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当年的真相
“哪吒？”
孙悟空眼眸里有惊喜有激动，有疑惑也有怀念，连忙一闪身来到了小男孩跟前，不停围着他转，一边转还一边打量着这个小男孩。
猴子不时在小男孩身上闻着，不时又掀起他的胳膊查看，好像在打量这一个新鲜事物一样。
现在的哪吒，哪里像当初的哪吒？至少穿着打扮不像，反而像是一个小学生，对于孙悟空来说，自然会觉得很新奇。
哪吒也十分欢喜，被逗得乐呵不断。
最终，孙悟空站在哪吒跟前，眼中竟有湿润的感觉。
“你咋还哭了？”
哪吒望着猴子眼里闪烁的泪光，打趣说道。
猴子连忙擦掉眼眶里即将滴落的泪水，摆手说道：“去去去，你才哭了呢，俺老孙何时哭过？不曾哭过，不曾！”
说话间，眼神竟不停躲闪，明显所言不实！
在一旁的林弈见状，心中倒是明了了不少，心道这孩子原来也来历不凡，想起那些听说过的神话传说，这孩子当初在天庭可是传奇般的人物！
但林弈跟他不熟，倒也想不到什么话题可以聊，只得闪身退走，留给二人一个独处的空间，似乎对二人的事情并不关心。
孙悟空和哪吒坐在了小区花圃边的石台上，坐在了不停闪烁的灯光之中，坐在了春风里。
春风似乎勾起了二人久远的回忆，仿佛当初的风光画面再次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气氛顿时陷入了很长时间的寂静。
许久之后，孙悟空才摸了摸哪吒的脑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道上次坐在一起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哪吒也收起了玩闹之心，认真说道：“万年……仔细算的话，一万四千两百三十三年！”
“万……”
孙悟空重复着这个字，心情竟有些沉重，神情复杂地看着哪吒的眼睛，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片刻后，他忽然笑道：“快跟老孙讲讲，当年老孙离开天庭之后，天庭都发生了什么？”
哪吒闻言，眼眸中颇有黯然，看着深沉的夜色，再次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这才开始讲解当初的事情：
“当年你大闹天宫，天庭死伤惨重，西天如来出手将你镇压在五行山下，其实当时才是天庭毁灭的开始！”
孙悟空闻言脸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抓了抓腮帮子困惑问道：“何解？”
哪吒继续讲述：“如来将你镇压在五行山下，天宫之乱本该就此结束，然而变故陡生，紫薇大帝突然袭击了天兵大后方，手段异常果断狠辣。”
孙悟空闻言，竟忍不住动容，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连忙问道：“紫薇大帝为何会突然发疯？”
哪吒说道：“其实你大闹天宫之前，这场阴谋就已经在酝酿，只不过你的行为让紫薇大帝的计划提前了！”
“不懂不懂，哪吒，老孙不懂什么阴谋，你直说，直说！”孙悟空又开始猴急起来。
哪吒续道：“还记得西王母的蟠桃会吗？”
他略微停顿了一秒钟，见孙悟空没有反应，这才将当年往事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我看要从哪里说起……哦，有了！”
“你在下界新晋散仙，太白金星邀你上天做客，其实都还很正常，但可惜你成了弼马温！”
“紫薇帝的重手在天庭骑兵，而你大闹了御马监，他就此对你心生警惕，于是后来西王母没有邀请你去参加蟠桃会，这也是防止你在蟠桃会上又出乱子。”
“却不想惹怒了你，你掀翻了西王母所在的蟠桃会分场，西王母临时改变计划，从那时起，你就成了西王母的一颗棋子！”
“其实西王母早在其余会场上做了手脚，简单来说就是在酒水里下了降低修为的毒。”
“随后，西王母提议将你缉拿，其目的就是要逼你造反，紫薇大帝好趁机夺取渔翁之利！”
“太上老君在三十三重天看破了紫薇大帝的阴谋，想让你停止闹事以此破局，于是打算把你带到兜率宫暂避风头，然而你总是喜欢给人惊喜！”
“你不但踢翻了丹炉，还把他苦心炼出来的解毒丹全吃了，然后杀下九重天，兵起南天门，直杀到凌霄宝殿，天庭彻底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这些锅全都堆到了你身上，玉帝请来了西天如来，可惜如来也被西王母蒙在鼓里！”
“如来镇压你，退走后，紫薇大帝的骑兵杀出，很快控制住了天庭，登基凌霄宝殿，将五方天宫合而为一，他自己便是新天庭的新帝！”
“其余大帝纷纷被押入天牢，永世不得复出，然而幸得混鲲祖师相助，我随昔日天将潜入天牢，救出了几位大帝！”
“可惜祖师停留在天庭的时间很短，在他离去之后，紫薇大帝再次对我们进行围剿，在那次围剿中，我方天将死伤惨重，几位大帝只剩下了玉帝，几乎九成的天将神陨，就连杨二哥也……”
“我们尽数重伤逃到人界，紫薇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追杀，恰好给了我们喘息的机会，后来，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哪吒最后说道：“这就是当年整个事情的经过……长话，够短吧？”
孙悟空：“……”
如果要出书，当初的事情都可以写一本了，哪吒却只用了这几句话解释，明显已经足够短了！
孙悟空沉默了很长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他万万想不到，当初跟自己打得难舍难分的二郎显圣真君杨戬，竟然也在护送玉帝逃走的过程中神陨，想到流浪到小区门口的哮天犬，他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许久后，哪吒打破沉寂，说道：“当初若非众仙喝了毒酒，猴子你即便是太乙散仙，又怎能杀到凌霄宝殿？”
“玉帝毕竟是极品大罗金仙，只需动一根手指头，你便会灰飞烟灭！”
哪吒这话并没有贬低嘲讽的意思，而是用事实说话！
太乙散仙，其实跟太乙金仙一个级别，只不过是另一种叫法，像孙悟空这种散修修成的仙，自然便是太乙散仙！
而大罗金仙又分下中上极四品，那玉皇大帝当初算是大罗金仙顶端的存在，甚至可能半只脚已经成了混元大罗金仙，却奇迹般地败给了孙悟空！
而当时同为极品大罗金仙的佛陀如来，竟一手就能将孙悟空镇压！
这事情无论如何都透露着诡异和蹊跷，今日，总算是水落石出了！
对于哪吒的话，孙悟空也只好沉默，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容易愤怒的猴子，如果再来一次，他其实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未来的如果可以争取，但那是过去的如果，本就不存在，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