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不会的!玄龙一定是胡诌的
这句话一说完,白夭就看到方夫人眼神里的变化。
像是很惊愕,白夭怎么会提及这个名字,又很警惕,白夭为什么提及这个名字。
白夭心下的猜测得到了一半证实。
她再看着面前似乎温婉娴雅的女人,突然就觉得面相没那么和善。
白夭修了千年的正道,善心为本行善积德,最反感的,就是为非作歹的可恨之人。
她黛眉微不可见地蹙了蹙,再开口时,语气清淡。
“十五六岁的男女,会互生情愫,乃是人之常情。”
“情窦初开时,他们考虑不了那些门户相当和优势纷争。”
“夫人倘若不愿,大可打发笔钱财,将人撵出四海城,或者上禀大帅,让他来对聂祥施压也可。”
“实在没必要私底下做这种阴私手段,害人性命。”
方夫人眼神渐渐凌厉,白着脸冷声回她。
“我不明白白姑娘在说什么。”
白夭牵唇,不以为然。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人生在世功德业怨,终会赎算。”
“聂祥醒来,会理清这件事的头绪,忘却执念,方夫人最好是,也别再跟他提。我言尽于此,告辞。”
言罢,白夭微微颔首,绕过方夫人,径直离去。
她走到楼梯口,方夫人突然侧身看过来,急声追问了一句。
“你是如何做到的?”
白夭凭栏驻足,回头看她,目光澄净。
方夫人眉心紧蹙,“你是如何做到,让聂祥忘却执念的?”
白夭卷翘的睫羽眨了眨,只淡淡一笑,并未给她解释,径直垂下眼睫,步伐缓缓,下楼离开。
聂混就等在正厅里,见她下来,便上前牵住她手,带着人离开主楼。
从楼院里出来,白夭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男人,突然问道。
“四爷就不好奇?”
聂混凤眸微侧,与白夭说话时,唇角总是不自觉扬起弧度。
“好奇什么?”
“您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给聂祥洗脑的?”
聂混低声失笑,“这点事爷都要好奇的问一问,那爷对你好奇的事可太多了,你怕是解释都要解释几天几夜。”
“爷可记得,当初你装作只小狐狸,缠在爷身边时,不也潜入过爷的意识。”
有一就有二,这有什么可好奇的。
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有多少事情,是白夭做不到的。
那样,他或许可以试着替她去做。
白夭不知道他的心思,听他说完这话,忍不住扁嘴,整个人吊在他臂弯上。
“什么叫装作只小狐狸?人家本来就是小狐狸!”
聂混闷笑点头,大手伸过去,安抚的在她发顶轻轻拍了拍。
“嗯,是爷的小狐狸精。”
听他这逗弄的语气,白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眸光狡黠。
“既然四爷提起我曾潜入过你的意识,那你就不好奇,我是不是在你意识里给你也洗过脑?”
聂混似笑非笑睨着她,“你给爷洗脑了?”
白药抿嘴笑,一双内勾外翘的狐眸也眯起来。
“我给你洗脑,让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眼里心里全是我,谁都没我重要。”
聂混这下是真被她逗笑了,长臂一揽,将人搂进怀里,俯首狠狠亲了一口,笑音低磁。
“这还用得着洗脑?这原就是爷的本心。”
这会儿还没回到聂混的楼院,两人立在园子里就搂抱到一起,光天化日的,白夭不由脸热,轻轻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就知道这是你的本心?你不知道,狐狸是最会迷惑男人的,不是被我洗了脑,四爷又怎么会这么爱我,爱到~无法自拔~”
她原是略带玩笑的语气,在逗聂混的。
聂混顺势松开她,闻言,眸中笑意微敛。
男人没接话,只扣住她纤细的手腕,牵着人回了自己的院子。
两人径直上楼,回到主卧,聂混将白夭扶坐在沙发上,自己在她面前单膝蹲下身。
四目相对,白夭被他这副略显沉着的神情镇住,眼睛眨也不眨的回视他。
“怎么了?”
聂混薄唇微抿,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徐徐开口。
“还记得你离开四海城,去边线前,我们正在谈的话?”
白夭默默回想了一下,乖巧点头。
“嗯,谈论,我要怎么做,四爷才能不患得患失。”
那天的话题,被郑毅急匆匆的敲门声给打断,紧接着就是通禀了聂大帅重伤,昌省丢失的消息,然后她就赶去了边线。
聂混微点下颚,大手抬起,轻轻捧住白夭面颊,让她与自己面面相对。
“夭夭,爷那天的话说了一半,你方才提醒了爷,现在,爷得告诉你件事。”
白夭被他郑重的语气,搞得也提起了心,虽然不明白自己方才哪句话提醒了聂混,不过显然,聂混接下来要告诉她得这件事,很重要。
她卷翘得睫羽眨了眨,低低嗯了一声。
“你说。”
“之前,玄龙入我梦。”
聂混顿了顿,微抿唇,幽黑的瞳与白夭对视,声线放慢压低:
“他曾说,我是他剥离出原神的心魔,与他一缕元魄无法剥脱,故而投入轮回,来历劫。”
白夭瞳孔微缩,眼帘颤了颤,满脸匪夷。
“你说什么?”
聂混轻舔唇,嗓音微哑。
“他说他的心魔,就是你,我就是为你而生,故而贪恋你而无法自拔。”
犹如五雷轰顶,白夭耳边雷鸣阵阵,她猛地抬手,将聂混捧着她面颊的手挡开,恍惚摇头,掷地有声的反驳了一句。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得反应,激烈而抵制,令聂混心头颤了颤。
他试图伸手握住白夭的手,却被她挥手躲开。
白夭从沙发上站起身,退了半步与他拉开距离,狐眸中似有幽蓝光泽流淌,紧紧盯着聂混打量了两眼,又摇了摇头。
“不会的,玄龙一定是胡诌的!我去找他问清楚!”
“夭夭!”
聂混豁然起身,在她擦肩而过时,一把揽住她肩头,将人抱进怀里,收紧手臂。
“别去!”
“你先放开我,这件事必须弄清楚!”,白夭抬手挣扎,眉心紧锁,语气十分严肃。
聂混不肯松手,下巴也贴在她面颊上,语声低促。
“怎么弄清楚?你就这么去质问他?他若还是同样的说辞,又该如何?!”
白夭挣扎的动作顿住,她张了张嘴,神情复杂而迷茫,怔怔仰头看向聂混的面颊。
这张脸,如此熟悉,每一个线条都无法跟玄龙那张脸融合。
“怎么会呢?”
白夭想不通,忍不住呢喃发问。
“怎么会是玄龙?他为什么”
玄龙为什么要那样对聂混说。
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玄龙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帝神,又有什么必要,对聂混说谎?
这一刻,白夭迷茫,无措,不解,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