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女主交手
“大伯也觉得红桃姑娘该死?”洛奕奕不答反问。
楚文仁的死跟红桃有什么关系?
要怪就怪楚文仁自己好色,他不睡红桃,不就没事了?
红桃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责怪一个无辜的女子呢?
更何况她觉得楚文仁那个色老头不配!
她这么做,也算是为楚文仁积福了吧,让他能好好投胎。
楚文荆微微一怔,洛奕奕还真的不怕他了!
这是为何?
难不成以前洛奕奕在人前唯唯诺诺的都是装的?
“我没有这么说。”楚文荆否认。
就算洛奕奕不放走红桃,他也会让人把红桃带出去。
他从未打算让红桃给楚文仁陪葬。
不过洛奕奕做了他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
他也没有打算责怪洛奕奕,他只是好奇洛奕奕为什么会突然那么好心放走红桃而已。
以他对洛奕奕的了解,洛奕奕并不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
她在比她强的人面前唯唯诺诺,宛如一个软弱的小白兔,可在人后,在比她弱的人面前,可是心狠手辣的。
二房的几个姨娘几乎都被她压制过,她会这么好心放走红桃?
他本以为这个家里,最痛恨红桃的人就是洛奕奕了。
毕竟楚文仁的死害得洛奕奕成了京都的笑柄,她会不痛恨红桃?
或许,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了解洛奕奕吧。
洛奕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没说过红桃该死,可他表现出来了!
让活人陪葬,亏他们能想的出来!
总之红桃是个活生生的人,不管她身份如何低微,他们都不能平白无故的剥夺红桃的命。
除非红桃她自己想殉葬,自己不想活,那她管不住,可是红桃她不想死,那她自然不能纵容他们草菅人命了。
“那不就行了?大伯既然也觉得红桃不该死,那我为何不能放走她呢?”洛奕奕反问道。
楚文荆已经知道是她放走红桃,她也懒得装,还不如直接痛快承认。
楚文荆冷笑一下,“巧言令色!我竟不知弟妹何时如此能言善辩了?”
洛奕奕有点不耐烦,她挤出一个笑容,“大伯也说了我是你的弟妹,你不了解我,不是很正常吗?反正事已至此,大伯再追究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吧?”
楚文荆一早就知道是她放走红桃,可他还帮忙打掩护,证明楚文荆也是默认她的做法的。
既然如此,如今秋后算账算什么?
他要算账,应该在红桃不见的第二天就当面拆穿她!
现在楚文仁都已经下葬了,木已成舟,总不能再挖开楚文仁的墓,把红桃扔进去吧?
再说了,楚文荆无凭无据,他也不能指证她了吧?
楚文荆再次打量洛奕奕,眼前的洛奕奕不但胆子变大了,还如能言善辩了?
还是说,这才是她的本性,以前的唯唯诺诺都是故意迷惑他们的?
可不应该是迷惑他,而是迷惑楚文仁母子?
“确实如此!”楚文荆同意她的说法。
洛奕奕抬头看他,“那大伯还有什么吩咐的?若是没有,那我先走了。”
她不想和楚文荆有任何的纠葛,楚文荆再有魅力,也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她对老头没兴趣!
再说了,他们之间隔着世俗道义,他们不应该有任何关系,不应该传出任何绯闻的。
他们楚家已经沦为京都的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她可不想再给他们多加一道素材。
她只希望往后楚文荆和他们之间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与互不打扰。
楚文荆没有理由留下洛奕奕,他也只好让她先走。
他好像明白了,洛奕奕不怕他,但洛奕奕也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罢了,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洛奕奕!
“没事了。”楚文荆说完,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继续喝茶。
洛奕奕起身,“那我先告辞了,大伯保重。”
她说完,转身离开。
她刚走出正堂,就看到柳姨娘和楚云荛走过来,她微微一怔。
她们两个来这做什么?
“见过母亲。”
“妾身给夫人请安。”
两人齐齐行礼。
洛奕奕打量两人一眼,她把目光落在楚云荛身上。
楚云荛长得是挺好看的,但她觉得楚云悠的五官更精致一些。
楚云荛长得像柳姨娘,都是娇弱美人,就像是天生让人疼的一般。
其实楚文仁的几个姨娘姿色都不错!
“你们来这做什么?”洛奕奕询问道。
柳姨娘有点心虚,她下意识地握紧帕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最后是楚云荛一脸淡定地解释,“母亲,我和姨娘想回去探望一下外祖母,特意来请示大伯父。”
洛奕奕双手环胸,一脸审视地盯着她们,“在你们眼里,楚家只有楚文荆一个掌权人?你们是楚家二房的人,为何要去请示楚文荆?”
她们母女大张旗鼓跑去请示楚文荆做什么?
她们是楚家二房的女眷,她们想回柳家一趟,直接来请示她就行了!何必要去请示楚文荆?
难道她们觉得楚文仁走了,二房就彻底土崩瓦解了?还是她们从始至终,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当家主母来看待过?
更何况她们觉得她没有资格做主,可以去问梁氏,跑去问楚文荆做什么?
被洛奕奕这么一质问,柳姨娘更加心虚,她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楚云荛不紧不慢地开口说明原因,“母亲,都怪我不好,外祖母病了,姨娘太过于着急,我怕母亲还在为父亲伤心着,便不敢打扰母亲你,都是我的错,请母亲责罚。”
楚云荛一招以退为进,堵得洛奕奕哑口无言。
洛奕奕静静地看着她,不愧是女主,临危不乱,口齿伶俐,丝毫不慌张。
她若是责罚她们母女,就是她这个做主母的小肚鸡肠,别人都这么为她考虑了,她还责罚别人。
可她若是轻飘飘放过楚云荛母女,那她在楚家的地位岂不是不保了?
“没想到荛儿还挺孝顺的,懂得体恤母亲,既然荛儿不是故意让母亲难堪,母亲自然也不会责怪你们,不过像今日这样的事情,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洛奕奕笑着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