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影音室只开了一盏壁灯，投影打在墙壁上，映照出血腥的断片，不断有人受到攻击而死去，甚至更可怕的，连高大的建筑物都在咒灵攻击下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等到短片结束，影音室五条悟在沙发中坐正身体，他双腿叉开，手臂分别撑在膝盖上，关掉放映机。
“啪！”的一声，影音室灯光被全部打开。
刺眼的光芒投射在房间里，百合抬手遮着眼睛，情不自禁转开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你体内被激活了咒力——当然，我觉得这种力量和咒力还是有区别的，但既然能够对付咒灵，那么也算是咒力了。”五条悟语气颇为随意，“恭喜你，你又转学了。”
百合点点头，很平静的接受了之转学的现实，转而询问：“我出事的晚上，我的学长们都怎么样了？”
“官方按照实验室瓦斯泄漏爆炸处理的，给受害者家属狠狠赔偿了一笔钱。其中没有产生过恶念的六个人里面救活了两个，剩下的因为迟迟未能苏醒，家长放弃治疗了。”
“不过，就算醒过来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了。”
五条悟忽然伸长手臂，点了点百合眉心：“需要给你安排心理治疗吗？”
“谢谢五条老师，不必了，我心理状态很好。”百合捂着额头对五条悟说，“老师，我只是个战五渣，您的手劲儿太大了，很疼。”
抱怨过后，她继续之前的话题，斟酌着解释：“我去了自己正在玩的游戏中，在那里经历了一些很美好、很愉快的事情。”
五条悟摸着下巴：“你是说你去你游戏里缓解现实压力了。”
百合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认可了五条悟的看法：“……可以这么说。”
“我当时以为自己是整个身体穿越进了游戏里面，首先要考虑当然是‘活下去’。所以，在遇见那么多我喜欢的人，并且被他们善待之后，我已经完全好了。”
少女白嫩柔软的手掌按在胸口微笑：“他们还帮我克服了心理障碍，让我学会使用能力了呢。”
“听起来更像是你以游戏为原型架构了一个‘领域’，挺新鲜的。”五条悟说着，忽然“啊”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账单塞给百合，“如果时间上没有错，你领悟咒力的同时把病房烧毁了，这是账单。”
百合接了账单，视线扫过一眼分不清楚个数的零，果断拒绝：“造成一切问题的是作乱的咒灵，我只是个受害者呢，这个事情还是应该由处理咒灵不计时的协会来负责才对。”
“不想负责就好好学习。”五条悟显然没把钱挂在心上，随口说完后，起身准备离开。
他想到什么，忽然反手抓住百合的衣领：“……咒力没被挖掘出来之前，你也没有恐惧过咒灵的存在。”
百合赶紧摇头解释：“不是的，我只是不怕建筑物被炸飞的大场面。我有一位好友，是横滨人士，我曾经几度前往横滨度假。遇上过一些‘意外’。”
“那群异能者。”
百合索性对五条悟交底：“我还能看到妖怪的存在。”
“有趣。说说看，你是怎么躲过咒灵侵害的。”
“因为我分不清楚咒灵和妖怪的区别。从小能看到妖怪让人以为我是骗子，所以，长大一点之后，我一直装作看不到它们。”
百合脸上的笑容淡了，口气略显生硬：“妖怪和咒灵都长得怪里怪气的，但既然不做好事，不管是妖怪还是咒灵都一样了吧。坏妖怪和咒灵都给我很不舒服的感觉，我只要觉得‘讨厌’，就会立刻离开。”
当然，自动生成的盾是她最重要的保命办法。
“原来是这样避开危险的。”五条悟直接把伏黑惠抓到面前，“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他。”
吩咐完，应该是负责说明情况的五条悟反而最先离开了影音室。
百合茫然地看向伏黑惠：“所以，五条老师到底为什么过来？”
“他应该是来了解情况的，不管怎么说欢迎你加入咒术高专。”伏黑惠再次对百合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随即，他主动把课程安排和日常活动向百合解释说明了一番，最后讲到了少女真正感兴趣的话题：“校服你想订什么样的？”
“你们的校服都是深色，但我穿深色不好看，可以选浅色系吗？我更喜欢大小姐感的制服……”
“要求好多啊。”虎杖悠仁脸上的嘴再次不合时宜的开口，让虎杖悠仁尴尬到想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了。
百合视线完全没动，一点不退让地要求：“如果我能跟制作者面对面交流就更好了，那样一定能够做出我需要的校服。”
“没问题，我带你过去。”伏黑惠好脾气地回答。
没有人询问，让虎杖悠仁松了口气，总算不再一副想把自己埋葬的尴尬神情。
等到他情绪缓解，百合才笑眯眯地说：“虎杖同学有这样麻烦的伙伴真是辛苦啦，你一直没有埋怨他，一定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在粉发少年呆愣地神情里，百合已经被伏黑惠推着轮椅往前走了。
“别欺负他，他体内的两面宿傩很危险，咒术协会都难以清除两面宿傩遗留的麻烦。”伏黑惠低声提醒。
原来是战斗力满值的愉悦犯伪装成小学鸡侵占新手村。
百合仰起头笑了一下，跟着放轻声音：“看来我误会对方的性格了。抱歉啦，以后我会注意言辞的。”
“惠怎么把头发剪短了？”
伏黑惠垂下视线，看着少女精致的面庞，视线在她不够红润的嘴唇上转了一圈：“很抱歉让你受伤了。”
所以，是为了赎罪？
百合扭着身子转过去，把手搭在伏黑惠手背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再次把头也枕在手上：“跟惠没关系，你已经帮我很多次了。还有，惠，责任心不要太强，很累的。”
一对翠绿色的透明翅膀忽然在百合身后展开，少女整个人漂浮到半空中。
她像只妖精似的凑近伏黑惠，笑着说：“比如，你早就看不出来我恢复力气了吧，要狠心一点拒绝给我推轮椅，我就会自强了。”
伏黑惠看着百合背后的翅膀：“这是你的力量，确实很不像咒力。”
“我也觉得不是咒力，更像是单纯的元素能量。”百合扇扇翅膀，看似平稳落地，实则白嫩的赤脚并未踩在地面上。
伏黑惠看了一眼她的脚，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把话咽进肚子里，什么都没表示。
结束了和伏黑惠的对话，百合转而和一直跟着的钉崎野蔷薇的搭话，“野蔷薇的校服也是自己订的吗？”
“一早就定好了。”
“简单利落，很能凸显野蔷薇的身材呢。”
百合的夸赞立刻让钉崎野蔷薇友善程度加倍：“你身材也很好啊，而且你长得很高挑。”
“那一会要拜托野蔷薇帮我挑选布料了。”
女孩子之间想要建立友谊，再简单不过了。
于是，才刚穿上青学校服没几天的百合很快拥有了更想天天穿着的校服裙。
绀色托胸马甲勒出腰肢细瘦的线条，层层叠得的白色蕾丝包裹着尚在发育的胸部，带来梦幻的美感。蓬松的开襟裙摆内堆叠了数层不同款式的蕾丝，再配上浪漫的灯笼袖和5cm高跟鞋，百合从帷幕后走出来，在场的两位男同学直接看直眼了。
“果然很漂亮！”钉崎野蔷薇兴奋地对百合竖起拇指。
“百合同学看起来完全像个人偶。好精致啊。”虎杖悠仁合群的跟着夸奖。
唯独伏黑惠拧眉：“会不会不方便活动？”
百合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本仿佛被羽毛包裹外形的金属大书。
她给自己找到了三人组缺乏的定位：“我觉得自己更擅长辅助位呢，我会在大家战斗的时候好好为大家提供增益状态的。”
所以，打打杀杀的时候就交给肌肉饱满的你们来做吧。
伏黑惠不为所动：“你的体术太差了，必须学，否则学校间的比试，他们会直接杀了你。”
百合：……忽然觉得，还不如转学去横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