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宠爱,捧在手心
“嫔妾怎么敢当?嫔妾虽奉旨代掌六宫之责,但凤印是接不得的。”她说得面上带着谦卑。
“代掌六宫没有凤印怎么行,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那嫔妾谢过陛下,皇后娘娘。”端充媛说得面向她下跪,而后从田姑姑手中郑重的接过了凤印。
“母后,那儿臣与母妃便先告退了。”宋司瑀说得面向她恭敬行礼,而对其余的两人便随意多了。
“嗯,你记得要常入宫来看你母妃,若有闲暇时也来看看本宫。”
“母后见外了,来看母妃定是不会落了您的。”他说得一副乖巧样,没了平日里的嚣张。
“端妹妹,你将司瑀教导的很好呢,多孝顺啊。”
“皇后娘娘谬赞,那嫔妾便先告退了。”她说得面向皇后行礼,而后又对两人点了点头便带着宋司瑀走了。
“母后,现下不早了,儿臣便不打扰了。”宋司珏说得站起身,未曾理会身旁的人。
“等等,母后得交代你些事,本宫与陛下不在的时间里,你记得要约束自己,稳固好朝堂,不要仗着自己是太子就胡作非为,更不能欺压兄弟,本宫的教导须得铭记在心。”
“还有记得好好照顾芷柔,本宫回来若是见得芷柔瘦了,你便自觉点来昭阳宫领罚”她话说一半站起身走到他身旁,而后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也记得要照顾好自己,累了就不要硬撑,千万别把身子累坏了,不要让母后担心。”
“是,儿臣记下了,母后放心。”
皇后听得点头道:“好了,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两人说得面向她行礼,而后便各走各的路。
两人之间虽有距离,但并不曾不理人。
念芷柔觉得偶尔说说话,给他找找不自在,也总比冷落他要来的好。
有句话说的好,感情是越吵越好的,“殿下,您方才说谁小人呢?”
“谁问就说谁。”
“妾身在您眼里就这么不堪,还真是让人心寒呢。”她说得言语中带着失落,但面上不显。
“假模假样。”
“妾身在您眼里就是假,好像天生会骗人。”她说得有些气恼的轻打他的后背。
“孤是这么觉得的,你能怎样?”
“殿下这样的,除了妾身应没人受得了了。”瞧他这副死德行
宋司珏听得她的挑衅,也不客气道:“你多虑了,若换个人孤可能不会怀疑,还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爱,事事都依着她,只可惜那个人不是你。”
她听得微微咬唇竟是不知怎么回答,心里的某一处好像有些空。
是一处极力想要填满,也无法弥补的空缺
“那妾身便预祝殿下早日抱得佳人归,届时记得给妾身送请帖。”
宋司珏看得她面上带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故也淡淡回应道:“会的,借你吉言。”
她听得面色不变,而秋苓跟在两人身旁听得面色却有些难看,她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公主不再服软,殿下也不再包容
“公主”秋苓说得拉住她的手,而后轻声问道:“您为什么要说言不由衷的话?此番不是惹得殿下要与您对着干吗?”
“小孩子家不要问。”她说得轻捏她的嘴巴。
“公主的年岁还不如秋苓大。”怎么老说她是小孩子
念芷柔听得并未回应,只是一直跟在宋司珏后头走,一会儿踢踢石头,偶尔拽着他的衣袖强迫他慢下来等自己。
待回了东宫用完膳后,她便待在卧房里绣帕子,她绣帕子没打算送人,只是想找个东西出出气,看着针一上一下的来回戳着,就权当已经撒过气了
可撒完气,心中还是免不了埋怨,先前觉得伺候他麻烦,嫌弃他不知好赖,不领自己的情。
现在闲暇下来却觉得有些心慌,总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但心里还是想着,万一母后的招有用呢?
“公主,听秋苓说您与殿下吵架了?”晴安问得叹了口气,她现在挺心疼自己的
陛下现在还需要她,死是死不了,就是得活受罪了
“没有。”她说得拿着针轻拨发丝,觉着这针涩的很。
“公主,您就算不在意属下死活,也该想想锦妃娘娘。”
“出去。”她说得将绷子往竹篮里一丢,看得有些烦躁。
而此时秋苓端着茶水进来看得念芷柔板着脸,心中暗恼定是晴安又说了什么惹公主不高兴了
“公主,喝茶歇歇吧,便是要绣给殿下也不要累坏了。”她说得将茶递给她。
“谁说要给他了,本宫无聊随便做着打发时间罢了。”她说得将茶推了回去,示意两人退下。
两人看得相互对视一眼,便往后退了两步转身要出去,结果一转身就看得某人正往屋子里走,嘴里还说道:“你要给,孤还看不上。”
“您今晚挺早,往日不都是长在书房吗?”她说得睨了他一眼,并不给他好脸色。
而另外两人听得也说不上话,能做的就是替两人关上门,让他们好好聊聊
“你的意思是,孤连自己的卧房都不能回了?你霸道过头了吧?”他说得瞟了两眼竹篮里绣了一半的帕子,面上带着不屑。
念芷柔捕捉到他这一目光,忙拿过竹篮藏到了身后,“不是看不上吗?那还看什么?”
“这些丝线和竹篮,应是属于东宫的,孤怎么就看不得?”
“丝线和竹篮是内府领的,妾身是太子妃难道领不得?”她说得暗暗攥紧拳头,心中在劝着自己别跟他置气
“你是太子妃,但前提是你嫁给了孤,你享受着孤给的权利,倒是还给孤脸色看?”宋司珏说得心中想着话会不会说的太重了,她是自己的妻子并非附属。
什么叫她享受着自己给的权利?
他想着心中暗恼自己口不择言,一时间倒忘了对方对此言,有的是反驳的话语
“殿下,您要是看不惯妾身,大可休了妾身,只是您舍得吗?”她说得对他勾了勾手指,眸中带着笑意。
“这是舍不舍得的问题?问题在于孤不能。”不过话又说回来,她除了爱给人添麻烦之外,旁的也没什么罪名。
且又是凌江的公主,这太子妃位置只能她接着坐,若不出意外这正妻的位置永远都是她的。
且无故休弃发妻这事,他也做不出。
“殿下不是很威风吗?不是说妾身全是仰仗您吗?如今怎么连休妻的权利都没有?”她说得拿着帕子掩面轻笑,看得是一脸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