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特别,花言巧语
“殿下若有兴趣,妾身就有好多故事,且还有以后呢,以后和殿下相处也会有许多故事。”只要她能编,死的也能说成活的。
“人这一生能记住的没有几件事,日后的日子只有平凡,没有那么特别。”
“殿下如何得知妾身怎么理解特别?若妾身说和殿下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特别,殿下会不会觉得妾身花言巧语?”她说得大胆的与他对视,好似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心思会被看穿。
而宋司珏迎上她的目光,也实话说道:“会,听起来就假。”
“那妾身只能用行动证明了。”她说得轻吻他的脸颊,但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一个平平淡淡的触碰。
而后她又继续与他讲故事,只是说了许多却没有一个是属于她的。
“殿下,这么多故事听下来,您对妾身是否有改观了?”
“有什么改观?”听了这么多,只觉得她来到岭南改变了许多。
“是不是觉得妾身很坏?妾身也觉得嘉平公主坏到骨子里了。”她说得带着些怒意,但这份怒意隐藏的极深,并未流露。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听了那么许多,他只觉得这是一个娇蛮公主的过往,并不觉得讨厌。
大概是因为他根本讨厌不起这个身边人。
是否信任归一码,是否喜欢又归一码,至于讨厌更是与之两者不搭边。
“妾身就是敢说,好就是好,坏就是坏,骗人于妾身没有益处。”
她就是记仇,现在的自己没有能力找念芷涵报仇,但她可以做些简单的,比如把念芷涵的名声给搞臭。
虽然念芷涵的名声本来就一般
“难得你想的清楚。”这些故事听起来没有那么单薄,想来也是真实发生的事。
“那殿下是不是能说说自己的心事了?殿下可放心,妾身出了这间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自当明了。”她说得又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看向他的眼神很温柔,似是要将人融化
“近日贪腐案频发,贪腐官员虽已尽数抓捕治罪,但治标不治本。”他说得情绪低落。
“殿下何不想一个治本的法子?”既然从前的方法不可用,那改一个不就行了?”
他心烦是因为不能实施,还是想不出来?
“想了又怎样?没有大臣的拥护,没有父皇的旨意,办法有什么用?”
“原来殿下是空有法子而不得志,这样的话确实棘手,官员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朝堂上的官员若能有半数为国那便是难得了。”在金钱利益面前,人自然是贪婪的。
“是难得”各个朝代腐败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他想做的,是把贪腐的机率降低。
“妾身以为殿下可多与官员来往交流,关系好了自然就愿意帮您了,或者您愿意填补些损失,那官员们自然会记得殿下的恩赐。”
这样的办法见效快,官员是臣,太子是君,若宋司珏愿意与他们多多来往,官员自然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毕竟他只要一日是储君,那日后便可能坐上皇位,官员不可能不忌惮。
“你知道私下与官员往来是什么罪名吗?而孤又是太子若被察觉你以为只是单单的勾结罪名吗?”官员们都贼的很,这一旦牵扯甩都甩不掉。
“殿下堂堂正正为何要私下,何不光明正大,就像是白御史和白公子那样,将他们变成自己人。”她只管一脸天真的胡说八道,根本不指望他采纳。
毕竟她的法子本就如他所说的,不可用。
“众人皆知白玦是孤的好友,而白御史是孤好友的父亲,我们走的近一些自然没什么,若大肆结交大臣,必然引起各皇子和父皇的猜忌。”她的话果然只能当做闲谈,听个笑话。
“殿下说的是,妾身未曾出入朝堂,所以思考问题太过简单,望殿下不怪。”
“没什么,只是闲谈罢了,那现在孤也说完了,可以睡了吗?”他说得闭上了眼睛。
“可以。”她说得轻吻了他的脸颊,而后又枕回了他的胳膊上。
可能是故事说累了的缘故,念芷柔躺下还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因着第二日不必早朝,天气冷的缘故,两人赖在床上一直到了巳时才起身。
“殿下,外头的天真是越来越冷了。”她说得靠近他,似是要从他身上汲取温暖。
“谁让你穿那么少的?”他说得给她装了一碗白粥。
“穿太多显得臃肿,走路都费劲了。”她说得又拉了拉衣领。
“费劲是因为你身体太弱了,所以几件衣服就压得你喘不过气。”他说得将自己的大氅脱下给她披上。
“妾身不弱的,妾身可是会功夫的。”她说得很勇的把大氅给撂开,但下一刻就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妾身失礼了。”她说得用帕子掩着口鼻,秋苓看得替她将大氅又披了上去。
凌江的冬日公主还耐得住,可岭南的冬日确实是太冷了。
“还逞强?之前又说自己是花拳绣腿。”
“妾身那是谦虚,信不信殿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像妾身这样文武双全,又智慧过人的女子?”她说得带着傲气,不觉得自己说的有哪里不妥。
一旁侍候的秋苓和晴安听得忍不住偷笑,要是公主哪日正经了可就太没意思了。
宋司珏听得轻笑道:“文武双全,智慧过人,你还真是不客气。”
“妾身实话实说有什么好客气的?等今年开春狩猎时,妾身定当助您夺得魁首。”她说得微微仰头,仿佛已经成为了胜利者。
“是吗?那只能拭目以待了。”他也想看看她的能力能够达到哪里。
“定当让您刮目相看。”她功夫虽然一般,但准头不错。
射箭嘛,要准头就够了!
“孤用完了,先走了。”他说得站起身。
“殿下。”她说得拉着他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