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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回信,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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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秋苓提了伤心事,公主既然来了岭南就好好当太子妃,其余的一切就都不要多想了,待获得了殿下的宠爱,没准哪日殿下会带着您去凌江看望张夫人呢。”她说得在帮她涂抹手肘处的擦伤。

    念芷柔听得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和宋司珏之间是不会有什么感情的。

    她想得眼神有些呆滞,直到秋苓出言叫她,她才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公主,方才没注意看,您腰上的伤怎么又红又紫的,这怎么回事?怎么连这里都伤着了?”她说得沾着药膏轻轻替她上药。

    “刚好后头是台阶恰好磕上去了没事的,一点也不疼。”她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疼痛?

    “公主秋苓就不该允您一人出去,本以为您去皇后那儿不会有什么事,现在想来皇后那儿事才是最多的”她说着说着还哭了出来。

    “本宫常常受伤你也不是第一次见了,怎么还哭了?”

    秋苓听得带着哭腔说道:“之前之前之前在凌江公主被人看不起,时常跟人打架,怎么现在到了岭南,公主还要受伤”

    “别哭了,若哭红了眼眶,明日担心眼睛肿的比蚕豆还大。”

    “公主你又笑话秋苓。”她说得替她换了身新的衣裳。

    “听话,你们都出去容本宫睡一觉。”她说得趴在床上,另一只手已经抓过被褥将自己给包住了。

    秋苓看得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您就得有个人来治。”

    “公主,凌江的信寄来了,属下放在您床头记得看。”晴安说得前脚刚把信放在了床头,后脚念芷柔便伸手抓住了信。

    待她听得门关过后,忙从被子里探出头,大概是因为动作太大了的缘故触到了腰上的伤,故下一刻她又倒回了床上。

    直到过了片刻后,她才缓缓起身坐到了案桌旁,她看得信中的内容,心中稍稍安心,既是一切安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看完后才拿出火折子点了蜡烛,而后将信纸对着烛火烤,不一会儿的时间信纸处便出现了一行字,那一行字穿插在墨水字中间,但并不影响观看。

    明明是同样的一封信,看完这句话时,自己的心情可就不怎么好了,次次都是催她快点,她也知道要快点,可怎么快得起来?

    她想得拿出了一个小黑匣子将信放了进去,这盒东西也算是她的身家性命,若被人看见了,她大概不能活着离开岭南

    故她还贴心的备了一把精致的小锁子,她的这个做法跟宋司珏很像。

    而他此时因整理书房,正将封存布阵图的匣子放回抽屉,“你说五弟明日会否再议出征?

    “肯定会,贤王可真够狠的,打输了您这保不齐回不来,就是回来了也挺丢面的,若打赢了,您在皇后面前定不好办。”

    “所以不论结果如何,只要您接下了,日后就连人都不好做了。”白玦说得扇着扇子,一副狗头军师的做派。

    “正因如此,凡遇朝堂之上非得撺掇父皇让孤出征,有意让孤难办。”

    “如今除了岭南就是凌江与淮安,孤的母后是淮安的公主,孤的妻子是凌江的公主,他这是要戳谁的脊梁骨?”他说着也觉得这些安排巧的很,感情维持家国之间的和平,他一人付出最多。

    白玦听得劝说道:“殿下不可一心为了儿女情长,家国事亦是大事,若最后微臣与家父顶不住了,那殿下大抵是真的要挂帅出征了。”

    “只能静观其变了,希望父皇不会因为五弟一言,就囫囵出兵,但还需要令尊在朝堂之上多多上心了。”他说得将存放布阵图的匣子收到了原处。

    “是,其实殿下也可将希望寄托在微臣身上,微臣也是很顶用的。”他说得有些沾沾自喜。

    “你顶个什么用?在朝堂之上也敢放肆,你跟五弟吵什么?说他一两句你以为事情就解决了?孤看你今日回府,御史大人怎么追着你打。”他说得想象到那个场面,莫名觉得有些想笑。

    果然倒霉都是对比出来的,他至少还不至于被父皇追着打。

    “殿下,微臣此番也是为了您,您看微臣跟贤王拌了一嘴,皇上就留您去书房单独议政,这是荣宠啊。”他说得还有些得意,觉得这荣宠有自己的一份心力。

    “荣宠?你知道父皇跟孤都说了什么吗?”他说得看向他,那眼神并不友善。

    “这微臣可不敢听。”

    “你得听,跟你有关。”他说得眼里有些无奈,他最烦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叫过去了。

    白玦听得与自己有关瞬间来了兴趣,“跟微臣有关?莫非要给微臣升官了?”

    “想得美,父皇说孤没有管理好下属,让他在朝堂之上妄言。”

    “陛下是这么说的啊。”

    “不然呢?臣子与王爷拌嘴,你自己想想觉得可合适?更何况还是在朝堂之上,父皇没有治你个御前失仪,已经算是对你关照了。”宋司珏说得摇了摇头。

    “但贤王说话也太难听了,再加上一个侍郎在一旁捧哏,您说这听了谁心里能舒服,他说您贪生怕死不愿面敌,可实际上您是不便面敌。”

    “微臣是说家国事亦是大事,但此事真的里外不是人,但凡能够避免谁会傻傻的往上冲?贤王不贪生怕死他自己怎么不去?”他说得还有些气愤。

    “好了,日后有的是招能治他,你记得周全好自己,别没帮上忙反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说得态度缓和,言语之中有了关心的意味。

    毕竟不论何如,白玦也都是为了自己说话。

    “是大抵是微臣向来不守规矩惯了,毕竟从小跟着殿下也无人敢欺,更不用看人脸色。”

    “这人一长大就沉不住气了,还以为能和小时候一样,说一声童言无忌来糊弄旁人呢。”他说得低头浅笑,这说着说着才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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