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棋中帝途
“帝君，请！”
青龙微微一笑，让凌千羽先落子。
“既然如此，晚辈却之不恭了。”
凌千羽也不客气，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帝君？连青龙这般绝世强者称他为帝君，莫非他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李淳听到青龙的话，目光落在凌千羽身上，陷入沉思。
青龙手看着棋盘之中的黑子，轻笑一声，执一白子落下。
哗！
白子落下，周围环境开始变化起来。
凌千羽出现在一座悬于九天上的宫阙之前，他目光所落之处，是一个坐在王座之上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黑色华袍，其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冕冠之下，是一张漠然众生的脸庞，他剑眉微挑，如深渊般深邃的瞳孔闪烁着傲然世间万物的光彩，整个人带着执掌诸天万界的威仪与恍若天成的尊贵，整个人散发着睥睨天下，执掌万界的帝者之气。
凌千羽低头看自己，只见他的容貌衣着都发生了变化，他身披金色战甲，手执雷狱天戟，容颜已经不再是四象遗迹里的容颜，而是变成了中年模样，此时的他少了稚嫩，脸庞之上尽是岁月流过留下的成熟。
而在他身后有千万铁甲严阵以待，他们所骑乘的印兽凌千羽未曾见过，那散发的气息更是恐怖无比。
铁甲士兵的气息更是恐怖，他们未曾走动一步，周围空间都在他们的气息之下剧烈扭曲着，他们手中的刀戟寒芒闪烁，将天穹映得如白昼一般。
这千万铁甲，是足以毁灭世间一切的力量！
“你虽来到帝阙之前，但你还会大败而归，这是宿命。”
那男子目光落在凌千羽身上，他淡淡说着，眸中是极致的自信。
“帝君，请诛此苍雍，还万界太平！”
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凌千羽转身看去，只见一身青色战甲的青龙朝他跪下。
“帝君，请诛苍雍，还万界太平！”
在青龙身旁，同样是身着重甲的白虎、青龙和朱雀朝凌千羽跪下。
“请帝君诛苍雍，还万界太平！”
千万铁甲士兵皆跃下印兽，齐齐朝凌千羽跪下，那声音排山倒海般散向四周，响彻天地苍穹。
凌千羽看着跪下的千万铁甲，再看看朝自己跪下的四大圣兽，他一时自己竟不知如何去做。
就在此刻，他脑中传来一股记忆，让他明白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天下万界，可分两界，分别为人间界和九幽界，但两个世界没有秩序，混乱无比。
天地意志为了维序两界秩序，将九幽道维序意志化成一个幼童，千年后又将人间道维序意志化为另外一个幼童，他们就是苍雍与凌千羽，凌千羽与苍雍一起执掌万界，凌千羽执掌人间界，苍雍执掌九幽界。
两大世间帝者，共维序九幽界与人间界的安宁，这种状态一直维持万年。
后来苍雍不满足执掌九幽界，将手伸向人间界，带着死亡之气的九幽灰雾笼罩在人间界，人间界的万物发生诡变，成为苍雍的傀儡，不断蚕食人间界，从此人间界与九幽界的战争拉开序幕。
此后数千年，在人间界帝者凌千羽的带领之下，终于将九幽界而来的九幽灰雾驱散，没有九幽灰雾的加持之下，苍雍麾下大军被不断击溃，将其围困在帝阙之内。
这是两大帝者出生诞生之地，亦是两者恩怨终结之地。
“这是我的过往吗？还是只是一场棋局博弈？”
凌千羽将接受脑中信息之后，低声自语。
“你还是来到了这里。”
王座之上的苍雍看着千万铁甲，帝颜之上毫无丝毫畏惧之色，那漠然的话语传入凌千羽耳中。
“你我各执掌两界，为何你还要插手人间道秩序？”凌千羽低声说道。
苍雍起身，听到凌千羽的话语觉得有几分可笑，“凌千羽，你还是那般天真，欲望本就是无止境之物，我既然能为九幽界之主，何故就不能为人间界之主？”
“多说无益，本帝送你回到九幽界。”
凌千羽也不再多言，整个帝阙化作雷霆的海洋，他一戟探出，浩瀚的雷霆神力碾碎虚空，碾压世间一切，朝苍雍而去。
苍雍自然也不示弱，只见他抬手之间，无穷无尽的九幽灰雾将帝阙笼罩，一点一点将雷霆海洋吞噬。
他一掌祭出，来自九幽的九幽神力与雷狱天戟相碰撞在一起。
轰轰！
恐怖九幽神力与雷霆神力碰撞在一起，神力产生的余浪散向万界，雷霆轰鸣之声和九幽之灵的呼啸之声传遍诸天万界，那虚无空间之中的星辰化作碎片，那席卷着的神力风暴所过之处，万物皆寂灭。
此时此刻，无论是帝阙前的千万铁甲还是九幽道和人间道的生灵都面露恐惧看着这一切。
九幽道和人间道的两大帝者相斗，这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也是关乎人间道和九幽道生灵存亡的神战。
不知道这种碰撞持续了多久，直到神力余浪散尽，两道身影皆震退，这次对峙才结束。
“凌千羽，你还是会失败。”
苍雍负手而立，帝眸之中尽是淡然之色。
“胜负还尚未可知，你这样说为时尚早。”凌千羽说道。
苍雍轻笑一声，那漫天九幽灰雾将雷霆海洋尽数吞没，“本帝已经达到那个境界，而你还尚未达到。”
看到自己的神域被尽数吞噬，凌千羽面露凝重之色。
“你很好奇，同是承天地秩序之力而生，你的天赋更胜于本帝，为何本帝能达到那个境界，而你不能。”
苍雍戏谑的看着凌千羽，缓缓说道。
凌千羽陷入沉思之中，的确，他的修为早就达到瓶颈，就是找不到突破那个境界的契机。
“本帝先于你诞生千年，在你诞生之际，本帝将你的秩序神力分为四道，一道在你身上，一道在人间道芸芸众生身上，一道在你的帝后身上，一道在雷狱天戟之上。”
苍雍冷笑道，共掌人间道和九幽道是他的帝道，这其中自然不能有阻碍。
“原来如此，苍雍，你真是好手段。”
凌千羽脸色阴沉无比，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的秩序神力被苍雍动了手脚。
“你若想要突破到那个境界，你需要集齐秩序神力，雷狱天戟之中的神力你自然可轻取，但你若想取得人间道芸芸苍生所拥有的秩序神力和你的帝后身上的秩序神力，那么只有献祭他们，经过无尽岁月，那两道秩序神力已经与他们融为一体，想比你做不到吧，哈哈哈……”
凌千羽知道事实真相之后，他帝颜之上出现痛苦之色，陷入自我挣扎之中。
“我所守的是人间道，如果献祭人间道来成就自己，我所守护的又是何物？又有何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