就让他滚蛋！”
“哼，小气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想我买下这间小公寓？”
“因为我感觉只有这里才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善勋听罢，一愣，萨拉那一对玛瑙绿色的眼睛流露出的留恋与不舍。
“秋千水，竹马道，一眼见你，万物不及。”善勋轻轻念道，并将词意翻译给萨拉。
“东方男人，你的诗歌总是那么的醉人。”萨拉紧紧的跟善勋相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