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她别想再踏进贺家半步
贺川嘴角一僵,没料到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更可恶的是,他那没良心的弟弟顺势加入了八卦大军,跟贺传雄一起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臭小子……
贺川暗中咬牙。
他望个屁!
他又不是不知道!
很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爸,关于我的事之后再说。”贺川绷着脸,企图转移话题,“先把你要梳理的东西交代清楚。”
贺传雄只是顺便一问,也没有逼着贺川全盘托出,听他现目前有点儿抗拒,自然而然地没再刨根问底。
“行,这就是她最近干的勾当。”贺传雄阶段性总结道,“你说她也不懂金融投资这一行,一天到晚瞎掺和啥?就为了虚荣和面子?搞得公司亏损一笔。”
关于这一点,贺川挺有发言权:“确实,风控部这个几个月的项目基本都砸了,员工没拿到奖金和提成,积极性都大不如从前。”
“所以我才把那小子给遣返了回来。”贺传雄指那位刚获得加薪的前总监,“我最开始就应该严格把关,不让江如意有空子钻。”
贺川抿唇,宽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是啊——”贺传雄搓了搓手,只觉世事无常。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如意会堕落成这样,之前考虑到她一个女人家,经济又不独立,要是被扫地出门,那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可正因为他心存这么一丝善念,才导致对方无底线地践踏他的原则。
“那么。”一直沉默的贺时舟突然开了口,“还有一件事是什么呢?”
贺传雄恍了恍神,从感慨中收回理智,又用手揉了揉鼻梁:“这件事……更加龌龊吧。”
兄弟俩闻言,大为震撼。
仅凭无脑导致公司亏损已经够恶劣了,竟然还有更胜一筹的劣迹?
“刚才我提到了那个贵妇圈,你俩还有印象吧?”贺传雄问。
两人皆点头。
“难不成……”贺川合理进行联想,“那个圈子有问题?”
毕竟听贺传雄的描述,monica能空降过来的起因便是她的母亲找上了江如意,从而搞出一系列不可挽回的破坏。
由此可见,monica也只是一个被家长利用的工具。
总之,单就把孩子当成利益收割机的这一点,江如意跟那个女人挺像。
有时候,一些事情能以小见大,如果这俩人都出自同一个圈子,很难不让人去怀疑那个圈子的人品。
…
“你说的对。”贺传雄证实了他的想法。
“那个圈子我一直都有所怀疑。”贺传雄手握茶杯,看着茶叶浮浮沉沉,心却异常平静,“自从江如意进了那个圈子后,她的消费就如流水,对钱的需求量很大,人也变得极其刁钻蛮横。”
岂止是刁钻蛮横。
贺川跟贺时舟跟她接触的时间更长,差不多全方位感受了江如意性格中的变态之处。
她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只要有一点儿不满意就会歇斯底里,严重时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前还搞了一出心理疾病,要死要活地让贺川带她上医院就诊。
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了白柠,还用扭曲的价值观责怪人家不给她打招呼。
“她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显然,两兄弟想到了一块儿去,贺时舟抬眸看向贺传雄,幽深的黑眸掠起一丝嘲弄,“称呼其他人为‘庶民’。”
贺川端着茶杯,闭眼点头,打从心底认同贺时舟的言论。
贺传雄:“……”
不会真的脑子有病吧?
“行了。”贺传雄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继续说,他们那个圈子,我派人蹲点调查过,差不多已经烂掉了。”
“那些女人砸的钱要么就用在奢侈的地方,要么就存起来建基金会——”贺传雄说到这儿,唇角便扬了起来,鄙夷的味道尽显,“这个基金会可有意思了,不是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基金会,那是她们——”
他停顿了一下,神色骤然严肃。
“那是她们专供酒池肉林砸的钱。”贺传雄说,“她们用那些钱去找野模,还找了一些鸭,专门招来消遣。”
贺时舟跟贺川近乎呆滞地看着他,仿若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那些男人年纪都还挺小,二十出头?”贺传雄嗤笑一声,“我反正收集了资料和证据,图片和视频都有,足以把她捶得无话可说。”
“这也……”贺川手指摁住太阳穴,目光涣散,“太夸张了吧,这已经算是出轨了。”
“嗯。”贺时舟嫌恶地皱眉。
他本来对感情就有洁癖,更别说身体上的接触,现在知道自己的母亲干出了如此下三滥的事儿,竟有一种生理性的反胃。
“所以——”贺传雄翘起二郎腿,两手一摊,“这样的女人我是 不会再要了,这么多年来,我也对得起她了。”
贺时舟跟贺川无话可说,换做是他俩,估计还做不到贺传雄这样体面。
“婚一定得离,她一分钱也拿不到。”贺传雄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敛去,那双本就凌厉的眼眸锋芒乍泄,“从此,她别想再踏进贺家半步。”
…
江如意的行李被扔出去时,外面正下着大雨。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罩了一块密不透风的幕布,闷热得令人呼吸不畅。
大雨倾盆而下,把地面砸得劈啪作响,听着像是在打谁的耳光。
江如意今天没化妆,也没穿上她引以为傲的修身旗袍,她身上只裹了一件简单的白裙,裙摆沾了星星点点的污泥。
她的周围是被雨和泥糟蹋得不忍直视的衣物,旁边还躺着一些破碎的瓶瓶罐罐,是她之前用来护肤的东西。
她没有穿鞋,光脚站在前院,一脸悲愤地望向二楼阳台。
那里站着三个人。
正是贺传雄与两个儿子。
贺传雄站得最靠前,手里还夹着一根雪茄,悠哉悠哉地看着她,目光自上而下,带着清晰可见的轻蔑。
“贺传雄!”江如意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吼道,脖颈处的青筋若隐若现,“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对得起我吗!”
“别扯淡。”贺传雄冲她笑眯眯回道,“我没把你告上法庭已是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