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迟到和训斥
关于“smtown”巡演的交流暂时告一段落，执行部主要是负责活动执行和相关的沟通交流，不用高智媛对各个细节严格落实，她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所以这几天就不需要张宁远一直跟着。
8月4日sm正式发行了red velvet首张数位单曲《happiness》的音源，登上韩国各大音乐网站榜首，在中国香港、中国台湾、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等国家和地区的itunes单曲排行榜前十名，新女团的成绩虽然相比师姐少女时代和函数相去甚远，但还算差强人意，得到了公司部分高层的重视。
张宁远就被派去作为执行部的代表跟进red velvet的行程，确保公司的新女团不要出现纰漏。不过为此免不了要和徐室长打交道，一想到这个，张宁远就觉得头疼。
今天按照行程表，red velvet要参加kbs电视台的节目《音乐银行》。虽然节目在傍晚播出，但需要上午就参加录制彩排。
本来张宁远只需要在彩排之前直接赶到kbs电视台就好，但致力于曲线救国的徐室长打着熟悉行程方便工作联络的名义，极力邀请他陪同自己一起跟进整个行程。
结果造成了两人现在一大清早就来到美容院等人的局面。照理来说，red velvet半小时前就应该抵达美容院，上好妆容后赶去kbs录制彩排。
可实际情况是两人已经在美容院里干等了半个多小时，这期间还要忍受其他客人审视的目光。如果不是这家美容院是专门为艺人服务，无关人员无法进入，再加上徐室长是熟面孔的缘故，两人大概已经被当作私生饭赶出去了。
但尴尬也是真的尴尬，被那些正在等待化妆的艺人偶尔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张宁远脸红得有些发烫，太丢人了，自己就像是商店橱柜里的新商品，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尴尬的事了。
不过好在还有人更惨，张宁远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徐室长。对方整张脸已经因为愤怒红得发紫，双眼向外瞪着，难以遏制的怒火快要从里面爆发出来。
徐室长确实快要气疯了。本来请张宁远一起来是想和对方打好关系，结果好死不死的，手下人就犯了错误，迟到了这么久，害得自己在这里丢人。这让好面子的徐室长气急败坏。要是再导致接下来的行程出现什么问题，公司那边还不好交代。
捱过了一阵难言的寂静，两人才看到熟悉的保姆车，徐室长气势冲冲地迎了上去，张宁远心更细，他注意到这车开来的方向似乎反了。
red velvet的几人刚下车，就听到徐室长怒气四溢的质问：“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迟到这么久？是不是没有准时起床？”
裴珠泫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一缩，但还是硬起头皮回答：“对不起，我们确实起床迟了，慢了10分钟才出门。”
“10分钟？你们都快迟了30分钟了！还敢撒谎！”
孙胜完连忙帮着解释：“是真的，我们真的只迟了10分钟出门。”
“你们现在真的是胆子大了，做错了事还撒谎!”徐室长黑着脸正要发作。
四个成员还想要继续解释，但徐室长气急的模样吓得她们一时愣在原地。
张宁远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但现在时间确实有点紧张，不得不出声打断一旁厉声训斥的徐室长：“徐室长，我们现在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你确定还要把剩下的功夫用在训话上吗？”
徐室长被他一呛，本想反驳，但考虑到张宁远的背景而且他的话也在理，先赶行程要紧，正要发作的怒气一下子憋了回去。
张宁远见徐室长神色动摇，知道对方听进了他的话，立即转头向成员们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化妆。”
不过几人被吓住了，还没缓过神来，只有裴珠泫反应最快，注意到了张宁远的暗示，连忙带着妹妹们向两人鞠躬道谢：“谢谢徐室长，张助理，我们这就去化妆。”说完就快步走进化妆室。
徐室长憋着一口气，发泄不出，闷得难受，但还是向张宁远辩解：“张助理，这是特殊情况，之前都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今天是成员们起床迟了，回去我会好好管教的。”
张宁远听出他话里潜在的意思，心中忍不住发笑，不就是不想他回去告状吗？
“刚刚成员们一直强调她们只迟了10分钟出门，我看她们的样子不像说谎。”
徐室长轻描淡写地敷衍：“她们应该只是犯了错想撒谎减轻罪责罢了。”
“是吗？我记得刚刚保姆车开过来的方向也是反的，也许是那位金助理开错路耽误了时间也说不定。”张宁远一边指出自己之前的发现，一边小心观察徐室长的反应。
徐室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扭过头，含糊地说：“是吗？回去我会问问的。”说完又补充：“不过开错路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张宁远低了低头，不让他看清自己的表情，平淡地回应：“徐室长，red velvet第一次出道，出现纰漏也可以理解，这次就算了，但你应该明白公司对这方面向来要求严格，同样的事情你和我都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不管是因为谁的原因，对吗？”
徐室长安心地吐了口气：“那是当然，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来到化妆室，孙胜完和朴秀荣正在做造型，裴珠泫和姜涩琪则等在一旁。张宁远无聊地等在一边，翻看着手机，确认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一直白皙细腻的小手扯了扯张宁远的袖子，张宁远转过身，低下头发现是裴珠泫。
“irene xi，有什么事吗？”
裴珠泫抬起头直视他，不好意思地说：“刚刚谢谢你帮我们解围，前两天我和艺琳聊过了，她夸你是个好人，之前是我误会了你，今天你还帮了我们。谢谢。”
眼前的大脑袋和之前看到的谨慎小心或是暗含敌意的样子都不同，白皙皮肤上染着一抹红霞，脸红羞怯的小模样很是新奇。
张宁远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别放心上，我也不是有意帮你们，比起站在那里听徐室长没有意义的训斥，不如抓紧时间解决问题。”
张宁远顿了顿，想起自己的猜测，看着裴珠泫的眼睛问道：“irene xi，你确定你们今天真的只迟了10分钟出门，是吗？”
裴珠泫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们今早确实出门迟了，但我特意看过，只迟了10分钟。”
张宁远看她不像说谎，就继续问是不是金助理开错了路。
裴珠泫面露难色，含糊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和孩子们上了车就在补觉，没注意车是怎么开的。”
虽然没有直接得到答案，不过张宁远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既然这样，就算了，别多想，好好专注在你们的舞台上，希望今天能看到你们取得好成绩。”
“谢谢，我们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