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兄弟,殿中私聊
“殿下,您是不是已经拿好主意了?好像没什么事能难得住您。”她问得心中忧虑,希望自己也能这般顺遂。
可事实是她一路走来如履薄冰,没有一次是顺心的
“没有主意,也没你说的那么能干。”他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知道着急了也没用。
“殿下只是一时失意,好日子一般都在后头。”这句话她是对自己说的,宋司珏那边根本不需要自己操心。
“承你吉言。”
“一定,妾身嘴很灵的。”她说得面上带着得意,仿若现在只有胡咧咧才可以缓解她焦急的心情。
“是很厉害。”
念芷柔听得从他的话语中觉出了另一层意思,要不是恰巧到了昭阳宫,她不介意说些符合当下氛围的话。
“儿臣参见母后。”
“免礼。”皇后说得看向念芷柔道:“芷柔到本宫身边来。”
“是。”
宋司珏见得此番知道自己插不上话,也很是知趣的挑了个位置坐下。
“芷柔戴新首饰了?配芷柔很好看呢。”皇后说得轻抚她的头,而后说道:“近日面色看得红润了些,那个坏小子终于懂得要关心爱护妻子了。”
“殿下对儿臣很好,这簪子也是殿下送的。”她说得面上带着羞意。
“司珏的眼光真是不错,这一点随本宫。”皇后一言话落又在念芷柔耳边轻声道:“不像陛下,他送的首饰就没一样是本宫能看上的,那首饰戴头上衬得本宫跟个老婆子似的,他还好意思一个劲说好看。”
“哪里,父皇说的没错,母后貌美自然是戴什么都好看。”念芷柔说得心中只有羡慕,因为皇后在揶揄时并未真心不满,而是打从心底里高兴。
因为送东西的人,远比收到的东西重要的多。
“芷柔也爱打趣本宫了?”
“儿臣是实话实说,如果母后不爱听,儿臣日后就当哑巴再也不说话了。”她说得规矩的闭上嘴,摆明了是在与皇后玩笑。
“那可不行,本宫一日不与你谈天就觉得闷得慌。”
“儿臣也是,所以儿臣才厚着脸皮天天来叨扰母后。”
“怎么叫厚脸皮,本宫这儿你随时都可以来。”
此时两人相谈正欢,就听有人来禀告道:“皇后娘娘,贤王与贤王妃来了。”
“传。”皇后一言话落,宋司瑀与昭玉含便跟着侍从走到了殿内,“参见母后,太子殿下,太子妃。”
“免礼,今日巧了,司珏与芷柔恰巧也在本宫这儿。”
宋司瑀听得心中烦闷,但为了给皇后脸面所以开口应和道:“儿臣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三哥和三嫂了。”
“是,王爷还常常惦念着太子殿下。”昭玉含说得用手肘碰了碰他,而后小声道:“王爷,您若有心想言好就快说些什么。”
“呃没想到三个哥也在”他说得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这话就是个废话
宋司珏听得他开口便也顺着回了一句,“孤同太子妃一起来给母后请安。”
他一言话落殿内一瞬沉寂,皇后见得两人面对无言故先开口道:“都坐下不要拘束。”
皇后一言话落示意念芷柔过去与宋司珏同坐,因为来了人的缘故她们不能再像方才一般随意。
“你们兄弟俩从前总是形影不离,现下怎么面对面坐着却没有话说?”
“儿臣是来看望母后的,与三哥什么时候都能叙。”宋司瑀说得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不是他难对付的很,找过去同他叙从来都是不理人的。”
昭玉含与他离得近,在听得他的牢骚时小声提醒道:“王爷,您不能总这么别扭。”
“无妨,你们不要在意本宫,想聊什么便聊什么。”她一言话落,又刻意道:“芷柔同玉含跟本宫去烟雨园赏赏花如何?”
两人听得知晓皇后何意,故纷纷应和道:“儿臣愿相陪。”
皇后同两人去花园时还特意让里头的宫人都跟了出来,有意让两人好好谈谈。
可那两人坐在里头相顾无言,除了喝茶就是发呆
直等到两刻钟过后,宋司珏先开口道:“孤去烟雨园看看母后她们何时回来,五弟是一起还是在殿中等候?”
“三哥是一刻也不想与本王待在一处?本王今日砸你东宫了?”不就破了个碗碟,碎了柄玉如意又脏污了悔过书吗?
又不是拆了他的家。
“五弟,这是你心中所想,别怪罪在孤头上。”他几时表现出不愿与他交谈了?
分明就是他恶意挑刺,爱找事。
“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怕是被本王说中了不敢承认吧?”
宋司珏听得冷言问道:“你为何要处处针对孤?”
“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太晚了吗?本王还以为你这么些年已经习惯了”他说得顿了顿,而后一副了然般说道:“你确实得习惯,因为这些就是你该要承受的。”
“凭什么?若孤这样对你你可服气?”
“你有什么好不服气的?本王对你不过是说几句难听的话,你该是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没有拿剑指着他已经算给他脸了。
“照此说孤还得感谢你?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宋司瑀听得直言嘲讽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君子慎独,不欺暗室,这句话你做得到吗?”
“加害者不记得自己的过错,难道还要怪罪受害者提醒的不够多?若日后三哥治国岂非是冤魂遍地?”
“本王没有将你做的腌臜事广而告之已经算是给你留了脸面,你难道不该感谢吗?”
“你倒是说清楚孤在背地里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这句话孤说做得到,你又可相信?”宋司珏说得直面与他对视,看得没有一丝愧疚。
那些所谓的腌臜事他有本事就说出个名堂来,不然自己为何要认?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该清楚,再者本王凭什么信你?单凭你的为人就不值得让本王相信。”
“孤没有做不该做的事,你既不信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孤的为人也轮不到你来评判。”他一言话落便站起身要往外走,才走出殿外就见得三人正巧回来。
皇后见得他板着脸出来,便出言询问道:“谈的如何了?”
“谈好了。”实际他心里想的是,与他就没什么好说的。
若不是念着先前的情分,他才懒得应话,吵吵闹闹败了他一整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