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医院惊魂
“你太小看我了。” 阮洵拍着胸脯保证道，“咱俩齐心协力，既能保护方雅，又能杀掉伪人，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先进去了。” 于琪脸色阴沉沉的。
精神病院不像是电影里那种阴森森的感觉，锦合医院门诊部大楼灯火通明，晚上依然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孤寂感。
不过此次要去的地方是住院部，在门诊部的西北侧，阮洵打算先去找晓莉，接着去看看那个诡异的老太太。
“找晓莉？” 前台的护士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就是阮猪猪吧？”
“不是！” 阮洵急忙否认，他决定今天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论坛的昵称改掉，“麻烦帮我一下晓莉。”
“你稍等一下。” 护士冲走廊里喊道，“晓莉，阮猪猪来了！”
走廊里所有医生护士和病人都停住了了，纷纷看向阮洵，窘迫啊，他恨不得把脸遮起来。
眼看一个身材纤弱的小护士应了一声向这边小跑过来，她拉起阮洵的手，“阮……阮先生，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会付钱的。”
“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这个事情太邪乎了，你还有其他信息吗？”
她低垂着脑袋，“没有了……她们谁也不信，都说我是恐怖片看多了出现的幻觉。”
昨晚晓莉在私信中说，接到电话后第二天查通话记录，当时根本没有来电信息，现在有两种可能，一是伪人有什么特殊能力，可以清除通话记录，二是伪人给晓莉脑里植入了幻觉，让她误以为有人打电话。
“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位老太太吧。”
“请跟我来……”
十点钟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任务开始，在这之前算是调查期，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十点之前杀掉伪人会算任务失败？
这点不能确定，不过距离十点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了，正常调查即可。
每间病房里的病人数量也不同，最少的是两人屋，最多的是十六人屋，老太太所在的便是十六人大病房。
病房里有的病人三三两两打着牌，有的病人在发病，对着护士嗷嗷叫唤。
那位老太太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书。
晓莉都不敢用眼睛看她，只是小声对阮洵说：“就是她了……我不敢进去。”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晓莉坚决不在这间病房工作，于是和其他护士调换了岗位。
“你在这等着我，我进去和她聊聊。”
阮洵缓缓走到老人身边，她满头白发，眼睛却神采奕奕的，这副样子还真无法和精神病联系起来。
此时她也注意到了阮洵，放下手中的书，“小伙子，你有什么事？”
“老奶奶，我是晓莉的男友，我们可以聊聊吗？”
“晓莉？” 老人努力回忆着，看起来她记性不是很好。”
“想起来了，是之前给我换药的小姑娘吧，好久没见她来了。”
阮洵凑近她问道：“老奶奶，咱们开门见山地说吧，倒立人头顶头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你不相信吗？” 老人摇了摇头，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我相信……可是，这种事情对谁来说都接受不了，你说那个人叫张利平，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别来打搅我看书了。”
老人不愿意说，继续追问无非是浪费时间，所有线索都指向张利平这个名字。他究竟是虚构出来的还是确有其人呢？
想调查他的信息，这么晚了打扰吴总不合适，阮洵掏出手机给一个在公安局上班的高中同学打去。
“阮大哥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是想出来喝酒吗？”
阮洵语气严肃，“兄弟，我这里遇到了点麻烦，我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张利平。”
“张利平？你等我看一下。”
很快他就把本市名叫张利平的人的档案发到了阮洵手机上，一位是某中学的数学老师，一位是退休在家带孙子的老人，总共两人，这两个人都还活着，看着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那么电话中提到的张利平，真的不存在？
剩下的关键人物只有晓莉，老太太和打电话的神秘人三人，他们其中必有一个是伪人，经过了前几次的经验，阮洵不会再轻信一家之言了。
眼下能做的就是等到凌晨两点，看看究竟有没有电话打来。
医生们陆续下班，今天值班的护士只有晓莉和另一个年轻女人，这个人一直没说话，不忙的时候就坐在前台玩手机。
大灯已经关了，只有前台这里是二十四小时亮着灯，于琪应该躲在病房里，在医生下班前最后巡查期间，阮洵是躲在厕所里蒙混过去的。
此时他和晓莉一直坐在前台聊天，一是打发时间，二是看看能不能再得出什么线索。
“除了这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很怪的人？”
“我看过你的文章，我身边没有那样的人……”
这就是没有狐狸吊坠的弊端，伪人就在其中自己却不能确定，倒不是他不愿意开口问赵云明借，而是他告诉过自己，每个人配备的狐狸吊坠不能借出去，否则会重新认主。
当时阮洵还疑惑，盗版吊坠为什么还会认主，赵云明的回答是，吊坠认主后，如果外人佩戴，它的作用会不断减小。
阮洵的吊坠只戴了一次，之后就送给小萱了，可能现在已经认她为主，自己再拿回来也无济于事了。
这就导致他只能用自己聪明的大脑和敏锐的直觉来判断伪人了……
“阮先生，你看我头上有东西吗……” 晓莉神情紧张，她现在甚至不敢抬头。
“哪有什么东西，别自己吓唬自己。”
倒立人，头顶头……这只会出现在鬼故事了，放在现实中就太扯了。
“我之前找过和尚和道士，也求过吊坠等等法器，都没用，只要上夜班，那通电话就会打来……”
之前的委托人也这么做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找的都是江湖骗子，如果不是的话，那就说明佛道术法对伪人不起作用。
伪人是本体滋生出的怪物，是他们的阴暗面，硬要说的话，他们应该不算是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