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密谋
入秋的寒气比国区更早地踏入欧服的领土,本该热闹非凡的街道,也因这阵阵寒风夹带着毛毛细雨,变得死寂一般。看着周围无数不多还在营业的店铺,刘润意识到,自己来对了。
推开门,那扑面而来的粉尘差点没把他呛过去,“叮铃~”遍布锈蚀的门铃还在忠实履行职责,“cough, you still have to charge me 500 gold for a month, so stale won&39;t your conscience hurt”(咳咳,这么陈腐,你还要收我500金一个月,你良心不会痛吗?),顺着进门人的目光,在房间深处的宽大木桌后慵懒地躺着一个老者,不用说这应该是店主或者说房东,“good morning, young man don&39;t be so fussy you chinese have an old saying that those who achieve great things don&39;t stick to small things besides, business here is very good”(早上好,年轻人,别这么计较,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再者,我这里生意还是很好的。)刘润向店内走了走,四周看了看,用手一扫,那灰尘,光是打扫这间店又是一笔不少的钱。但这老头有件事确实没骗自己,这家店的生意在此后五年内确实不错,但这先前的经验告诉自己,这老头在把自己当猪宰。“dear sir, you are an elegant gentleman, squeezing the interests of the poor and losing grace, don&39;t you think”(亲爱的先生,你是一位优雅的绅士,压榨了穷人的利益,有失风度,您不觉得吗)闻言,老者哈哈大笑,“hahaha, young man, if chinese people are like you, it&39;s really difficult to do business the center of trade should be transferred”(哈哈哈,年轻人,要是中国人都像你这样,那生意可真是太难做了。贸易的中心该转移喽。)“hahaha”刘润对此也只是一笑而过,环视了一周,这陈旧的装修,残破的木板,对于这间店面的价格,心中已然有了答案。“200 gold, this is my bottom line for your asking price, just feel at ease”(200金,是我的底线,对于你的要价,但求安心。)“there is no young man like you in business”(没有你这样谈生意的年轻人。)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和你谈生意啊!”刘润笑了笑,从身后掏出一把弓弩,“without money, i still want something what should i do say it!”(没有钱,东西我还想要,我该怎么做?说啊!)那闪烁的寒光吓得老者不知该说些什么,“算了,你就是个低级ai。”看着被弓箭洞穿的尸体,“妈的,自打以前盘下这家店,我就想杀你了。200金,笑话!一分都不会给你的。现在,游戏才刚刚开始。”
从那天起,皇后街上那家卖老旧收藏品的店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中国茶楼,生意似乎比以前有了起色。
吱呀!木扉被轻轻推开,但不同以往的灰尘扑面,这萦绕的茶香沁人心脾,让来客的心平静了许多。待看清老板面目时,不禁打趣到,“the cake is not enough”(蛋糕不够分了。)老板笑了笑,递上一杯茶,“you only see the leaves but abandon the forest behind your eyes are blinded by the immediate interests cake is just a temporary plaything my ambition is far more than that, and you, i feel the same breath as me in you”(你只看到了树叶却舍弃了背后的森林,眼前的利益蒙蔽了你的双眼,蛋糕,不过是一时的玩物罢了,我的野心远不止于此,而你,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和我一样的气息。)听到老板这么说,来人手中的茶却端不住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学过中文的,爱德华先生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莱恩曼。”乒!两柄短刃在空中相碰,却丝毫掩盖不住这恣肆的杀气,“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对你而言,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但你觉得,你能杀掉我”眼前这个中国人,将自己看的干干净净,自己在他面前如白纸般纯洁,而那人所带来的神秘感却使他着魔 ,“玩够了,该谈谈正事儿了。”
莱恩曼悻悻地走出店面,脑海中回荡着这短短十几分钟所发生的事,感觉如梦幻泡影一般,美好但易碎,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来自东方的店长和自己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他所提出的建议,就像一杯久酿沉醉,品香味冽,但后劲儿十足,容易上头,“all is not lost that in danger”(在危险中的东西未必都会损失。)一个问题不禁浮现于脑海,资源真的稀缺吗?
看着莱恩曼的身影消失于街角,刘润看了看立于门旁的落地钟,“还有五分钟,那位贵客就要来了。”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接着撤掉桌上的两杯绿茶,从身后的工作台上拿出一个老式奶茶烹煮加热炉,一边算着时间,一边将大红袍倒入锅中,慢慢搅动,当掩上的门被推开时,刘润正好向锅内加入牛奶,水汽带起阵阵奶香,但来者显然不是为了喝茶。
“boss a replacement forget it it&39;s all the same i&39;m here”(老板换人了?算了,都一样,我是来)不等来人说完,刘润怼了一句“they are all foxes of thousands of years what are you playing with me in liaozhai close your london accent and speak chinese to me”(都是千年的狐狸,和我玩什么聊斋,闭上你那伦敦腔,给老子说中文。)看着那人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卷了国服两家小公会躲到外服就以为能躲过去这天可是要变了。”刘润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人神情的变化,不等那人掏出武器,这边一把弩箭已经抵在来人的脑袋旁,“稍安勿躁,我可不是来帮你擦屁股的,有笔有趣的生意不知道你做不做?”“有这么做生意的吗?老板您的诚意就是拿枪指着合作伙伴”“哼哼,你是怎样的人,我可能比你自己还要了解。”说罢,手中的弓弩更向前抵了一步,来人一边不住点头表示赞许,手中的武器也放了下来,“你是个聪明的商人,或者应该说奸诈,但我喜欢和你打交道。先把武器放下吧,我不会轻举妄动,顺便该聊聊你的生意了。”这边刘润的手刚要放下,那边杀心已起,“不守信用啊?”刘润戏谑的看着来人,来人满脸无奈“好快的手!好了,不闹了,讲讲吧。”一连几次都被防住,自己脸上已经挂不住了。而对于一个曾经的五星杀手而言打击远比这更大,所以这个生意他很快就同意了,但令他疑惑的是,“你也是个中国玩家对吧?这么做,合适吗?”刘润将煮好的奶茶倒了出来,吹了吹,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不也因为某些原因不回国服了吗?甚至现在都不一定在国内,而且,游戏而已,那么多心干嘛?”见来人不再言语,刘润将另一杯奶茶退推了上去,“不尝尝吗?刚煮的,赵先生哦不,你现在是叫瓦德西对吧?。”瓦德西看着眼前的奶茶,心中百感交集,“故乡的味道,久违了。”
“那么,这件事什么时候开始”瓦德西把玩着已经喝尽的杯子,“不急,成此事,共聚之人必不可少,恰适时,我会知会你。”刘润把桌上的小炉收去,看了眼钟,瓦德西自然不是那种不识趣之人,见此景,忙起身,将杯子递了过去,便要离开,“把门带上就行。”刘润此时的思绪已然不在这人身上过多停留,“下一个要来的,可是个硬茬子啊。”窗外的风似乎比之前更烈了一些。
“shopkeeper,how do you accept the goods”(老板,货怎么收?),见久久没有应答,只得只身走上前去查看,见店中装潢大改,“shopkeeper,,when does the house rent”(老板,这房子什么时候租出去的?),“help me,sir”(过来帮把手,兄弟),那人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挪过去,帮着刘润把东西搬了出来,“thanks have a drink”(谢啦,喝点),“obedience is better than politeness”(恭敬不如从命。),“burning knife is no better than vodka,but it has a story”(烧刀子不比伏特加,但它有它的故事),“shopkeeper, you have both stories and wine how about me if you need an audience”(老板,你这既有酒又有话匣子,差个听众,我来如何?),酒过三巡,话也谈了两轮,那来人就着酒劲儿也不在沉默,“shopkeeper,have one &39;s tongue in one &39;s cheek”(老板,你这是话里有话啊)刘润笑了笑,低头不语,只是给那人续满了酒。那人也是不客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便走,“you&39;ve handled this i&39;ll help you with your business”(这东西你处理了,你的事我会帮。)伴着一声重重的砸门声,刘润瞥了一眼地上那渗血的物件,不用说,这个难搞的家伙,他谈下来了。夜幕降临,在月光的照射下,一个消瘦的人形在不断地锄地,一锄,二锄,渐渐周围的土块堆起小丘,一个四平八分的墓坑被挖好了。随手将脚下的东西向坑里丢去,伴着一阵阵轻快的口哨声,那一锹锹土回到了它原本在的地方。“现在,还差最后一个了。”在冷冽的寒风中,借着月色,刘润点了一根烟,消失在夜色中。
“dear sir basharley, i have an important matter to discuss with you today you don&39;t want to make it public if so, please correct your attitude and e to the chinese tea house on queen street”(尊敬的巴夏礼爵士,今有一要事愿同您商讨,你也不想你那些事公之于众吧,既若此,就给老子把态度端正了来皇后街那家中国茶馆。),看到署名是一个陌生名字的中国人时,巴夏礼既感到怒从心起,又产生了疑惑,这个中国玩家是谁但看着那信件上那般肯定,对于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细想后冷汗不住地从背脊淌下。巴夏礼一面慌张地叫来自己的心腹去信件上的这家茶馆,一面准备起身安置好自己最后的马脚。但不等他出门,第二封信件送到了,打开后只扫读前三行,依旧是那令人不快且狂妄的语气,但是越往下读,心越凉,巴夏礼心中的火气渐渐消了,但背后的恐惧伴着那信上一句“put away your hypocrisy, sir be honest we are the same kind of people interest is the eternal topic let&39;s get rid of the clich é s you sent it&39;s time for us to talk”(收起你的虚伪,爵士,坦诚一点吧,咱们是一类人,利益才是永恒的话题,把你派来的套话人撤了吧,咱们该聊聊了。)看着还没出门的心腹,巴夏礼不禁在游戏中四处搜寻那不可能存在的监控摄像头,待手忙脚乱一阵后,突然又想起那信中所描述的不正是他现在的样子吗?想到这儿,巴夏礼反倒从容了,对于一个完全将你洞穿的对手而言,任何的遮遮掩掩不过是无用功,只是浪费时间罢了,随即叫来随从备好礼物,前往信中所提到的茶馆,见一见这个中国玩家。
估摸着时间,刘润选了张黑胶唱片放在唱片机中,伴着缓缓的律动磨起了咖啡,当一颗颗饱满有光泽的咖啡豆放入研磨机中,随着阳光的倾泻而下,之前的豆子已然成了粉状,打开法压壶,进行加热,另一边,开始着手打奶泡,当门被推开的一刻,一杯醇香浓厚的手磨咖啡制作好了。
刘润头也不抬,对于眼前这个家伙,心中向来没什么好感,但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办法,只得象征性地起身示意。巴夏礼见老板丝毫不给自己面子,但那两封信件,使其还不太敢发泄出来。随着时间推移,这二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巴夏礼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而刘润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是不是喝口咖啡,像观赏猩猩般看着眼前的巴夏礼,他知道过不了一会,巴夏礼就会暴起,然后静待那几人的到了。一切正如刘润所想一般,巴夏礼怒不可遏,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正要暴怒之时,门又开了。
看着寒风中闪现的三两人影,刘润站起身来,面露微笑,“ladies and gentlemen, the feast of joy has begun”(先生们,女士们欢愉的盛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