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我是一颗小种子，咿呀咿呀哟（9）
“那……她失忆，也是您的手笔吗？”
小柿子的问题，让明昭眉心皱紧，她对这件事知情：“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东西方有文化差异，沿用东方的体系，对她自己本身也不适用。
就希望她能够从这次的事情中，明白过来，加以改正。
小柿子见明昭不愿意再多谈这件事，就知趣地没有再问。
明昭凝视程舒涵的时候，程舒涵已经再次进入到失去的记忆中。
这次是她拜师后，跟小黑磕磕绊绊的学习，不管是说话，走路，修行——
都在跟师父的脚步去学。
大概是，她们两个本身就是出自东方，学习师父的东西很快，也很迅速。
等她学成后，再教手下的人时，他们就会磕磕绊绊的，学习非常慢。
每一个位面形成，都耗费大量的时间，天道形成也需要比东方付出三倍以上的时间。
当时，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法有什么错。
她就是这么学的，小黑也是，为什么她们可以，而他们不可以？
同样都是龙，为何会有差距？
那时的程舒涵固执地觉得，是努力和不努力的问题，而程舒涵从记忆中看到，手下人努力却学不会的沮丧，她心底升起愧疚。
她也在努力教，她一件事耐心的教几十年上百年，学生们也一样。
学的非常努力，只是——
如今的程舒涵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教学没有问题，手下人的学习，也没有任何问题。
是个体的差异问题。
程舒涵回想着自己经历过的这些位面，再去思索自己师兄师姐们的身体差异。
她们看似功力高深，但每个人的功法实际上都不同。
程舒涵忽然想起念鱼说的一句话：“师父的教育方法是因人而异的。”
每个人都每个人的教法，她不知道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出现在东方过。
明昭没事的时候，也不会去西方。
导致程舒涵跟小黑就很被动，也不清楚其他大空间内的情况。
程舒涵叹口气。
看来，她的雷劫不仅仅是因为，她自身的问题。
她代表着西方大空间，雷劫的厉害程度是她自身渡劫+大空间渡劫。
两者叠加，所以她的雷劫才会这么严重。
师兄师姐们的雷劫转移，实际上是一种提醒手法，告知她，她雷劫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这次的记忆，比上次的要长，基本上可以跟上次的衔接上。
程舒涵是失忆原因还没到，只有她刻苦修行，和手下人刻苦修行的记忆。
那时的龙们，对她很是信仰。
程舒涵回忆着她仅有的记忆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龙们对她只有畏惧，没有敬仰了。
就像是被她的暴力所打压，不得不恭敬着她。
程舒涵：“……”
她的日常活动都是跟小黑，其他人压根没动过手，这些龙是怎么回事儿？
程舒涵怀揣着疑惑苏醒。
思绪回笼后，程舒涵没有再去吃瓜看热闹，而是在反思自己从前。
野蛮生长的她，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懂得什么循序渐进。
她的字典里只有两个字：目标。
程舒涵有魄力勇往直前，也有能力承担后果，却从来不会设身处地的想。
将大空间当做龙族来培养，是不适用的。
程舒涵叹口气，看来，这次苏醒，她不仅需要自我检讨，还需要整顿整个大空间。
修改修行体系与东方大世界划分出区别。
不然容易混淆。
一方土养一方人，更何况是跨越世界的她们？
程舒涵的沉默，让念鱼多少有些不习惯，好在，她就算好奇，也没有出言打断程舒涵的走神。
她不是多管闲事的狐狸。
程舒涵不在，念鱼就当耳边的吵闹做催眠曲，睡觉。
其他人被雨水洗礼，都变得精神不少，其中，最精神的就数念鱼和程舒涵。
一个是功法高深，没有雷劫；
一个是幼小可怜，劫后余生。
两人位于幼苗的最边上，靠着菜园子的篱笆，努力生长。
“师姐，我想回去了。”甜美的声音出现，跟念鱼搭话。
声音中透着疲惫。
她实在很不好意思，让自己的雷劫再过到小师妹身上。
前两次的雷劫还好，她们有能力帮着挡一挡。
若是之后的八十一道雷劫呢？
怎么办？
她们谁能是对手？
小师妹跟她们的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们把人家做避雷针，就算不是自愿，也不该。
“你想走，就能走？”念鱼反问。
能够来这里，说明师父允许和需要，不然，她们以为她们进得来？
现在想走，自然是走不掉的。
要走，起码也得她们师父觉得作用都用光才可以。
对方被念鱼问住，对程舒涵的愧疚之心更加浓烈。
来之前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最主要的是，小师妹的功力不高，却有这么厉害的雷劫。
怎么看都反常。
没有她们的雷劫加持，她自己过的还能轻松些。
就是有她们在，才会变成这样——
“要是有心理负担，就想想日后怎么补偿小师妹吧。”
念鱼说话时，还看到旁边支棱起叶子偷听的众幼苗，轻哼一声。
原来，她们都打退堂鼓，想离开这里。
只不过，换位思考，念鱼也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再待在这里。
程舒涵这次确实被劈的很惨。
师父在旁边，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她们怎么能不心虚？
“我们之后，把养分给小师妹吧？”
“我觉得可以。”
“呜呜呜，小师妹太可怜了！我怎么样才能补偿她？”
“都说让你别哭了！你这种泪失禁的家伙，最好离她远点儿，就是补偿了！”
成功消化记忆的程舒涵，听到的是泪失禁和暴躁在吵架。
好像是因为她雷劫的事情，让这几个有了愧疚之心。
“到时候折现吧。”程舒涵插话，表示自己非常喜欢金银珠宝。
念鱼等，瞬间沉默。
她们忽然想起来，在位面中，有小说或是资料中表示过，西方龙比较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特财迷。
如今对比小师妹，确实有几分财迷的样子。
之前深受其害的念鱼：“……”不是有几分，是特别！
一想到前两天干嚎的程舒涵，念鱼就觉得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