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怀疑风倾倾
“天哪!”
风倾倾总算明白了什么是山外有山,梁承谨带着她走了一段路,入眼的山就是连绵起伏的山,最近的一座,山巅被冰雪覆盖着,她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她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襦裙,是在上归墟山之前买的,看似轻薄,实则是里面夹着缠丝,非常暖和。
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件裘衣,用银鼠皮做的内衬,这倒不是她的,她可不舍得买这么好的料子,自己山下买的没有带过来。这件是何子柔给她的,觉得她的衣服太过轻薄,这银鼠皮的裘衣更保暖,就让她带了过来。
不过现下他们还没上山,就还没穿。也幸好衣服带得厚,还在这里她就已经感觉到这凉意了。
“山上不宜久留,若是今儿没有,就明日再去,我们一处一处去,冰天雪地的太过危险,务必要在天黑之前下山。”
“明白。”
这是风倾倾跟梁承谨商量的结果。
山上的不确定性太大,夜里遇着个豺狼虎豹的,会十分危险。
他们也不能漫无目的的去寻,毕竟这山里这么大,那得寻到何年何月去。
风倾倾根据雪莲的习性,共有十几处,两人计划在这些地方去寻,若是没有,也只得回去了。
“走吧,我们先去这边。”风倾倾指着山的左边一处地势较为低矮的地方。
这十几处地方分布杂乱,他们打算从山的左边更为低矮的地方去寻,这样也有规律不会混乱,有几处地方都在附近,若是第二日再往那边去也能有些经验,这样效率更高,危险也越小。
风倾倾一路步履横飞,梁承谨都看了她好几次了,毕竟这地方他走着都要小心些,忍不住提醒。
“小心些,轻功也不能这样用。”
风倾倾脚步一停,得意忘形了,她依着自己的特殊飞行技能,一路风风火火。没办法,这些年都形成思维惯性了,只要一采药,她就管不住了。
而且过来的时候,吃了许多,没办法,早上一顿之后,就只能晚上才能吃了,她是知道自己的状况的,不能挨饿,所以吃得饱饱的,劲儿就更足了。也可能是这些年过于依赖,肌肉不发达,力气却没有。
吃饭的时候,何子柔的表情还有些一言难尽,许是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姑娘。
梁承谨是见过的,知道她能吃,但也是第一次见她吃这么多,还在想婶婶热衷于各种美食,做的的确比常人好吃,想是好吃就多吃了吧。哪里知道风倾倾还有这么古怪的理由。
“等一下。”
“怎么了。”
自被梁承谨提醒后,风倾倾就有意走在了梁承谨的后面。
“这是冬虫夏草,看着长势,”
冬虫夏草是高山区生长的,夏为草,冬为虫,风倾倾倾倾扒开,看这虫草,虫体完整,丰满肥大,外色黄亮,内部色白,子座短,视为是为极佳。
梁承谨已经走了过来。
“虽不是雪莲,但这虫草极佳,也很珍贵,在子墟前辈和子柔婶婶的住处叨扰,倒不如采摘回去送给他们。”
“要我帮忙吗?”
“我行的,很快就好,而且,这冬虫夏草需要小心采摘,最好要回填,防止对草皮的破坏。”边说边挖出虫草,再用手将挖出的泥土连同草皮一起回填。
风倾倾将挖出的虫草放进布袋。
“走吧,这处已没有雪莲了,我们再去别处寻寻。”他们已经寻了两处地方了,也没有见着要寻的雪莲。
“我们再找几处,若是没有就还回去了。”梁承谨也没有一来就能找到的期待,因此今天没有寻到,也不失落,无论如何一起还是以安全为首。
他们一共寻了五处,都没有寻到,风倾倾倒是寻了不少东西。雪山上有不少好药材,比如冬虫夏草、贝母、当归、人参、天麻、云木香等等。不过他们主要目的是雪莲,她就只采摘了一些容易采摘的。
两人回去也不免一番交代。
“今儿个好好歇息,别着急,慢慢寻,我今晚熬了些虫草乌鸡汤给给你们补补。”何子柔端上了一大碗虫草乌鸡汤,又拿着小碗给人一人装了一碗。
虫草是今天风倾倾采摘的,何子柔没有炖太久,毕竟小火慢炖她也得有时间,明天一早,灶台上还炖着一部分,只是想着他们今天辛苦,就装了一大碗出来。
“夫人。”岳子墟不乐意了,把他放在哪个位置呀。
“要喝自己装,你又不辛苦,怎么嘴就这么馋呢!”
又受不了他那做派,说道,“再说,这冬虫夏草还是倾倾带过来的,还有不少,有的是你吃的,够你泡酒的了。”
冤枉呀,他哪是嘴馋呀,他这是可怜找存在感呀。自打承谨走后,她的心思就都放在了自己心上,嘿嘿,不是承谨在不好,只是自己还是喜欢夫人把心思都放自己的身上这种感觉。
不过肯定不能在小辈面前提,这么大了,还有争宠嫌疑,自己的脸面往哪搁呀。
只得转移话题。
“倾倾,看来你武功不错嘛,这么危险的地方都能去,还带回来这么些好东西。”自打知道承谨这点小心思之后,岳子墟也不把风倾倾当陌生人相处了。
“子墟伯伯,倾倾并无任何功夫,只是轻功好而已。”
“都没武功呀,那轻功可不是一般的好了,改天倒要瞧瞧什么轻功如此厉害。”岳子墟很感兴趣,倒是没有说现在,毕竟两人都还在找东西呢,这段时间肯定早出晚归的,哪能说比划就比划。
“你师承哪家呀,我以前混迹江湖,知道的人物也不少,说不定还认识呢?”
想到什么又说起。
“说到这个,承谨这小子当初下山之前还在问我,这世间有没有无需借力使力就能飞几丈的功夫呢?居然还说是个孩子,之后就被我训了一顿。”
风倾倾正喝着汤,听到突然咳了一声,被呛到了。
“怎么样,没事吧。”梁承谨拿出怀里的湖蓝色丝绸手帕递给她。
“没事,没事。”风倾倾赶紧接住,捂住嘴,怕自己更加失态。
等缓了一会儿才说,“只是喝得太急了,被呛了。”
“没事便好,慢些喝,不着急,是不是之前还没吃饱。”何子柔是饭后才端了鸡汤过来的,没办法,饭是先做的,总不能一直等着鸡汤,只能先吃饭,再炖着虫草鸡汤。
“没有,没有,只是太好喝了,没忍住喝得太快了。”
何子柔就没多想,只当是不小心。
因为这个小插曲,之前岳子墟的问话也就不了了之,风倾倾很庆幸,喝完之后就借口洗漱出去了。
何子柔也去收拾这些残羹剩饭了,岳子墟是个老婆奴,怕她辛苦,跟着出去在一旁等候吩咐。
只梁承谨一个人坐着。
他疑惑,鸡汤他也喝了,虽是不错,但炖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到能喝着呛到的地步。
若是饿了倒有可能,但她否认了,而且之前他注意着,就她那食量,应该不是没吃饱,她明显是撒谎,看那模样不像是急着喝汤呛到,他送手帕的时候可没有错过她那一丝的慌张,就走的模样都好像落荒而逃。
好像是子墟伯伯说话的时候呛到的。
难道是因为子墟伯伯?
是哪句话开始的呢?
好像是提到轻功的时候,是说到他之前问子墟伯伯是否有人能借力使力能飞几丈的时候她就发生了变化。
她轻功这么好,起初的时候就想问问她这个事情,只是后来忙着忙着就把这事情忘记了。
如今想起来,她反应为什么这么大,是认识这样的人?
若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虽看着比他大,但他也不知道具体年纪,有没有可能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呢?
当初那个小女孩说父母是隐居之人,而她的父母他也认识,也就是当初那个女孩是骗他的。
只是她的轻功又是怎么来的?她的父母为什么又不知道?她为什么听到这些又如此慌乱?
一切一切都感觉很乱?
他有些激动,又有些迷糊。
不行,他得好好理理,看着情况,问她肯定是不会实话实说,他得想想怎么在这些相处的日子里旁敲侧击的打听,看看能不能让她露些马脚。
若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