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用名字保证
大长老喝了口茶,将茶杯往桌子上一墩:“还有木萝,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事儿是吧?还你认识?还山上?他不说还则罢了,他要说出来,你们一个个都得完蛋!明白吗?猪脑子!”
大长老缓和了一下语气:“木英,你是要当少家主的人,将来就是家主,做事怎么也能欠思考呢,怎么能妇人之仁呢?当时那种情况,就该斩草除根。”
站在地上的三个少年,此时耷拉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英少正是木英,大长老的孙子,还有木葵,木萝。
“爷爷教训的是。我们以后会注意的。”半天,木英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而且,他应该没有乱说什么。要不,木芷儿回来不可能那么消停。”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小心。”大长老点头道。“这件事,已经推到方家人身上去了,绝不能节外生枝,你们盯紧了那小子,实在不行,”大长老又瞅了瞅他们三个,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木芷儿是晚上才找到别梦寒的。一顿的赔礼道歉,弄得别梦寒倒不好意思了。
木芷儿脸上一直愁眉不展,她本以为哥哥会安全回来的,哪成想会伤的那么重。哥哥一直很疼她,也是四方城里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现在却面临着瘫倒在床的境地。
有一句没一句的陪着别梦寒聊了一会儿,她突然的问别梦寒道:“你确定那天见到的是木萝他们?”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别梦寒还真不敢咬准了。“没错,还有那个木葵,英少,我用名字保证。”别梦寒一脸认真的回答。
“噗,还拿你的名字保证,哪有这样发誓的”木芷儿一下被她逗笑了,她哪里知道,别梦寒有多在意自己的名字呀。
“他们能找到我,为什么没有找到哥哥呢?要不哥哥就得救了。”木芷儿自顾自的说着。
“你确定他们是去救你的?不是杀你的?”别梦寒不知怎么就问出了这句话。
“你说什么呢?他们可是木家人。”木芷儿一脸不高兴的说道。“我娘说了,是方家人干的。”
“方家?”别梦寒知道他打了方家少爷,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把气撒到了木家人身上。
“对呀,方家是这四方城的另一个大家族,两家都斗了几百年了。”木芷儿一脸气愤的说道。别梦寒知道了一些四方城的历史。
四方城本来还有一个大家族,也是四方城的真正统治者,城主府,白家。据传言,大约五百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白家突然被人攻击,差点灭门,后来就悄悄举族迁走了。而四方城也没了统治者。木家和方家是仅次于白家的,都想做这个城的城主,可这一斗,就是几百年,而青原王朝从来没管过,也没再指派别人过来。
还是山里好啊,别梦寒这样想着。“算了,你哥哥到底怎么样了?要不,你带我去看看?”别梦寒转移了话题。他是真想去看看,一来他对治病很感兴趣,二来也是想帮帮木芷儿。
一提到哥哥,木芷儿就又伤心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别梦寒,把别梦寒看得直迷糊。“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个郎中啊。可是没用啊,我父亲把四方城能请的都请来了,可一点办法都没有。陈丹师说,得有三品续骨丹才行。”木芷儿悠悠的说道。
我知道啊,可你哥那是粉碎性骨折,单靠续骨丹根本治不好。别梦寒心里想。他身上是有续骨丹的,只是木芷儿不知道而已。当时在山上,木芷儿的骨头也有一处骨折,只是别梦寒没有给她用丹药,而是全部用草药治疗的,无非是时间久了点而已。
“带我去看看吧,也许我能帮上忙。”别梦寒又说道。
“好吧,可是我哥哥现在让父亲留在了后宅,保护起来了,轻易不让外人去的。明天我和父亲说一下,带你去。”
“呃,好吧。”别梦寒说道。心里不由想,至于吗?在自己家里还保护起来?
木芷儿在别梦寒这里呆了足足两个时辰,告诉他有时间带他出去玩,就离开了。别梦寒难免又腹诽了一通,不是说明天就带我出去玩吗,变成有时间了再去,明显是敷衍嘛。不过他也不在意。
他不知道的是,在木芷儿刚离开,对面的假山后便闪出两个人影,正是木葵和木萝。“他们两个在里边待了那么久,你说会干些什么?”木萝一脸淫笑的说道。
“你一天天的都想什么呢,有点正事!”木葵低声训斥了一句。
“他不会把事情都告诉那个丫头了吧?”木萝问道。
“不好说。”“要不一不做二不休。”两人在那里嘀咕了起来。最后,林葵说道:“还是先等等,如果他真的说出去了,我们杀他,不是给别人送证据吗?”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有些心计的,而且,他也不想过多的给木英背锅。
一夜相安无事。别梦寒也不知道,他来到木府后,一直在别人的监视之下。第二天,木芷儿来的时候,别梦寒还没有起床,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他干脆就是睡觉,想把没练好的睡功往回补一补。木芷儿告诉他,她父亲想见见他,当面感谢他一下。
他们没有再去木府前面的大厅,而是直接来到了后宅,家主居住的地方。这也是一个客厅,比前面的大厅小了不少。别梦寒一进门,就看到一位充满威严的中年人,站在厅中央,正打量着自己。别梦寒也看了看他,然后拱手一礼,“见过木家主。”
“嗯,是你救了我女儿?”木家主说话了,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感情。
“是的,正好路过。”别梦寒道。
“你叫别梦寒,不知贵府何处,师承何人啊?”木家主又问。
别梦寒来气了。你看不出来吗?他们都叫我乞丐了,你还问我贵府何处,何处个屁呀?师承?倒是有,可我也不知道爷爷叫什么呀,更不知何门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