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去徐州
“那你告诉我,赵恒阳怎么样了?我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
“咳咳~”
桑乐假意清嗓子干咳两声,打断叶柠的话。
“公主,卑职不知您说的是谁,这里也没有什么赵恒阳,若公主无事就尽快回宫吧!”
叶柠立刻意识到桑乐是在暗示自己,连忙拦住欲要发飙的佩心。
“那没事了,大人既不在,我便回去了。”
说完就拽着佩心走开。
回到马车上,佩心还在气鼓鼓的抱怨桑乐假正经,为此心中愤愤不平。
“公主,你说怎么被丞相拒之门也就算了,怎么桑乐那家伙也”
“桑乐说奉命行事,一定是江辰有什么计划,佩心,我们回宫。”
晚上过了亥时江辰才回到北镇抚司。
桑乐守在门口看到江辰回来连忙迎上去帮他牵马。
“大人,你可回来了,怎么样?宫里都还好吧!”
“宫里一切无恙,他怎么样?伤势如何?”
“已无性命大碍。”
江辰点点头,总算放心了一些。
“那就好,一切依计划行事。对了,公主今日可有来过?”
“来过。”
“那”
“大人放心,公主没有因为被拒门外就大吵大闹。”
江辰脚步顿了一下,扭脸看看桑乐,回头扯了扯嘴角,心里甚是欣慰。
事先他还真没把握叶柠会这么乖,生怕她一冲动就不管不顾的跑来问自己要人,不过显然,这样的默契度是意料之外的。
两日后早朝,王允直接披头散发捧着王明宇的牌位就上殿了,他一边这样博同情,一边逼着问江辰要人,群臣百官多数也都纷纷向着王允,对此皇帝心中也有数,装作为难的样子,命令江辰把刺客交给丞相。
这让王允以为占尽上风,心里格外得意,可殊不知,江辰接下来的操作直接是杀人诛心。
江辰将赵永泉的供词公布出来,大殿之上直接斥责王明成倒卖粮食中饱私囊的事,连同听风阁的事也都抖了出来,这下众大臣左右为难,帮大驸马说情,那就说明自己有把柄在大驸马手里,不说情又怕王允会报复,众人面面相觑。
江辰可不给他们思量的时间,直接请旨将王明成下狱。
皇帝看着江辰呈上来的证词,顺水推舟就下令让江辰彻查。
气的王允直跺脚,牙都快咬碎了,可也无可奈何,此刻他作为父亲,又是丞相,更是得谨言慎行,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江辰回到北镇抚司,桑乐把跟影子打扮的一模一样的死囚抬过来给江辰看。
江辰瞥眼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
“丞相要人的时候你就把这尸体交出去,不用说旁的,只一句,犯人伤势严重死在诏狱,无可奈何的事,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大人,如此这样,王允会善罢甘休吗?他可是知道刺客身份的。”
江辰不屑一笑。
“他知道又如何,所有人都知道赵恒阳已经死了,而且当年还是曹正淳主审太子谋逆案,若现在他死咬着赵恒阳没死,那只会拖曹正淳下水,到时候曹正淳就是欺君之罪。虽说如今他与曹正淳关系不如从前,可他们曾经做过的事,已经成为了互相的把柄,互相牵制,所以王允不会那么笨,说什么他也不会让这把火引到他自己身上。”
桑乐立刻如梦初醒。
“所以大人你把矛头指向王明成无非是以查案为由,抓他过来做人质,多一重保险,好让王允更不敢轻举妄动!”
“嗯,不错,没白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眼下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今夜我就动身去徐州。”
提到徐州桑乐猛然想起早上收到的信件,连忙取出来交给江辰。
“对了,大人,这是你的信,刚好也是徐州那边过来的。”
江辰接过来一看,是花烟雨寄来的,自己离开徐州时将母亲托付给花烟雨照顾,突然看到她的来信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江辰连忙撕开信件。
看完内容后,他更是激动的起身就要马上去徐州。
不明所以的桑乐连忙拦住他。
“大人大人,出什么事了?”
“那批官银现世了,就在徐州,花姑娘说她亲眼看到了那银子上打着北凉的标记。”
江辰说的就是当年那批消失的北凉贡银。
“花姑娘?是何人啊?”
“她”
花烟雨其实是个青楼女子,纵使卖艺不卖身,可终究是不好听的名声,江辰犹豫几分并未言明花烟雨身份,只是敷衍的说了一句。
“她是我的一个故人。”
桑乐误以为是江辰的青梅竹马,想起之前叶柠说要他看着江辰,若这花烟雨真的跟江辰有点儿什么,那回头公主又要怪罪他知情不报了,桑乐抖了个机灵,连忙安抚江辰。
“大人,你就算要去徐州也不急在一时嘛, 我先去帮你收拾些细软你再动身也不迟。”
“也是,此去徐州路上怕得十几日的路程,你快去准备,一个时辰后我就动身。”
“好嘞。”
结果桑乐一溜烟就跑去给叶柠报信去了。
江辰左等右等等不到桑乐回来,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他去诏狱里跟赵恒阳告别后就直接启程了。
驭马出城后没走多远竟看到叶柠的马车停在前方。
走近一看,叶柠正靠在车上满脸不悦的样子,一看就是在等他。
“公主,江大人来了。”
叶柠嘟着脸头也不抬,更没有主动要跟江辰说话的的意思。
江辰下马走过去刚要开口说话,叶柠直接别过脸。
“生气了?”
“我以为事成之后你会来跟我解释些什么,可等来等去只等到了你要去徐州的消息,我能不生气吗?”
江辰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半天等不到桑乐,原来是去跟叶柠偷偷汇报他的动向了。
“徐州那边来信说发现了贡银,我一时心急就想先去看看,没想引你不快,但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好了,消消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消不了。”
“那要如何才能消气呢?”
“你让我陪你一起去我就不生气。”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