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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朝堂,遍布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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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怨不得您不着急,合着这些日子只有臣一人在担惊受怕。”他说得啪的一下将扇子合上,连带着稍宽了心。

    “谁说只有你一人。”宋司珏说得指了指案桌,“去案桌那将第二个抽屉打开。”

    白玦听得转头瞥了一眼,而后有些疑惑的走到了案桌前,“殿下这是有好东西要赏给微臣?”

    “孤的人头给你,你可要?”

    “可不敢要,臣只求您发达之后能记得提携微臣就好。”他说得伸手将抽屉打开,而后问道:“您这里头有什么稀奇的?可别是戏弄臣才好。”

    “压在棋盘底下。”

    白玦听得将棋盘拿出,而后便见得了里头的腰牌。

    “贤王府的腰牌怎么在您手上?”他问得拿着腰牌走回了床边。

    “孤在监牢时有刺客暗杀,这便是刺客身上取下的。”

    “什么?您怎么才告诉臣?”

    “今日才有些精神与你辩,前些日子说不动。”

    白玦听得他说,一脸嫌厌的将腰牌摔在了一旁的圆桌上,“贤王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住,您落难了他倒是紧赶着来取您性命。”

    “殿下,按臣来说您也不必留情了,他根本就不值得您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应不是他授意的。”他说得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也有些庆幸自己先前忘了,换做前几日还真与他说不动。

    “不是他还能是谁?这贤王府的腰牌还自己长了脚跑刺客身上去了?若是如此那只能说腰牌是通了灵性,自己找主去了。”

    “谁暗杀会自报家门?生怕旁人不知道?”若这刺客身上什么都没有,那他可能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宋司瑀。

    可这莫名还揣一块腰牌,看得就像是在扰乱视听,有意栽赃嫁祸。

    “自报家门怎么了?即便众人不知您犯了何事,但您挨了四十大板谁不知晓?”

    “估摸贤王就没猜到您还有能耐与刺客对抗,既然已是将死之人,又有何惧?”

    “且臣听闻贤王去监牢里探望过,原先臣还想着他良心尚存,如今一想他那是去踩点的吧?”

    宋司珏听得摇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带块腰牌不是更周全?何必要留下隐患?你看这会儿不就暴露了?”

    “您要是非得替贤王说话,臣也无话可说,您说不是就不是吧,臣也吵不过您。”白玦说得睨了腰牌一眼,心中暗暗念叨宋司珏优柔寡断。

    “孤今日将此事告知,是想让你与御史大人平日也注意些。”这人是谁派来的,他自己心中也还没个数。

    敌暗我明,只担心与自己相关联的人会受到牵连。

    “殿下,若此事不会威胁到臣与臣的父亲,您难道就打算一人瞒着什么都不说?”

    “您到底有没有信任过追随您的臣子?”白玦说得心中暗恼,觉得自己所做所思都打了水漂。

    人家惦记维护的皆是自己的兄弟,而他呢?

    他是什么?他的担心到头来都成了挑拨离间?

    合着他就是个挑唆人兄弟关系的恶人呗。

    “若不会威胁到你们,说出来也只是平添烦忧。”

    “我们替您烦忧的事还少吗?就差这么一两件?臣真是担心您到最后会直接将皇位拱手让人,而今所做一切又是为何?”

    “您今日所述,臣只能当您是有意包庇贤王。”

    白玦说得脾气也上来了,他跟着殿下难道是为了最后得到这样的结果?

    朝堂之上最怕站错队伍,而站队的机会也只有一次,自己与父亲难道还真就这样不长眼,跟了个优柔寡断的主子?

    “没有,若真是他所为,孤不会手软。”

    白玦听得轻笑道:“那臣希望殿下说到做到。”

    “你现在满心都认定了是贤王所为,自然听不进孤的话。”

    “本就是他所为,这都不需怀疑,只要您应个话,臣现在就拿着腰牌去面圣。”他说得又瞟了腰牌一眼,明显已经有了想法。

    “你怎么总说风就是雨,你是一点都不考虑后果?你凭什么以为父皇会信”宋司珏话将说一半,白玦便拿起腰牌面向他,而后一句话也不说。

    “就凭这块牌子?偷盗腰牌是多难的事?主子身上的拿不到,外出采买的侍从身上难道还取不得?”

    “那贤王府中的人还真是没用,连块牌子都守不住,您为贤王找些理由也是很不容易。”他一言直接数落了宋司珏与整个贤王府。

    “是没用,孤还记得某人以前,也弄丢了块牌子,派侍卫跟着你去办点事,结果又把人家侍卫的牌子拿去臭显摆,恨不得让整个县衙的人得知你是替孤办事的。”

    “因你的疏忽丢了腰牌,侍卫反倒遭你连累,你怎知贤王府就没有与你相同的糊涂人?”

    白玦听得下意识辩解道:“臣那时还未到弱冠之年,犯点小错误也是难免的。”

    “孤那时也还未弱冠,你倒是很会给自己找借口。”

    “好,姑且就算贤王是不小心的,那您说说这幕后之人是谁?就问问还有谁的嫌疑能比得过贤王?”他也不是非要怀疑贤王,谁让他嫌疑那么大?

    “不知,孤要是能知道是谁,至于跟你吵这么半天?直接告诉你该小心谁不好吗?”

    “那还是,您也说不出谁比他更有嫌疑。”他说得坐在圆凳上,将扇子抵着下巴苦思。

    “换一个说法,孤是觉得他们都有嫌疑。”

    “他们?您还怀疑其他王爷?为何?煜王爽朗洒脱,老实人一个,庆王性情温和,平日也关爱兄弟,安王淡泊名利,臣觉得他出家都够格了。”

    宋司珏听得缓缓摇头道:“不止他们。”

    “殿下何意?您不能是怀疑朝堂上所有的官员吧?不知臣可能幸免?”

    “说正经的,除了孤之外,其余皇子在朝堂之上皆有亲人帮衬,煜王有外祖,庆王有表兄,安王有舅父。”

    “贤王就更是不必多说了,端充媛母家根基深厚,若没有母后远嫁,端充媛则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皇后,而谁当得太子,可还有异议?”

    白玦听得有些恍惚的开口道:“您的意思是,不止王爷,也可能是与他们有关联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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