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 爱情出现了
0102 爱情出现了
“就这柄折扇吧。”
这柄湘妃竹扇可是他的心头好,用的是九嶷山产的湘妃竹,十分少见,十分珍贵。
“哈哈哈……好,两位都这么爽快,那我就再出一样东西,总不会让你们吃亏。”
于是阿史那·社尔将手上戴着的一枚绿松石戒指取下,放在桌上。
绿松石很大,镶嵌在富有民族特色戒面上,显出一股子粗犷,豪放之意。
马场上,众多马儿开始飞奔起来。
张文和房遗爱所押注的那批黑白在第七跑道。
它的速度不快不慢,跑起来之后在中间的位置。
而阿史那·社尔所选的第一匹马则跑在第二名的位置。
与处在第一位的马匹只差了半个马头而已。
“张兄,这回总不会再马失前蹄了吧?”
房遗爱紧张兮兮,他是真的喜爱那柄折扇,寻摸了很长时间,花重金才求到的。
若是输给了阿史那·社尔,岂不是要把自己呕出血。
“自然不能再马失前蹄了,但有些时候,会有爱情出现。”
张文笑了笑。
房遗爱一脸懵逼。
“爱……爱情?”
这是何意?
此时的男女之情,只叫做倾心、欢喜,还未曾有更为直白的表达。
而阿史那·社尔也不明白张文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本就是突厥人,对汉语能说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偶尔遇到不能理解的词汇也只能含糊过去。
再看赛场上,阿史那·社尔选中的那匹黑马猛的撩起前蹄,搭在跑在第一位的马匹背上。
第一位的马匹受到惊吓,蹦跳着跑出了赛道,那匹黑马赶忙追了上去。
其他的马也跟着追了上去,也有相互尥蹶子,撕咬打架的。
总之一片混乱。
阿史那·社尔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喊道。、
“这不可能!”
而房遗爱也已经震惊得张大了嘴,他看向张文。
却见他十分淡定的看着场中闹腾的无比欢快的马。
唯有他们选定的那匹黑白,一阵疾风似的冲到了最前面。
跟在黑白后面的,也有两三匹正常的马儿,可它们却是跑不过黑白。
毫无疑问,黑白赢得了这场比试。
“房兄,你喜欢哪个?”
张文指着桌面上阿史那·社尔输掉的宝刀和绿松石戒指问道。
房遗爱喜笑颜开,不过他只拿回了自己的湘妃竹扇。
竹扇能回来,他已然十分高兴,至于其他的两样东西。
还是交给张文的好。
他将宝刀和戒指,推到张文面前。
“张兄,都是你的。我也是跟着你下注才赢的。”
“有马场赔付的十万两银子,已然足够。”
房遗爱笑容真诚,对张文更加钦佩。
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张文绝对不简单,否则怎么可能他随便说说。
那些马儿便会疯了呢!
阿史那·社尔满含怒气的瞪着下方的被圈养人牵走的马匹。
该死的!
他竟然输了!
不仅输掉了自己的宝刀和戒指,还输掉了马场内的分红。
这间马场的幕后老板有他一份,所以他才会时不时的邀约各家公子王孙过来赌马,比试。
以往每次邀约房遗爱,总会让他大出血。
可今日倒好,也不知道跟在房遗爱的身边的人,究竟是谁?
已经连赢了两场。
“还未曾请教这位公子是何方高人?”
阿史那·社尔看向张文,可眼里却隐隐带着火气。
房遗爱不想让阿史那·社尔对上张文,毕竟目前看来,他和阿史那·社尔的关系还没太差。
“张文。”
张文直接说了自己的名字。
阿史那·社尔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谁!
倒是他身边的随从提醒了一句。
“长乐公主身边的护卫,上清候都尉张文。之前救过大唐皇帝。”
阿史那·社尔这才与之前听说过的人对上号来。
“原来你就是张文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没想到张都尉在挑选马匹一事上也有独到的见解。”
阿史那·社尔拍着马屁说道。
可他看张文的眼神却很不屑,不过是个依靠裙带关系当官的废物罢了,跟房遗爱一样,也是个不中用的货色。
“客气。”
张文不动声色。
络腮胡再次端着托盘回来了,这里面放了二十万两银票。
此处可是王孙贵族喜欢来玩的地方,所以兑换方面做的还是很贴心的。
“两位公子,请验收。”
络腮胡依旧笑意满满,看不出喜怒。
可张文却早就听见了账房那边传来的声音。
“又是天地一号房的人赢了?”
“难道是他们捣了鬼?”
“但是不应该,房遗爱那小子哪懂相马,更何况他这两场选的马都是不可能会赢的那一匹。”
……
尽管那边在胡乱猜测的,但还是把银钱给送了过来。
并且还让络腮胡注意引导,好让房遗爱房间内的人将赢走的钱都给押出去。
张文听到此处,便笑了起来。
此时再见进来的络腮胡,笑意便更浓厚了。
“东西放下吧,你们还开第三场吗?”
张文倒是先问了起来。
络腮胡悄悄的看了眼阿史那·社尔,见其脸色黑沉,却没再多的表情。
“自然是有的,公子可要押注。”
他笑着问道,原本还以为张文和房遗爱会见好就收,没想到他也是个赌鬼的心思。
“好啊,那就再押上。”
“这一轮你有什么好马能推荐给我的吗?”
“你推荐的马儿若是能赢了比赛,自然少不了你的红利。”
张文率先问道。
“……公子客气了,那便推荐公子选择第四匹马儿,名叫逐日!”
“这匹马从未有过败绩,跑起来迅疾如风。”
络腮胡照着之前他们定好的推荐了这匹逐日。
张文也不疑有他,当即便同意了。
并且将桌上那些看都没看一眼的银票都压在了逐日身上。
整整十一万两。
这么多钱,房遗爱有些疑惑了。
可他转念又觉得,反正这钱对自己而言也是白得的。
就算是输了,也无所谓,总不能张文都敢,他连个陪跑都不敢吧。
那还做什么兄弟!
于是房遗爱也将自己的十一万两银票押在了逐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