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丹师陈冲
“可还顺利?”待两人走后,青伯一改管家模样,腰身挺的笔直,双目如炬,看着方家主问道。
“您老放心,都在计划之中,只是方家早有准备,伤亡有些大”。木家主也没了家主的架子,竟有些恭敬的对青伯回道。
“看来所料不差,方家早就做了灭掉木家的准备。只要打乱他们的计划,方家就再也没可能翻身了。”青伯眯着眼说道。“四方城大小家族的代表在门外候了三天了,刚刚陈丹师又来拜访,家主也该出去处理一下了。”
“好,局势现在正处于僵持中。也是该我们收拢人心的时候了。”木家主说着,便起身向外走去。
“陈丹师驾临,有失远迎,多有怠慢,还望恕罪。”木家主刚到客厅外便看到了坐在那喝茶的陈冲,赶忙拱手赔罪道。
“哪里,老夫料想家主一定很忙,有心迟些再来,可看到外面的情形,还是不敢再等。真怕抢不到前头啊。”陈丹师站起身来说道。
“哈哈,哪里话,陈丹师大驾光临,其它人都得让路。”木家主招呼陈丹师坐下。
“呵呵,主要是我心里时实在着急难耐呀。”陈丹师说道。
木家主哦了一声,便陪着陈丹师重新落座。“何事如此着急?”
“前几日听闻木少爷康复了,就想着来拜访。不想贵府要事缠身,便不敢来打扰。如今事了,就赶着过来了。不知家主可否引荐一下那位高人?”陈丹师连珠炮似的说道。
“高人,什么高人?”木家主疑惑的问道。
“家主明知故问了吧?木爷的伤,老夫也看过,若不是得高人出手……”陈丹师话说了一半便停住了,看着木家主。
木家主这才恍然大悟。“丹师原来说的是这个。此事我还需问一问那位。”他没有直接说出别梦寒。当初他也十分震惊别梦寒的手段,出于感激,想帮别梦寒造势宣扬来着。但仔细想一想又作罢了。
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怕有心人起了嫉贤妒能之意,害了别梦寒。他还特意嘱咐别梦寒千万别炫耀。毕竟别梦寒孩子心性,容易得意忘形。
陈丹师的人品倒是信得过,可他还是觉得要问一下别梦寒的意思。木家的主谨慎,在陈丹师看来很正常,见与不见当然得征得高人的同意。
可木家主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真的把别梦寒当高人了,已不再把他当孩子看了。
当陈丹师看到木家主领着一个少年来到自己面前时,心里竟是又气又好笑。高人不见我,你也不必拿一个孩子来糊弄我吧?
还是借机求我出手医治这孩子呢。他当然观看了木与方家的比斗,个个都受伤不轻。心里想着,可真会把握机会呀。
别梦寒此时一身白色金丝镶边绸缎长衫,倒没了乡下的土气。衣服是上次木芷儿领着他去量了身材后,做主给他做了几件,一直没机会给他。而此时的别梦寒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看上去还有些病态。
“木家主这是何意?”陈丹师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控制着情绪问道。
木家主一副老实在在的看着陈丹师,一脸莫名的表情,不说话。
“不是你要见我吗?”别梦寒却看着陈丹师说道。
“我,我……”陈丹师懵了,一边用手指着别梦寒,一边看向木家主。那意思就是,我要见的高人是他,没搞错吧?怎么可能?
木家主此时才点了点头:“如假包换,正是他救了犬子。”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陈冲心里想着,话就脱口而出。
“学无老少,亦无先后,大师何以年龄小视人呢?”别梦寒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他正修炼的起劲呢,木家主来请他见一位贵客,他本来是不想来的。听说是四方城唯一的炼丹师,他这才同意,因为他想学习炼丹。
虽然在山上爷爷经常炼丹,看都看会了,可毕竟用眼睛看和亲自动手是两码事。
“呃,有道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恕老夫固执守旧了。陈丹师说着笑了笑。“不知小友可否方便与老夫详细说说,你是如何救治好的木少爷?”
木家主听到这,也是皱了一下眉头。一则,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是对别梦寒不信任。二则,修炼者的世界,讲究的就是门第与师承。独门之术不外传,更不能去询问的。除非人家愿意告诉你。陈丹师的话,显然破坏了规矩。
“也就是那么回事吧,瞎猫碰了死耗子,撞对了而已。”别梦寒倒是没看出什么不高兴来。
“呃,老朽唐突了。老朽是真心求教,望小友点拨一二。”陈丹师以为别梦寒不愿意说,或者挑理了,竟突然间把姿态放的很低。
木家主听了别梦寒的话也以为是耍小脾气。他对医道不懂,可却也知道能够把垂死的木菁救活,还恢复如初,绝不是瞎撞上的。别梦寒是真的有本事。
“两位都是医道高手,光明磊落之人,不妨交流交流。”木家主赶紧说道,却是看向了别梦寒,很明显是告诉他陈丹师的人品没问题。
其实看到陈丹师放低姿态的样子,别梦寒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听到木家主的话,稍加思索,便坐到椅子上,向陈丹师如实说出了自己当时医治木菁的想法,包括木家主帮忙的事情。
陈丹师听的很认真,边听还边思索,时而点头,时而来一句妙呀的,还不断问出自己的困惑,都得到了一一解答。
而两人聊着治伤的想法和过程,自然而然的便聊到了炼丹上,别梦寒脑中想着爷爷炼丹的样子,竟又滔滔不绝的讲起了炼丹的技术。
竟听的陈丹师一愣一愣的,心中大为震惊,别梦寒对炼丹的理解和领悟,有些理论他根本没听过,让他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开口问道:“不知小友现在是几品炼丹师?”
“呃,我不会炼丹。”别梦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心想是不是说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