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玉相杰相邀
因为游莺选的角度好,又提前预估了可能发生的情况,所以她算计石明光的事,除了那逆徒可能察觉到,其他人是不会料到的。
看完这一切,白长风直接提剑朝着那长老气冲冲地走来,还是周边同来的九大仙门其他代表和无极宗弟子拦住,两人才没动起手来。
现场的情况,像是被拉开的咆哮护犊子的猫咪,对一只干瘦的老鼠。
长老:“她既是玄天,为何不自爆名号,为何还要易容成男子?还说是什么外门弟子,为何她要欺人在先?”
白长风蹬鼻子瞪眼:“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出门在外易容成男子都能被你们明阳宗那个龌龊下流之人给看上,那以女子装扮还得了?
更何况她出个门,就一定要见人就报名号了?况且,我师妹渡劫失败,九州尽知,她为何要上赶着告诉别人她是谁,是嫌命太长,生怕别人不来杀她吗?”
长老:“你……”
白长风:“你什么你!你再敢多说我师妹半句不是,我便立刻给你下生死战书!”
生死战书,是宗门别派内发生争斗,光明正大解决的方式,而不接战书的人,要当着全宗门的人,向对方跪下道歉。
一般人也不会下这种战书,因为若接了,双方必要死其中一个才行。
若不是真撕破了脸皮,没有人会下这样的战书。
长老年岁已高,听得他这话气势立马秧了下来,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白长风甩袖坐回原位,即便一言不发,也叫那长老心有余悸。
他是没想到,无情阵师不仅善诡道,就连心思也比寻常人缜密地多,这回算是栽了跟头了。
那长老虽心中还有不解,为什么这样一个“突发”事件她也会用息影石录下来。但此时,他被白长风吓的也不敢多问。
毕竟石明光人死都死了,他可不想因此毙命。
可一旁风月宗的人,见那长老什么话都没对她们风月宗说,就不淡定了。
“好个无耻的明阳宗,好个下流的剑修石明光!这种人,挑衅我宗门门规在先!就该杀!
你们明阳宗今天若不是给我们风月宗一个交代,我们风月宗从此就和你们明阳宗断绝往来!”
风月宗来的人是银襄仙尊,仙门排行榜第三十。虽排名不算靠前,但实力不可小觑。
明阳宗那长老一言不发,只低着个脑袋,现场九大仙门之间的气氛也变得微妙起来。
而前面正坐着的上官灏和玉相杰两人,看着游莺淡定喝茶的神态,也不禁在思考,他们宗门的弟子,当时有没有注意到旁边有息影石。
上官灏坐在主位,闭目养神,对刚才发生的事,没有轻易表态,似乎是在等待些什么。
玉相杰则注意到了,地上躺的石明光是死于剑伤!除了致命的一击,还有身上其他地方多达四五十处险恶的伤痕。
真是身为一个剑修,竟会被一个阵法师给用剑杀死,还真是奇耻大辱!
不过玉相杰看出来了,人也没闲着,毫不吝啬的,将这些观点和秘境刚传出来的消息,美化夸了游莺一番,和其他仙门的人分享。
玉相杰皮笑肉不笑,“师兄竟想不到玄天师妹不仅阵法造诣精深,这剑术也十分精湛,这剑术宗师死在你手上,还真是一个剑修的奇耻大辱啊。
就连刚刚在秘境中,玄天师妹的弟子也是剑术,表现也精湛得很。
十步之外,御剑杀人,如此的好本事!想必玄天师妹定是在剑术上造诣上也深藏不露啊。
今日我玉相杰代表玉剑宗,邀请玄天师妹,在下一次九大仙门排行会上,也来和我们剑修切磋一二。”
九大仙门排行会,是通过师门弟子得分的排行前九,来评估仙门的师资、仙门实力的排行比赛较量,重新排行。
有点像战队排位赛,不过这排位赛,五百年才定一次。自玄远宗成立以来,总共就定过两次。第一次玄远门排行第六,第二次排行第四。
他玉相杰说这话,看着没什么大毛病,实则意思可就大了。
他们玉剑宗,有十三座峰,每座峰的亲传弟子,共计十三人,人称绝命十三剑。
他先告诉游莺他们会有人向她挑战,但依游莺来看,绝不会是那绝命十三剑的师尊向她挑战,不然以强欺弱什么的,这事还没打,也叫人不耻。
所以,只可能是同他们绝命十三剑的亲传弟子打,打赢了,只能说游莺剑术即使能杀掉出窍期剑修石明光,可对上他们玉剑宗还是不够看的。
也借此机会告诉其他仙门,他们玉剑宗的剑修有多么厉害。还试探了一波她实力的虚实。
即便是打输了,也没有什么影响,毕竟一个做师尊的,打赢做弟子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件事对游莺百害而无一利。
白长风偏头怒道,“玉相杰,你叫一个阵法师和剑修打算什么,要打,叫我白长风的人跟你们打!”
玉相杰听了他这话,也不恼,笑道,“白师兄,这事呢,师弟也只是好奇。
毕竟,石明光是因为觊觎玄天师妹才被杀死的,可她和她徒弟二人剑术表现的都不差,若玄天师妹不敢应战,那恐怕……”
白长风挑眉看他,“恐怕什么?”
玉相杰幽幽说道,“就算玄天师妹给出了是石明光意图不轨的动机,可也不能够证明这人是玄天师妹一人力敌杀的……”
“好你个玉相杰!”白长风大骂一声,起身就要抓住他的衣襟,“你竟敢诋毁我师妹清白!”
玉相杰似乎早有预感,笑着将他的手握住,“这事,师弟,也是替玄天师妹考虑不是?这知道的,是师妹一人杀了,杀了也就杀了。
可如果玄天师妹不找个地方证明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论是她早有预料,是她师徒二人联手杀的,还是如何,总会惹人非议不是?”
白长风气不打一处来,“你!”
“大师兄。”游莺在一旁听的最终起了身,人起身走向玉相杰的方向。
来人眉眼温柔,在她起身的那一刹那,像极了人间四月天里,那个雨中打伞与他交臂相错的姑娘。
饶是已经过去了两百年,可这般感觉,实在是和她太像了。
她站在他身前,他也从纨绔子弟那般,收起了笑容,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