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本宫只要皇位,不要恩宠(3)
看到高贵妃身后嬷嬷手里的东西,画扇第一时间就挡在楚婉清身前。
“你们想干什么!?”
高贵妃轻蔑地看着楚婉清:“听闻姐姐身体不适,妹妹特地差人在小厨房熬了补药。”
她说话时,微微摆手,嬷嬷会意的上前一步。
在高贵妃身旁站着的两名太监也走到画扇面前,架住画扇的胳膊,将她抬走。
嬷嬷转头,示意宫女去钳制住楚婉清。
“我自己喝。”楚婉清端起嬷嬷碗里的药,一口吞下。
见楚婉清喝掉碗里的药,高贵妃的脸上才浮现出两分满意:“还是姐姐识大体,不该存在的野种自然要去她该去的地方。”
“你可以走了。”楚婉清赶人。
从前,楚婉清的性格虽对谁都很冷淡,却也不会说难听的话。
今日突然听到楚婉清直白的赶人,高贵妃脸上的笑意敛下,临走前冷哼:“我看你能蹦跶到几时。”
高贵妃带人走后,画扇哭着扑到楚婉清身前:“娘娘!”
楚婉清摆手,走到窗前,推开后面的窗,开始扣喉咙。
“呕——”
孩子不能没有,她要留住这个孩子。
高敏想打掉她的孩子,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画扇,去给我倒杯水。”
将药都吐出来后,楚婉清忍着不适对画扇吩咐。
画扇知道楚婉清为何这样,听话的去给倒水。
楚婉清喝过水后,继续扣喉咙,如此反复几次,她才脱力的扶着墙面滑坐在地上。
“娘娘……”画扇看着脸色苍白的楚婉清,脸上满是心疼。
楚婉清摆手:“扶我去床上。”
现在她除了胃不舒服,小腹没有疼痛感。
画扇将楚婉清搀扶到床边坐下,楚婉清吩咐她:“你去偷只鸡回来,记住,不要让人看到。”
“可是……”画扇担心楚婉清的身体,又见自家娘娘坚定的态度,她咬牙点头。
画扇去偷鸡后,楚婉清靠在床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
想起昨日的梦境中,出现的圆滚滚的女孩儿。
楚婉清眉宇间染上两分柔意:“娘会保护好你的,不会让你有事。”
在楚婉清肚子里的程舒涵:“……”
可真是谢谢您了,您自身都难保!
一想到自己一洞亮晶晶地宝贝,都将是别人的,程舒涵就一阵肉痛。
那是她收集千万年,才收集到的无数珍宝啊!
楚婉清并不知道程舒涵在意的是什么,她现在思索的是自身处境。
高敏有多恨她,楚婉清内心十分清楚。
若是楚家危在旦夕,高敏今日送来的就不会是一碗堕胎药,而是鹤顶红。
高敏没有对她下手,说明楚家还没倒,皇帝留她还有用。
她在这个时候出事,恐怕没办法跟皇帝交代。
楚婉清的脸上,浮现出冷意。
她之前已经做好前朝的牺牲品,只要她不在,楚家就会没事。
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皇帝要的不是她的命,而是整个楚家的命。
画扇偷鸡的时候,楚婉清将之前从嫁人,到坐上凤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越想越是心凉。
从一开始,她的心有所属就是对方的蓄谋已久。
画扇自幼跟随楚婉清,又在宫中做大宫女多年,自然明白楚婉清要她偷鸡是做什么。
所以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将鸡处理好。
她爬窗回来,忍着眼泪拿起剪刀开始放血。
“娘娘……”
楚婉清的目光落在画扇身上。
“娘娘,书鸢被高贵妃……送进慎刑司了。”
慎刑司在宫中是什么存在,没有人不知道,到那里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尤其被高贵妃特意关照过后的书鸢,恐怕已凶多吉少。
楚婉清垂在身侧的手收紧,她绷紧下颌,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会儿去御膳房时,要让人知道,高敏送的那碗堕胎药,要了我半条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楚家绝对不会被这么轻易的扳倒。
过河拆桥的事情,皇帝做得出来,那就别怪楚家无义。
画扇用力的擦掉眼泪:“奴婢知晓了。”
娘娘这样做,就是要崛起复仇,她不能拖娘娘的后腿,她要连同书鸢的那一份,帮助娘娘拿回一切!
程舒涵在楚婉清的肚子里,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啧啧两声。
只能说,古代的女人真悲哀。
即便是知道对方是想对母族赶尽杀绝,她都没有谋反之心……要是她,早就开始筹谋如何干掉狗皇帝,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尊敬的龙族陛下,恭喜您成功触发隐藏任务,任务内容:楚废后登基,任务奖励:珍贵的人鱼族夜明珠10】
听到奖励是人鱼族的夜明珠,程舒涵眼睛瞬间亮起。
“小三八,你可针不戳。”
【尊敬的龙族陛下,统统编号888,名字叫小八,不要给统统取外号哦】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程舒涵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那十颗夜明珠。
甚至已经在掰着手指头算自己下一次,进入楚婉清梦境的倒计时。
程舒涵在楚婉清的肚子里又待了一天多,也知道楚婉清开始振作,为出冷宫做准备。
然而边疆需要高家去镇压,高敏的哥哥已经出发,皇帝需要安抚高家。
自然不可能放楚婉清出去。
楚婉清也知道,所以,她将目标放在了高家。
她用‘流产的血’写了一封血书,字字控诉高敏的不讲情面,连亲侄子的命都不顾。
这封血书,是画扇在夜深人静时送出去的。
当然,血书在当天深夜,就出现在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本就怀疑楚婉清给他戴绿帽子,楚婉清走这一步也在让皇帝心里的疑窦发芽。
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却也是最好用的手段。
两人是多年的夫妻,皇帝不了解楚婉清,楚婉清却十分了解他。
皇帝的疑心病就是最好用的刀。
“娘娘……”
画扇不理解,这样的计谋,肯定轻易就识破了。
楚婉清眉宇间染着自信:“没关系。”
有位宫女出身的生母,是皇帝最大的心病,所以他既自负又自卑。
这样的人,一旦心里有根刺,就很难拔出去。
画扇还想继续说,被楚婉清抬手打断,示意外面有人。
画扇忙住口。
“可打听到阿盛的消息?”楚婉清的声音有气无力,藏着少女怀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