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改装纳米机器人
“先说第一个问题，”老鬼接着说：“你来修机甲，其中某个小零件坏了，我给你换了一个强度更高，更不容易坏的，然后呢，也不多收你钱，你乐意不乐意？等下个月，你另外一个地方坏了，而上次换的这个零件完好无损，你会不会想到损坏的原因是上次的小零件引起的？”
“再说第二个问题。越稳定的体系就越容易被破坏，我现在给他这个体系施加一个变量，就好像这个伽马高钛合金的螺丝，因为它跟原先的零件参数上、性能上都不一样，那整个系统的平衡就会被打破，系统就会自我调节，试图找到下一个平衡态，从而引起连锁反应。调节好了，就是咱们改装机甲的情况。调节不好，那么卡崩，其他地方就坏掉了。”
“方法教给你了，你以后修机甲的时候照做就行。具体换哪个零件，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告诉你的，都是经过计算的，时间长了容易让人发现。你想想每个月送修的机甲，下个月或下下个月必坏，这还不让人怀疑？你自己随便换呢，你自己都不知道它啥时候坏，成了随机事件，就不容易被发现了。哦，忘了说，换零件千万要换活动部位的。你要是换那种从出厂到报废都不会动的地方，那等他报废了也不一定会有啥变化。而活动的部位会加速结果的产生。”
“那按照你的说法，我换个便宜的也可以吗？”云飞想了想问道。
“可以是可以，咱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产生变量破坏它。但是便宜的对方可能不会接受，而贵的对方肯定会欣然接受。”
老鬼的这番教导，让云飞宛如醍醐灌顶。
这天中午，云飞收到一条信息：货已在路上，预计后天到。是刘教授发来的。
“哎哟，终于到了，”老鬼松了口气，都一个多月了，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它盼来了，“回复他，让他三天后的下午四点送到市中心医院三楼右侧的卫生间窗台上。”
“干嘛要三天后？”
“因为三天后你出院！”
“啥？”云飞懵逼，这玩意还有预定的？自己现在又没毛病。
“明天的瑜伽和易筋经加量，虽然估计不用住院，但是这段时间你正好经常住院，再住一次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出院时正好顺手牵走。另外再多预备身衣服。”
第二天云飞修了台奇兵32，照例把联动部件上一个拇指大小的螺丝给换了型号，等着某天它来给自己送钱。
下午三点开始，云飞穿上机械外骨骼，继续开始瑜伽和易筋经的训练。一个月的锻炼下来，云飞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变化，除了能吃了点、体型好看了点、运动能力强了点以外。
老鬼对此也是一筹莫展，毕竟这涉及他未知的领域，一切只是他根据太阳系的资料，推断而来，或许是时间不到也未可知，这上面要学有所成都是很浪费时间的。
云飞连续做了8个小时，虽然不像头几次那样惨绝人寰，但也绝不好受，感觉自己肌肉都僵了，然后自己叫了个救护车，住院去了。对此艾肯也见怪不怪了，知道云飞在做古老的体术，只是方法比较怪异。
到了交接日的下午三点，云飞早从理疗仓里爬了出来，换了身衣服，以跑肚拉稀的名义频繁往卫生间跑。
四点钟，云飞坐在马桶上等着，不一会儿有人进来，脚步声延伸到窗户那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走了。
看来这就是送货的。云飞捂着肚子，眼角余光瞄见窗台上多了一个手提箱，但云飞并没有动它，而是出了卫生间。
外面绕了一圈，人并不多，好像没有盯梢的，于是再捂着肚子进去，飞快打开手提箱，里面有七个透明管子，充满了银白色的液体，全部塞到内裤里，围着腰困好，然后又在马桶上墨迹了一会，才出去。
云飞回到病房，然后换好衣服出院。然后又在路上磨蹭了好长时间，才回到维修部。
一切顺利，一管200毫升，纳米机器人标准容量，一共七管，1400毫升，先期的一半到手。
纳米机器人到手，用老鬼的话说，以后一辈子的纳米机器人云飞都不用愁了，因为老鬼要改装，改装后纳米机器人将不再是消耗品，它会成为太阳系第一款可循环利用的可充电可编程可修复的纳米机器人。
“啊！啊？这也能改装？”云飞惊呆了，这是纳米机器人啊，你说这么小怎么改装。这东西批量生产，按需编程的，用完了，直接随体液排出，外表看上去像水银。
你想啊，这么小的东西，这么一管里就是几百亿个，不可能一个一个造，都是批量生产。批量的东西就有成品率问题，你成品率50，意味着有效可用的机器人有50可参与工作。这次刘教授提供的机器人，成品率达到了95。充分体现出高端人物的不同，人家搞到的东西就是比自己买的好。
“能，就是麻烦点，这跟机甲也没多少区别，就是体积大小不太一样。”
云飞有点晕，这叫没区别？一个肉眼可见，一个还得用电子显微镜。
老鬼继续说道：“单个的纳米机器人结构并不复杂，太复杂体积就变大，失去了意义。咱们改装几个就可以。”
“咦？这儿有几千亿个吧，才改装几个？”
“你也说了几千亿个了，一个一个改装，你觉得你得活几亿年才能改装完？改装这几个都得好长时间，然后让他们自己玩自己的去。你想啊，人数人容易，还是人数蚂蚁容易？让同等体积的东西，自己改装自己比咱们直接改装要容易的多。这有点像链式反应，一变二，二变四，很快就修完了。”
纳米机器人的改装难点，就是它太小了，即使在电子显微镜下清晰无比。
老鬼说数据，云飞输入，这些都很容易，然后就是等待，哪怕是移动一纳米的位置，都要等仪器调节好几分钟。
也幸好纳米机器人的结构确实简单，即便这样也是花费了三个晚上才改装成功一个。
剩下的就简单了，1400毫升的纳米机器人混合在一起，然后把改装好的这一个激活，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