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于琪的怪癖
“后来呢？” 阮洵不敢确定方雅和于琪究竟谁是伪人，只能继续询问信息。
“之后几天她每天都是这样，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暂时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治疗……”
方雅进去的第一天就因为看护士不顺眼而大打出手，她力气大得离谱，险些把护士的耳朵咬掉。
每天吃药治疗还是没有好转，昨天他们一家人才去探望，方雅的爸爸觉得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应该可以稍微问问她那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可是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提到于琪，方雅陡然惊恐不安到了极点，牙间都在颤抖，紧接着像疯子一样拔下针管就要往外跑。
“我们怀疑于琪会什么精神控制术，给我女儿洗脑，才会变成这样……”
精神控制术也好，洗脑也罢，于琪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吗……可以操控一个人的思维。
“看来这个于琪确实有问题。” 阮洵点起一根烟，原本想说先去精神病院调查一下方雅。
但问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犯病，去也是白忙活一趟。
“您知道于琪家住址吗？”
“不知道……她经常搬家，每次租房不到两个月就会搬走。”
“那您把她之前的位置告诉我吧。”
原来水晶球上显示的位置不是伪人所在地，而是调查的起点。
“太麻烦您了，我该怎么谢谢您呢？” 老阿姨握着阮洵的手，感激地说着。
“结果如何我也没法确定，您先别急……” 阮洵不敢做保证，他最多只是杀掉伪人，方雅的病……他可治不了。
“她上一次租的房子在东山小区，五号六层，之前方雅去她家过夜时说过。”
“好，我去看看。”
离开玉昌小区时，已经晚上十一点钟了，路上的行人明显减少，阮洵多少有些不安，不怕伪人会打架，就怕伪人会魔法，这次怕是遇到会魔法的了……
东山小区，同样是旧楼，阮洵象征性地敲敲门，无人答应，说明已经搬走了。
这时一个身穿背心，邋里邋遢，脚踩拖鞋的中年人从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是来租房的还是找人的？”
“找人，于琪是住在这里吗？”
刚说完，男人的眼睛忽然变得无比惊恐，一边说着不在一边关上了门。
如果他不说，线索就彻底断了，谁也不知道于琪的去处，在这座城市找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
他走到男人家门前，“大叔，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打听一下。”
男人声音颤抖，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们这里没有叫于琪的，你找错地方了！”
阮洵摸了摸裤兜，保安证还在！
他清了清嗓子，“我是警察，你有义务配合我们调查，不然到了局子里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这一招真是屡试不爽，男人不安地把门打开，“警察先生，进来说吧。”
阮洵抬眼向屋里看去，不出所料，一片狼藉，地板上有各种零食袋啤酒罐，吃完没扔的鸭脖和随处可见的臭袜子。
竟然比自己的出租屋还要乱，阮洵咳嗽一下，“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说吧……”
“警察先生，我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事情，她就是个疯子！”
“具体说说！”
男人点着一根烟，似乎一回忆就会感到恐惧，“她这人很怪，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当时租房时也是其他女孩替她来的，这么久以来我和她没说过一句话。”
“她经常会捡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开始是饮料瓶，啤酒罐之类的东西，我那时以为她是要攒起来卖废品。”
“后来捡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离谱，什么陶瓷瓦罐，垃圾箱别人扔的衣服，吃剩下的外卖盒，全都被她抱回来。”
“我们这个破楼本来就够脏了，她这种癖好我也就当没看见，谁知道后来更过分了……她会捡一些死猫，死老鼠的尸体回来！”
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点了一根烟，缓了好一会才继续讲述。
“她屋里散发出来的恶臭整栋楼都能闻到，毕竟还有其他租客，我不能再坐视不管了，于是有一天我去找她谈……”
“刚开门就是扑鼻的恶臭，起初我还心平气和地跟她讲话，可说着说着我突然看到她背上趴着一个婴儿！”
“那婴儿的皮肤全是褶皱，脑袋出奇的大，五官也很恐怖！他没有鼻子，整张脸平得像一张纸，两只眼睛就那样死死盯着我！”
“我顾不上和她交谈，拔腿就跑，回到自己房间锁好门。当天夜里就做了噩梦，梦到那个鬼婴趴在我的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男人手脚都在发抖，他深吸一口气，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服。
“警察先生，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在编故事……可这真的就是我所看到的。”
阮洵点点头，这样的伪人他的确没见过，男人所说的于琪的行为更像是鬼故事中的养小鬼。
“那她后来搬到哪里去了？”
“好像是城南郊区的一处公寓，叫什么猩红公寓？我也不太清楚。”
“还有这种名字？是哪个鬼才开发商起的名字。”
男人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起什么就说，别怕。” 阮洵拍了拍他的肩膀，“身为保……警察，会保护你的。”
男人一把拉住阮洵的手，“警察先生……我提醒你一句，可别嫌我唠叨。”
阮洵怎么会嫌他唠叨，正愁信息少呢，他能主动开口分享线索最好不过了。
“据我所知，城南的那片郊区荒得很……这几年压根没听说有开发商要去那里盖楼，更别说什么猩红公寓了，万一是闹鬼……”
“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哪有什么牛鬼蛇神，全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你相信有鬼，那真的就有鬼，你不相信，那就没有。
阮洵说这话主要是给他个心理暗示，人类每时每刻都会接收到心理暗示，其中有些是自发的，有些深埋心底，自己不知道，一旦接受了某种暗示，那就会对此事深信不疑。
究竟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全凭他自己的意念。
阮洵摆了摆手，“行了，就问这么多吧，我还要去城南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