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748748748748
血锯掂了掂手里的剔骨刀，在猪头魔的耳朵上拭去血迹：
“主人太仁慈了，把眼珠子白白送给了这猪头。”
“呃~也是啊，只要猪头乖乖的，不惹事，他就没啥损失。”
辰川点了点头，准备不再去纠结挖眼术。
“我也要，我也要我的眼睛。”
小纸人眼泪汪汪的嘟囔着，辰川下意识的锁定它，问了句：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猪头拿回了眼珠子。”
“额，你能看见？”
“你的思想没屏蔽我，你能看见的，我都能看见。”
辰川皱起了眉头：
“系统，怎么屏蔽？”
【叮~再标记一个，奖励屏蔽术。】
“为啥有的任务，最近不给钱和东西了？”
【……】
系统的傲娇属性出现，不再理会辰川。
“手术费！”
辰川有气没地方撒，冲血锯抛了个白眼。
血锯秒懂，拎起地上的猪头魔，就是一阵抖搂。
稀里哗啦声响了半天，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往下掉。
辰川一挥手，地上少了一大堆东西。
扫了眼面板：
骷髅币的数据变成了：748748748748
748？辰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稍微一想，头就有点发蒙，于是就放弃了：
“自己得歇歇，今天太累了。”
“之前……没说收费……”
被抖搂的头昏脑涨，口水横流的猪头魔，一边翻白眼，一边奄奄一息的抗议。
辰川一个纸人术，空间里就多了个猪头。
“我在哪儿？你是谁？”
前一句是猪头纸人问辰川，后一句是猪头纸人问小纸人。
“闭嘴，那是你媳妇儿！”
“闭嘴，我是你妈！”
“娃娃爱妈妈，妈妈爱娃娃，嘎嘎嘎嘎嘎……”
猪头纸人缩在角落，堵住了耳朵……
辰川扫了眼精神萎靡，一蹶不振的猪头魔，对小纸人说道：
“额，下回咱俩，最好先统一下口径。”
“你们仨先自己商量，有啥想法告诉我。”
辰川神清气爽的退出空间，发现血锯已经消失，估计是凝体时间到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嗑药……
集魂空间，小纸人摸了摸洋娃娃纸人的头，单薄的手感，让她心情大感不爽。
百无聊赖的寻找目标，最终锁定在猪头纸人身上。
猪头纸人瑟缩在一旁，之前在血锯药剂店，他元气大伤
无论是装配眼球时，发生的医疗事故，还是被林恩强迫，身心受损极大的宫外孕手术，都让猪头魔的心理阴影面积无限扩大化。
逃离药剂店，本想先回家养养身子，结果遇到人皮拾荒者。
老太婆眯着眼睛，细细打量他半天，干瘪的嘴里嘟囔着：
“嗯，都说怀女儿养妈，这刚生完闺女，看起来就是顺眼多了。”
“不过，这个东西，还是送给老婆子，做个纪念吧，桀桀桀……”
老太婆阴森的笑着，伸出枯瘦的爪子，抠出了猪头魔——刚装回的眼珠子。
猪头纸人回想着之前，感到万分的后悔：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装呢，结果，还得被抠出来。”
“天底下，被渣的多了去了，大都忍气吞声，大事化小。”
“偏偏自己抽风，还想追回老太婆，讨个说法，结果……”
猪头纸人低下头，看着自己单薄的身子，眼角挂上了一颗浑浊的泪。
“喂，猪头，哭哭啼啼的干嘛？跟个娘们儿似的！”
小纸人看不下去，一脸鄙夷的说：
“你看我，爸爸妈妈都找不到了，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含辛茹苦的养娃，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跟野狗抢食，去猪头店抢肉……”
小纸人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
“你确实不容易，不过我的苦，你不懂。”
猪头纸人抬头，吸溜了一下鼻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现在人类紧缺，整个罪孽城的货源，都很紧张，能拿到手的，也大部分掺了假。”
“拾荒者时不时来收保护费，不给就打伤打残，挖眼杀人。”
“还有游荡在黑暗世界的血衣恶灵，如果你被她美妙的身姿吸引，等待你的，就是始乱终弃，恶灵寄生。”
“我这样的，幸亏早早剖腹产了，不然，就是个猪死道消，惨被吞噬的下场……”
猪头纸人哽咽着，艰难的挪了挪残破的身子。
“呃，怪不得，老觉得你精神不太好……”
小纸人下意识的，把娃娃的胳膊揉成个团儿，又拉扯开：
“那你手术后，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女……女孩。”
猪头纸人继续抽泣，脑海里全是自己在手术台上的无助。
“那你闺女，现在在哪儿？”
猪头纸人想了想：
好像，从药剂店出来时，林恩曾追着自己：
‘老板！你闺女忘带了！
你好不容易生出来的，不能管生不管养啊！
我们这里是药剂店，不负责帮人带娃的！’
“呃，应该，是拉在药剂店里了……”
猪头纸人低声说。
“那还不赶紧去找回来……”
小纸人睁大了单凤眼，一把握住猪头纸人的手，轻轻摇晃着：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再怎么着，也得拉扯大吧？”
“呃，我，我没经验啦……”
猪头纸人一窒，稍微想想，就感觉压力山大。
“没事哒，我帮你吖，我们一起养，总不能亏了孩子！”
小纸人眼中闪过一缕亮光，信誓旦旦的说。
“娃娃爱妈妈，妈妈爱娃娃，嘻嘻~”
娃娃纸人在小纸人怀里，手舞足蹈，扭来扭去，活泼极了。
“好~我们一起，我不会饿着你们娘儿仨的！”
猪头纸人眼中闪着泪花，似乎获得了新生：
“放我们出去！”
猪头纸人扯开嗓子吼，小纸人看着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刚嗑完药的辰川，扯了扯嘴角：
“你们商量完了？”
三个纸人恢复原形，出现在辰川面前，猪头魔抢先开口：
“我们商量过了，要去药剂店找我闺女。”
“你们？”
辰川的视线从猪头魔到小女孩，又从小女孩到猪头魔。
“我们一起养！”
小女孩伸出小手，握住猪头魔肥厚的手掌。
【叮~完成隐藏任务，牵线血娃娃和猪头魔成功，奖励凝体药剂+200，中级经验药丸+50，中级属性药丸+20，空间+1，骷髅币+500】
紧随着系统的奖励通报，一个不祥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贱人，你把我孩子弄哪里去了？”
狂风大作，魂灯的亮光骤明骤灭，在黑暗中挣扎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