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血气方刚
月春走后,白沫赶紧用帕子沾了凉水敷在江倾清手掌上。
江倾清有些难为情,不过就是烫了一下,她还没那么矫情,想要抽回双手,却被白沫紧紧拽住:“别动!”
白沫蹙眉,小心翼翼的为江倾清敷手,生怕弄疼了她。
江倾清躺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白沫抱着自己的被子,轻手轻脚的爬上床榻。
江倾清察觉到动静,侧目看过去,迎上白沫慌乱瞳眸。
江倾清没说话,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
这下换成白沫尴尬了,他跪坐在床榻上,一双无辜瞳眸惺惺的看向江倾清,真像个可爱的小狼崽子,让人忍不住真想用力揉搓他的脸,解解馋。
江倾清微转首,冷静盯着白沫,这眼神,简直就是在折磨白沫。
白沫干脆,一个侧身,躺在江倾清身边,拉好自己的被子,双手交叠于腹前,一个闭眼,直接睡觉。
江倾清心中觉得有意思,可面上还是一副冰山美人的模样,语气冷淡:“谁让你上床的?”
白沫睁眼,这都结发了,还装!
白沫双手摸到自己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若不是自己胸腔结实有力,怕是已经跳出来了吧。
“属下属下想和主子一起睡。”白沫抿唇,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
白沫也觉得如今的自己定是胆大包天,竟然敢主动爬到主子的榻上。
江倾清冰冷双眸看向头顶青色帷幔,慵懒开口:“下去。”
白沫心头一震,难道主子已经不喜欢我了吗?
难道真看上那个单阳了?
白沫双拳紧攥,脸上潮红尽退,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可他不能,单阳是太子派来的主将,现在还不能杀!
白沫掀开被子,作势便要起身。
忽然,江倾清伸手抓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迅速起身,还没等白沫有所反应,江倾清就已经将白沫压在身下。
白沫震惊,瞳孔微颤,心跳戛然而止。
主子离自己就只有一寸,就是这满含压迫的一寸,让白沫喘不过气。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成冰,整个世界全部溶于一瞬。
江倾清看着身下已经呆滞的白沫,饶有兴趣的勾唇,在白沫眼里,现在的江倾清不论做什么都极具诱惑。
江倾清露出一个邪魅的笑,眼神慢慢下移至白沫唇间:“你要去哪?”
白沫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很想的,可现在主子这样压在自己身上,竟有种不知所措。
白沫抿唇,支支吾吾的说道:“主子主子不是让属下让属下走开的吗?”
没人知道白沫现在的状态,简直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娇妻模样。
这样一张俊美到过分的脸,再配上脸颊泛起的丝丝红晕,就连嘴唇也跟着性感几分。
江倾清伸手,轻轻捏住白沫下巴,一个香吻落在白沫唇上。
白沫双眸睁大,却并未感到太大的意外。
江倾清还不太会接吻,即便是有这个想法,也不过是蜻蜓点水罢了。
许是白沫觉得不过瘾?
白沫伸手轻轻推动江倾清肩膀,她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仰面重新躺回自己的位置上。
还没等江倾清回过神来,只一瞬间,白沫反客为主,用同样的姿势压在江倾清身上。
这下好了,换成江倾清慌神,白沫却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样,学着江倾清的样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江倾清震惊,怎么和计划的不一样呢?
或许是白沫想要教教江倾清什么是真正的吻,他可算是使出浑身解数,这一举动对于不经世事的江倾清来说,简直太过惊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僵硬至极点。
白沫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江倾清纤细修长的脖颈,顺着脸颊一路摸到江倾清已经泛红的耳廓。
还不过瘾,持续往上,手指划过她青丝覆盖住的发际线。
现在的她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说是反抗她没力气,说是配合,她又实在是缺乏经验,除了闭上眼,此刻的她也真的别无他法。
白沫吻的上头,从前他从未如此认真的品尝过主子的香吻,有股甜甜的味道,许是方才漱口的水中放了花瓣的缘故。
再加上江倾清总是用含有香料的水洗漱,这副躯体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清幽淡雅的香味,让人迷恋,久久无法自拔。
看着身下的美人一副就范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
白沫干脆一咬牙,今晚就把这周公之礼行了,免得夜长梦多才是正经事。
正当白沫以为接下来的一切都会比较顺利的时候,江倾清忽然双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双眼紧闭,真是一点都不敢看,或许是被吓到了,竟然叫出了声:“等等!不可以!”
就在此时,突然冲进来一个黑色身影,站在门口,气势汹汹:“殿下!发生什么事了?”
江倾清被吓了一跳,立刻大叫起来:“啊!谁啊!”
白沫下意识用棉被盖住江倾清身子,自己则立刻起身,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算完整,就连衣带都还没来得及解开。
白沫当即将榻边的干将握在手里,剑锋直指门口男子。
江倾清躲在被子里,探出脑袋看着帐篷内的局势。
她听出门口的人是单阳,应该是对方才自己的叫喊声太过敏感,以为自己遇到险情,这才冲了进来,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
白沫怒目看向单阳,隔着屏风,两人剑拔弩张。
单阳以为江倾清遇险,白沫以为有人冲进来便是刺客,两人僵持不下,帐篷里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江倾清试探性询问:“单阳?”
单阳担忧回应:“殿下,您没事吧?”
江倾清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误会。
是不是误会,白沫才不在乎。
他只知道,这个单阳真是碍眼,平日里在主子面前晃悠就算了,今日这样重要的时刻突然冲进来搅黄了我的好事,简直该死。
白沫幽暗瞳眸散发出阵阵杀气,恨不得立刻用手中的干将插入他的心脏,真是一刻都不想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