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容爷想想,换个你喜欢的爱称
杀杀杀!
就知道杀了!
万恶的军阀,视人命如草芥,不是个好东西!
呸!
白夭嫌弃的撇了撇嘴。
“真血腥,四爷杀的人太多了,死后会受炼狱刑罚的,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就不能换个方式?”
“即便是现在,您也该多行善积德,以图功过相抵,抹平过去的业障,日后到了地下,才少吃些苦。”
聂混笑了笑,撂下碗筷,漫不经心的接话。
“嗯,听你的。”
说着话,他手顺着桌布滑下去,捏住那只脚踝,阻止她再撩拨。
“自明日开始,爷就持强扶弱,散财济贫,爱护老弱妇孺,行善积德,成不成?”
触手肌肤滑腻,骨骼纤细,他爱不释手,顺着脚踝一路上游,轻抚慢磨,得了旗袍开衩的便利,顺利游走到膝盖往上三寸处。
白夭抿唇,抬手啪地打在他手背上。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聂混目露失望,浅叹一声,慢悠悠将手撤出来,又替她把旗袍整理好。
“不是你先撩拨爷的?睡不得,摸两把解解馋还不行了?”
“不行!”
聂混低笑,对上姑娘昳丽漂亮的小脸蛋儿,水润莹泽的勾魂眸子,他怎么看怎么喜欢,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下巴,笑语纵容。
“成,爷尽量少摸,那你撩拨爷的时候,可收敛着些,爷怕一时没忍住再失了分寸,到时候你又要恶人先告状。”
白夭唇角抿出抹笑,眼尾轻嗔了他一眼。
聂混可喜欢她似娇而媚的小模样,心痒痒的厉害,凤眸里暗芒顿现,幽幽缠绵,便捏着她下巴,狠狠在她唇角亲了一口,柔声笑骂。
“个不讲道理的小妖精。”
在他继续亲过来之前,白夭抬手抵在他下巴上,一把将人推开,轻笑一声。
“还没说呢,有人盯上了我,可怎么办?”
聂混沉了口气,忍着狠狠亲她的冲动,环住她腰身轻抚,嗓音微哑。
“随你怎么办,你怎么高兴,就怎么办。”
白夭知道他是哄自己,也没放在心上,只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四爷知道,我很贪玩儿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是很喜欢戏耍他们的,您若不管束我,一时戏耍过头了,会给您添麻烦的。”
“不会。”
聂混气定神闲,搂着她耳鬓厮磨。
“夭夭尽管去,给爷惹乱子,爷不怕。”
白夭笑脸一僵,嫌弃的白他一眼。
“你能不能别把人家名字唤的如此恶心?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你不喜欢?”,聂混挑眉,随即纵容一笑,“那就不唤你夭夭了,容爷想想,换个你喜欢的爱称。”
白夭一阵反胃,就没见过这么腻歪人的男人。
白夭不好听吗?
正正经经唤了三千多年呢!
好好的人,非得喜欢给人起别名,什么毛病!
正这会儿,廊下传来孟枭的声音。
“四爷,回四海城的事儿,下头都安排好了。那个黄半仙儿,也已经撵出城去了,只是他在城外徘徊,不肯走。”
聂混收敛笑意,淡淡回了句。
“不必管他。”
孟枭就没再接话,白夭耳听着,大约是走了。
提起黄半仙儿,她想起什么,侧首看聂混。
“芳姨说了,聂大帅厌恶神佛道术,聂公馆里也禁止有人提及这些歪门邪道,四海城内,更是不容道士。”
芳姨定是听到了聂混之前在院子里说的那些话,知道白夭是修行之人,善弄术法,所以才刻意提醒了她一句。
聂混眉眼淡漠,屈指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头,勾唇道:
“不必理会这些,你也不会时刻把这些挂在嘴边,更别提在聂公馆里摆弄了。”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暴露了,有人借机寻你麻烦,爷自会替你挡的。”
白夭倒从不怕麻烦,她觉着,论找麻烦,自己也属人上人。
不过,她笑意狡黠,目露戏谑打量聂混。
“四爷为我安排的身份,可真不怎么样,明知你父亲最厌恶这些,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与聂鹏坤作对吗?
聂混似笑非笑,没回她。
翌日清晨,一辆四轮洋车自帅府内驶出,车后跟了两列骑兵,一队人浩浩荡荡出了城。
白夭自苏醒后,对当下世道的认知,还只局限于跟在聂混身边所了解的这些。
故而,对于即将要去的四海城,据说是聂北军领地的都城,她存了十二分的好奇与期待。
看她兴致勃勃的,聂混心情也十分愉悦,握着姑娘的手含笑开口。
“走的仓促,给你备的衣物首饰也不多,等到了四海城,爷陪你四下逛逛,再添些时兴的。”
狐妖天生风情入骨,对样貌和装扮自然也十分上心。
他这话,白夭听了自然高兴。
她笑眯眯的挽住聂混臂弯,故意卖嗔娇语。
“四爷待我可真好。”
前头开车的郑毅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浑身都毛了。
孟枭倒是一看淡定,只略略回头扫了一眼,瞧见白夭偎在聂混身边柔弱娇媚的黏糊模样,下意识蹙了蹙眉。
洋车驶出安城城门,刚上官道,前窗玻璃突然&39;啪&39;地一声响。
郑毅耳朵一刺,侧头打量一眼,对上车玻璃上,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一张黄纸人儿,正严丝无缝贴在玻璃上。
他眉心一蹙,只觉得膈应,扶稳方向盘啐了一声。
“啥玩意儿?是不遇上送灵的队伍了?真晦气。”
白夭瞟了那纸人儿一眼,眸子微动,没吭声。
孟枭侧头仔细打量了会儿玻璃上的纸人儿,轻轻摇头。
“给死人烧的,可不是这种小人儿,这是有人故弄玄虚,怕是附了什么法术。”
郑毅浓眉一斜,“啥玩意儿?邪乎的,一个破纸人儿还是法术了?啥法术?犯小人儿啊?咒咱们倒霉呗?”
孟枭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又顿住。
他温笑回头,客客气气的跟白夭请教。
“白姑娘,您是行家,您怎么看?”
聂混闻言,眼睫低垂,看向身边的人儿。
白夭朱唇勾了勾,“雕虫小技,不过是摆摆存在感罢了,多半是那老道士,派个纸人儿跟着我们,他应该就在附近了。”
郑毅半信半疑,挑了挑眉没吭声。
孟枭却是一脸沉思,继而看向聂混,温声询问。
“四爷,属下派人抓他出来?”
聂混眉眼淡漠,“无关紧要的人,不必为他耽搁时间。”
说着,他捏了捏白夭的手,语声低磁。
“不想让他跟着碍眼,你总有办法打发的,到了四海城,要应付的人可多了,没工夫陪个老道士纠缠不清。”
白夭眨了眨眼,纤细的手臂伸长了,指尖敲了敲玻璃,声腔懒洋洋。
“过来。”
孟枭眼瞧着,贴在玻璃上一动不动的纸人儿,像是有灵性,竟然听话的朝后车窗移动起来。
郑毅一边儿开车,一边侧头打量两眼,满脸匪夷所思。
纸人移到白夭指尖点触之处,发出类似稚童的一声嘻嘻笑声。
几人听的分明,孟枭眉头一蹙。
郑毅目露惊悚,忍不住又回头打量了一眼,“这破纸,咋还笑上了呢?!”
白夭朱唇勾着,狐眸中幽蓝的荧光一瞬即逝,隔着玻璃,中指屈起,蓦然朝那纸人弹了一下。
“啊___!”
一声莫名阴森尖锐的叫声凭空传出。
纸人骤然无火自燃!随风飘散。
车子在官道上猛地摇晃了一下,划出个曲线。
聂混抬脚踢了下座椅,冷冷低斥。
“开好你的车。”
郑毅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只觉得大冷的天,帽檐儿下都是冷汗。
“啊…啊是!”
他连忙收敛了神情,一脸严肃的认真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