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5章
“那我先浅浅的预估一下，我对自己还是有清晰认知，大概估计可能也许五百多吧。”赵凡说道。
娄萧一脸平淡，粉笔在手中转动，“继续。”
“我啊，五百五吧。”
……
顾安听了几个感觉没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徐谦强推给她一部恐怖片，本来不准备看的，但徐谦拿他的人格担保不吓人，碰巧顾安又没事干，半信半疑的点开，失眠了一夜。
估分到了后面越来越离谱了，徐谦说出自己考七百是娄萧猛吸了一口气，顾安仔细地观察，发现班主任的表情似乎有一丝扭曲。
“你，确定？”
“嗯，我对自己的实力还是了解的。”
娄萧明显满脸不信：“徐同学，你对答案了没？”
烟泉一中在全部考试完会专门留出一节课的时间让学生自由活动，但绝大多数人会选择找老师要参考答案进行对改，久而久之这节课就成了一节公开的对答案课。
当然也有那么一个或两个“叛逆少年”，但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看着徐谦的样子，娄萧感觉头脑一阵发昏。
秋季的阳光总是明媚的，徐谦估完不久就轮到了楚南，他站了起来，少年的脸上洒满了秋光，校服裤板正地贴在身上，因为宽大看起来有些空荡，向逆光而生的秋海棠，慵懒且发光。
“三百吧。”
这是目前最低的估分。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
娄萧知道楚南的成绩，没有说什么挥手让他坐下。
教师里还是一阵一阵的笑声，调闹声。
“安静。”娄萧收起了一贯挂在嘴角的微笑，板着脸，走到讲桌旁，“现在我宣读成绩，从高分开始。”
“顾安，班内第一，全校第一，总分”
她故意停顿一下，又接着开口“1011”
尽管已经知道顾安的名次和成绩，可娄萧念出来的那一刻还是引起了一阵轰动。
首当其冲的依旧是徐谦：“安姐，你是我的神！”
相反顾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听到自己的成绩也只是微微一笑，嗯，这次考的好，可以奖励冰激凌啦。
“韩宇，班内第二，全校第……”
……
终于在徐谦百般无聊之际终于听到了他的名字，“徐谦，班内第四十九名”
众所周知，一中高一每个班五十人。
“总分450”
“楚南，班级第四十名，嗯，总分301。”
看着后排座椅上交流考试心得的两人，娄萧重重地咳嗽了一下。
“现在我公布误差最小的人，楚南同学，你将领取我为你惊心准备的惊喜一份，顺便下课后来办公室一趟聊聊你的试卷。”
阳光倾撒在桌上白纸上，楚南调笑到：“那，荣幸至极啊！”
扫视周围一圈，“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们不用太羡慕的。”
徐谦硬凑过去，酸气十足的说：“谁在意啊！”
娄萧看了他一眼，“徐谦也一起来吧！”
“咱们班这次平均分在年级里排倒数第二名，仅次于十八班。”
“我不知道你们对这个成绩是怎样看待的，满意也好失望也罢，可是这个成绩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三班。
按照烟泉一中以往的经验来算，高一级的三班排名在前四，年纪前十里我们有三个，高二文理分科时三班几乎都进入重点班。在看看现在的你们。”
“我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英语没到平均分，我看到分数是怀疑是我的问题，没交好你们，但人家顾安考了一百四十五，是我的问题吗？人家补课了吗？”
顾安还在班主任的转换中思考人生，突然被提及了一下，一秒回神，“没有。”
娄萧像是满意了，又长篇大论起来。
刚接触娄萧时他们都以为班主任淑女，优雅，谁也不知道淑女一旦生气就成了话唠。
讲桌底下悄无声息中传起了纸条，从徐谦开始途经大班个教室又绕回到楚南，
【有没有觉得娄姐被我们逼出了新的技能。-最帅的徐谦】
娄姐是对娄萧的敬称，可能是因为经常练瑜伽的缘故，娄萧看上去很年轻。
【淑女秒变唠叨大妈。-陈典】
……
【路过。-韩宇】
楚南无意识地眯起眼睛，嘴唇抿起成一条，【要对老师尊敬，叫什么娄姐，喊老大！-你南哥】
写完反手把纸条攥紧，轻微摇荡寻找可交换情报的“接头人”。
娄萧转到了赵凡那边，顾安所处的地方成了一个绝佳的环境，“噗呲噗呲”楚南发出些声响企图对接，对方却没有理睬。
他加大了声音，顾安才回头，把攥在手心里的纸条刚扔给顾安时，耳边就传来班主任悠悠的声音：“楚南同学是这次考的很优秀，放松一下吗？”
楚南脸上还是被抓包的囧态，顺着班主任的话就接着往下说了，“是的呢！”
前面传来一声低笑，娄萧瞄了一眼，徐谦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嘛，我告诉你们，我看的一清二楚，顾安，”
“到！”
“把楚南传给你的小纸条念上一遍，我们好好查一下谁上课传纸条，到时候我看你们谁还敢上课传纸条。”
“好。”
顾安站起来，她拿起纸条，一字一句地开始念：“有没有觉得娄姐被我们逼出了新的技能。-最帅的徐谦
……”
随着顾安的声音，娄萧脸上浮上一层笑意，“很好很好，咱们班同学这么诚实，传纸条都不忘属上自己的名字，教书这么多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
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应该回报一下，所有出现在纸条名字上的人，英语错题罚抄五遍。”
下课铃声响起，娄萧夹着成绩单眉间含笑地走出去，而教室哀嚎声满片。
“啊啊啊啊啊啊啊，楚南你怎么怎么……”徐谦跑到楚南身旁，夸张地捂住胸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楚南淡淡地扫了一眼，他的眼睛很耐看，属于丹凤眼，眯眼看过去地话很有威慑性。
“没事没事，我是想说，我怎么这么蠢啊？我他妈有病，你说我写名字是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