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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白夭夭,你真的这么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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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台阶,还有一段崎岖不平地山路。

    车子就停在山路尽头,白夭拐过弯儿,就突然顿住了脚步。

    她垂下眼,徐徐展开扇面,慢悠悠扇着风,抬脚走近了身边的小竹林。

    幽径里铺着细窄的青石小路,走了没几步,就瞧见靠在竹竿儿上抱着臂的陶浅之。

    许久不见的陶老板当先开口,桃花眼印着笑,仿若碎星的亮芒。

    “宽城的事儿一了,你就把我撇一边了?未免太没良心了吧?”

    白夭好笑,“毕竟是有家有口的女人,陶老板还是体谅一下吧。”

    陶浅之哈笑一声,单手叉腰走向她。

    “怎么呢?聂四爷让你离我远些?”

    白夭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撇了撇嘴轻挑眉。

    陶浅之立时一脸瞧不起,轻白她一眼,嘴里不满的絮叨。

    “我陶某人虽然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没错,但我谈感情很有原则的,良家妇女和有夫之妇从不招惹的好吧,都是她们来扑的我!”

    白夭听着只想笑,看他一边抱怨一边从怀里掏出只囊袋,隔空抛给她。

    她连忙抬手接住,拎着囊袋在耳边晃了晃。

    “什么东西?”

    陶浅之耸肩,“有人托我给你的,你也不来找我,我只好亲自送上门了。”

    “话说,你这人都进周山了,我在洞府里都等你好半晌,合着你不是来找老朋友叙旧,而是来看个道士的?”

    “唉,你什么时候跟个道士这么熟了?做只有原则的妖好不好?”

    “咱们妖,都是烦道士的,那能不跟他们打交道,都是远远的避开,哪有你这么上赶着的?简直是做了几年神仙,就把原则抛在脑后了。”

    白夭听着他碎碎念,摇头失笑,嘴上说着:

    “烦道士又如何,如今你我在人间混迹,问多了,还不是把自己也扮成个道士”

    话说到这儿,白夭已经拆开了陶浅之扔给她的囊袋,看清里头的东西,她话猛地一顿,眼神闪烁,微微蹙眉,抬眼看向陶浅之。

    “鹿蜀给你的?”

    陶浅之抱着臂立在一旁,闻言挑着眉‘嗯’了一声。

    “说是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让我物归原主。”

    “唉,你可清点好了,我虽然是悄悄看了一眼,对你这些宝贝眼馋没错,但我一样儿没碰啊!”

    白夭心绪不宁,蹙着眉将囊袋封好。

    这里头的法器都是她的没错,但这些东西,都是她当初留在涂山洞府中的。

    去助师父渡劫前,她特地留了封信的,将这些法器都留给师父了。

    可这些阔别千年的旧物,却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回到了她手中。

    从鹿蜀的手,经陶浅之的手,又交给了她。

    玄龙。

    白夭心里默念了一声,狐眸微暗,转身离开,只扔下一句。

    “改日再叙。”

    “唉!”,陶浅之没料到她一声不吭就要走,不由瞪着眼吆喝一声,“你就这么走了?合着情分就这么淡了?”

    他酒都热好了!

    白夭头都没回,转眼消失在了竹林外。

    回到聂公馆,白夭进门直奔三楼,去了小供堂。

    莹玉正从屋里出来,见她眉眼淡淡面无表情,低声解释了一句。

    “奴婢刚续上香火。”

    白夭点点头,“你下去忙吧,我要在里头待一会儿。”

    这句话的潜意是,别让人来打扰。

    莹玉小声应着,转身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

    白夭立在门口,目送她拐过台阶,看不到了人影,这才推门而入,将门反锁上。

    走到供桌前,她将收着龙鳞的那只囊袋取出来,不算客气的随手扔在供桌上,掐指诀念了请神咒。

    语速低促,声线冷清,念过三次,便淡淡开口。

    “你出来,我有话想问你。”

    虚空中,某位帝神的声音清冽平稳,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屈尊降贵回应着她的请愿。

    “像上次那样,与本神乱发脾气,可不能容忍了。”

    白夭蹙眉抬头,看着屋顶雪白的天花板。

    “你那天果然在,那你为何不出声。”

    十重天顶,玄应帝神不太想回答她这句问话,于是,他斜斜歪在金光浮云椅上,单手支颐,好整以暇的看着玄天镜中的姑娘。

    “你确定,要跟本神纠结上一次的话题?你想问的,还是聂混的事?”

    白夭咬牙,“聂混的事我当然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缠着他?”

    “你说为什么?”

    白夭一噎。

    虽然她心中已有猜测,但真让她当着玄龙的面坦白说破,她不由的就又想起当年在九重天上,她被他漠然无视,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施舍的日子。

    她深吸口气,“是你让我老老实实待在人间,享受生活,如今你又总是阴魂不散暗地里掺和我的生活。”

    “玄龙,你若是闲的发慌,可以找些别的事情做,别再来烦我。”

    这番话里的不耐烦,实在是闻之令人不悦。

    玄应帝神眼蒙寒霜,周身的云雾都凝结成冰,十重天顶乌云密布。

    “本神阴魂不散?明明是你念的请神咒,小狐狸,反咬一口,可有点讨人厌了。”

    白夭无言以对,她长出口气,决定不再跟他继续纠结没有意义的话题。

    于是,拎出那只陶浅之送来的囊袋,抬眼看着虚空上方。

    “这是鹿蜀给陶浅之的,里头是什么,无需我再与你多说了吧?这些东西,我是留给师父的,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玄龙瞧见那只囊袋,自然也不意外。

    他让鹿蜀将涂山洞府的这些东西,打包给白夭夭送去,为的就是她一定会来问他。

    她很久不念请神咒了,他还挺想听她跟他说话的。

    玄龙好整以暇,不答反问。

    “你觉得是为什么?”

    白夭满眼复杂,迟疑了一瞬,低低开口。

    “我师父根本就没看到我留给他的信,对不对?”

    虚空中一片安静,像是默认了白夭的这句话。

    白夭失笑点头,“你劫了我的信,你看了我留给师父的信,你不觉得这作为有什么不妥吗?”

    那可能是她的遗书,是她在天地间幻灭之前留给师父的最后的念想。

    玄龙似乎微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淮长流倒是想看,他当日还有那能力看吗?”

    白夭面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九天雷劫,区区肉体凡胎,不是你的八百年修为相护,他早就灰飞烟灭了,即便是侥幸渡过了,所受重创又岂是轻易能恢复的。”

    “白夭夭,你真的这么天真?”

    白夭狐眸微怔,神情恍惚,张了张嘴,没接上话。

    玄龙透过玄天镜看着她这份失态,唇角的弧度浅薄,口中发涩。

    “淮长流自保尚且费力,怎么有能力动用禁术,聚拢你破碎的元神?”

    “救你的人究竟是谁,你心里会真的没数?”

    白夭瞳孔微缩,喉间艰涩,难以发出声音。

    她当然早就猜到,当年动用封灵术,一定是有玄龙的相助,她才能毫发无损。

    但她从没想过,她苏醒复生这件事,竟然跟师父毫无干系。

    此时此刻,她的心绪是复杂的,既迷茫又庆幸。

    迷茫,自己该如何报答玄龙的恩情。

    庆幸,师父没有一时感情用事,在重伤的情况下,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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