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许久,想当寡妇?
“那公主送是不送?”她说得微微歪头,等着她吩咐。
“那本宫就勉强为他走一趟吧。”
“勉强?公主明明是心里担忧,嘴上却是不愿承认呢。”秋苓说得捂嘴浅笑,心想公主这是害羞了。
“胡说,快熬药去”她说得顿了顿,而后又说道:“顺带做些芡实糕。”
左右都得麻烦一趟也不差再多准备些了,反正殷勤一点准是没错的。
秋苓看得她脸颊微微泛红的模样,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但还是规矩的应答道:“是。”
待药和糕点都准备好后,念芷柔便带着秋苓出宫了,在出宫前晴安拉着秋苓的手一顿交代,弄得好像念芷柔一出宫便能转手把秋苓给卖了
“操什么心?本宫还能不带秋苓回来?”念芷柔说得拉着秋苓往门外走,若再拖延下去药就该凉了
故两人出宫后,马车便一路往衙署去,待到了衙署她也轻车熟路往宋司珏办公的地方走。
她来时本已带上了殷勤的笑,但在看得白妍颜的那刻,笑容便僵住了
先前自己对她没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她心思多,但现在自己看见她,心中莫名有种东西被旁人抢走的感觉。
可这没由来的感觉,自己也不知是怎么有的,倒是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微臣,臣女,参见太子妃。”白玦与白妍颜说得面向她行礼。
念芷柔心中本还想着缘由,但听得两人向自己问安,还是先分出心思回应了。
“免礼”她说得看向白妍颜,而后问道:“白姑娘怎么也来衙署了?是找白公子有事吗?”
她嘴上虽是这样问,但心里可不是这样认为的,白妍颜来此除了找宋司珏,她也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毕竟白妍颜就住在御史府,要见白玦何时不能
“我是”白妍颜刚说两字,白玦便打断道:“是,微臣将公文落在府中,妍颜是来送公文的。”
白玦一解释完,随即让开了门口的路,“殿下在里头,太子妃请。”
念芷柔听得从秋苓手中接过食盒便上前敲门了,至于白玦所述是真是假她并没有细究的打算。
毕竟她是来送药“关心”他的,不是来找茬的。
“殿下。”她说得轻敲房门,而后便推门进去了。
“你怎么来了?”他本还坐得笔直,但看得来人是念芷柔时一瞬又松懈了下来。
“殿下自己不惦记着身子,妾身又怎能不在意?”她说得将食盒摆在桌上,将药拿了出来。
“为何不让下人送?”他说得接过碗仰头喝下。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妾身来自然是担心您。”她说得看着已经空了的药碗微微皱眉,而后将药碗收起,将芡实糕摆在桌上。
“看您早上用的不多,这会儿就当是吃点心了。”
“有心了。”他应得拿起糕点咬了一口,而后主动回应道:“很好吃。”
“满意便好。”她说得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而后又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眼,“烧是退了些,可脸色还是不好。”
“没事。”
“又是没事,您还常说妾身嘴里没一句真话,妾身看您也一样。”对啊,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他不也一样吗?
“少混为一谈,你就想听孤说有事?”宋司珏说得抬头看向她,而后颇为认真的问道:“莫不是想当寡妇许久,就盼着孤出事?”
“瞎说,妾身哪有这样想。”瞅他这认真的眼神,别是真这样想吧?
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他好,他竟然在心中这样想自己?!
念芷柔在心中暗骂他不知感恩时,已将自己算计他的种种过往都抛到了脑后,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因何要对他掏心掏肺
“玩笑罢了,为何反应这么大?难道真有此心?”他说得有意看了眼手中的糕点,而后又看向念芷柔。
“您放心好了,糕点没毒。”她说得顺势也拿了块糕点咬了一口,而后故作委屈道:“殿下此言真是让人寒心,妾身一番好意在殿下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玩笑几句还当真了?”
“少拿玩笑当幌子,殿下是觉得自己理亏了吧?”
宋司珏见她闹别扭,下一刻便顺着说道:“被你说准了,因为觉得理亏,所以才拿玩笑遮掩。”
“殿下会服软了?”
“理亏自然要认。”
“行吧,妾身大人有大量,权当是个笑话好了。”转了性了,若按照先前他是绝不可能对自己服软的。
“今日麻烦你跑一趟,先回宫吧。”
“嗯,那食盒就劳您带回宫了。”念芷柔说得转身往门边走,在她正要将门推开时,便透过窗子看得白玦和白妍颜两人猫在一处小声耳语。
宋司珏见她愣在门边,便开口询问道:“怎么了?”
而她听得这声询问,下意识的问道:“殿下,白姑娘怎么来了?”
其实她没打算问的,但不知怎的心中莫名觉得有些在意。
“白玦没告诉你吗?”
“告诉”念芷柔本要顺着他的话回答,但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他是想套自己的话?
“殿下,妾身就想听您说。”
“既然告诉了,孤何须再说一遍?”他说得拿过投文低头批阅,能看出此时他的眼中除了投文再无其他。
念芷柔听得他的回答心中有些不满,他此举不就是在与自己斡旋吗?
但不满过后她又察觉过来,自己根本没有资格不满,怎么在他身旁待了一年多,亲热了几次,还真将他当做自己的丈夫了?
她想到这儿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她已经不止一次陷入这样的遐想了
宋司珏见她站在门边不走,心中担忧她多想,故实话与她说道:“妍颜听白玦说孤生病了,所以来询问。”
而本还在门边皱眉又叹气的人听得,下意识紧着问了一句,“您在白公子面前能如实相告,为何在妾身面前总是说没事?”
“本就没事,孤因何要多言惹人烦忧?再者白玦的嘴孤瞧你挺会看人的,难道看不出白玦就是个闲不住嘴的人?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更合乎在外头胡说些有的没的。”
定是早上瞧见自己差点撞树上,所以嘴又闲得开始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