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宁嫔
“宁嫔娘娘,瑶儿给您请安了。”
“锦瑶公主怎么来了。”宁嫔看了看跟着一起进来的慕容雪眼中略有一丝渴望。
楚锦瑶之前也来找过宁嫔娘娘,可是宁嫔心性大变,对她不冷不热,跟以前那个待她们如亲生女儿般的宁姑姑判若两人。
“宁嫔娘娘,慕容雪给您请安。”
“王妃多礼了。”
慕容雪有些尴尬,这个宁嫔不冷不热的样子,让她有些无从下手。
不过这更让慕容雪觉得她这里肯定有秘密。
“宁嫔娘娘,难道不愿请我和公主喝杯茶么?”不管如何先留下来再说。
“牡丹快去给公主与王妃沏茶。”宁嫔吩咐着。
“宁嫔娘娘,瑶儿跟我说,您是母妃最亲近的姐妹,可是自从母妃走后娘娘深居简出,瑶儿都无法再亲近娘娘很是难过,可是因为太过伤心的缘故。”慕容雪试探着问道。
宁嫔没有回答,慕容雪仔细观察着她,眼中明显的闪过伤感,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人死不能复生,母妃在天之灵定也不愿她的好姐妹整日闷闷不乐的吧。”慕容雪又劝慰道。
宁嫔眼眶湿润,贤皇贵妃待她如亲生姐妹,不幸离世疑点重重,可她却不敢说,不能说,真是辜负了贵妃临死前还求皇上给她一个嫔位,让她在后宫立足。
“姑姑,不要伤心,瑶儿和哥哥都已经走出来了,母亲应该希望我们都快乐。”锦瑶也趁机补上一句。
“对不起,我对不起贵妃娘娘,对不起你们,宁儿没本事,帮不上娘娘,愧对娘娘呀。”宁嫔失声痛哭起来。
“宁嫔娘娘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王爷,如今王爷可是参天大树,朝堂上下无人不知晓,完全可护得您周全。”慕容雪隐晦的暗示着。
“我,我,王妃可是西邹人。”宁嫔问道。
“对,我是西邹公主,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
“我,我……。”宁嫔欲言又止。
“西邹的父皇与哥哥对雪儿十分疼爱,如若有什么需要只要在西邹境内,雪儿一定能解决。”
宁嫔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可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她们。
“宁嫔如有顾虑,也可不说,但雪儿希望您不要有遗憾,也请您相信,现如今王爷的实力。”
“王妃,王妃,请您救救我的父母和弟弟吧。”宁嫔啪的一下就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宁嫔娘娘,快请起,慢慢说来。”
宁嫔从屋内拿一封信件。“这是父亲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是在西邹的一个农场,从此了无音信。”说完又是两行眼泪。
“宁嫔娘娘若是信得过我,请将信交予雪儿,一月之内定会有眉目。”
“多谢王妃。”宁嫔娘娘又要下跪。
“瑶儿咱们走吧,宁嫔娘娘请放心,等我的消息。”慕容雪拉着楚锦瑶就出门回了王府。
王爷正好也刚刚回府。
“王妃姐姐为何不问母妃之事。”锦瑶公主忍了一路,现在到了王府终于可以问了。
“瑶儿,如若宁嫔娘娘想说早就说了,娘娘说对不起母后,对不起咱们肯定也是有难言之隐。”
“那她为什么不说出来,父皇,哥哥都会给她做主。”
楚锦瑶一百个想不通的样子。
“瑶儿深受宠爱,当然不知后宫深似海,母妃那么得宠,难道父皇不想保护她吗?”楚逸寒的一句话,让锦瑶公主哑口无言。
“宁嫔的娘家人应当就是她不敢开口的原因。”
慕容雪这么一说,楚锦瑶也明白了肯定是有人以宁嫔娘家人的性命而要挟她。
“那王妃姐姐若是找到了她的娘家人,是不是,宁嫔姑姑就肯开口了。”
“恩,找到并保证他们的安全。”慕容雪点了点头。
“王爷这信得借你之手,才能快速的让父皇收到哦。”
“夫人,放心,你只管写好信,其他的交给为夫。”
“看来母妃之死,真的不是意外。”楚逸寒回忆起往事,那时他只有十岁,也是年关,皇后差人邀各宫妃嫔议事,不知为的母妃接通知较晚,所以走得很匆忙。
路上碰到同样匆忙的淑妃,两人便一路小跑向前,不知为何在荷花池边两个人脚下一滑,都跌落如池。
更离谱的是,一同落水的淑妃只是受了风寒,几天便恢复如初,可母妃却越来越严重,太医也束手无策,体内也只能查出风寒现象,可是怎么吃药也无剂于事。
太医院最终给出结果,可能是贵妃体寒,一直有不能沾染凉水的毛病,这冬日的池水寒冰刺骨,娘娘落入其中,加重了病情,然后身子又弱,所以才导致抵挡不过。
事后,虽然心中有疑,可是无论父皇如何查都没有查任何线索,最终也只能作罢。
楚逸寒也暗中查访过,照样是无疾而终,只觉得宁嫔肯定知晓些什么,但又无法让她开口。
只期待现在能早日找到她的娘家人,再揭开谜底。
楚逸寒又告知两人今日朝中之事,端妃扛下了所有的罪责进了冷宫,皇后全身而退,端妃将年幼无人照顾的六皇子托付给了皇后。
除了端妃,其余的张院首党羽,还有那校验之人一起由大理寺公审,宣判,数目巨大估计流放是最轻的。
这个皇后可真是厉害,端妃肯定是自知难逃罪责,只有保全皇后,才能更好的保全自己的孩子。
“那柳若彤呢?”
“柳若彤的母亲王姬在右相面前软磨硬泡,以死相逼,求着右相找父皇网开一面。”
“父皇念在右相大人鞠躬尽瘁从未求过父皇任何事情的份上,饶了她的流放之苦,但是王府她是永远都回不来了,而且终身不得再嫁与王公贵族,她母亲王姬也由侧妃降为侍妾。”
“如此也好,柳若彤那个笨蛋只是为了回王府被端妃和皇后利用,不能凉了相爷的心,如今逐出王府,母亲在降为侍妾,也够她母子俩难受的了。”
作为一个女人,驱逐出府已经是十分丢人,足以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