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剑门大战(三)
卜恒物冷哼一声,说道:“向秀,你早就被缥缈宗逐出师门,与我又何来师兄弟之称,再说了,什么本派的合一大业,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时候陈让身边的一个花白胡子老者对着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低声说道:“这人原本是恒字辈弟子,叫做向恒秀,只不过当年恒字辈的两位弟子为了一个女人,将缥缈宗分裂成了两大剑派,一个叫做归一剑,一个叫做万千剑,后来在争夺这掌门之位时,这归一剑的于恒道夺得了胜利,而万千剑的众人便是流落江湖。”
陈让听得这话才明白,难怪向秀之前说他与缥缈宗有些缘分,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万千剑法与归一剑法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又有一种相互克制的地方,总结而来便是有相生相克的味道。
向秀说道:“剑门并派,你我便是归为一派,就不会再有什么归一剑,万千剑,如此强大宗门,咱们哪一个不沾光?再说了,掌门不在,你凭什么说你是代掌门?可有信物?”
卜恒物朗声说道:“缥缈宗说不什么都不能被人吞并,这就是于恒道师兄的意思!”
向秀冷笑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可是你连代掌门的信物都拿不出来,叫人何以为信?这怕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卜恒物心想这向秀当真纠缠,一直咬着掌门师兄不在这里,也没有留下信物这事,但是我缥缈宗岂能允许万千剑的人对于宗门内务评头点足,于是说道:“我缥缈宗自有自己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逐出师门的人来质疑!”
向秀逼上几步,冷笑道:“你归一派还是这般目中无人。”便是拿出了缥缈宗代掌门的信物——掌门大印,继续说道:“掌门不在之时,拥有此印者才是真正的代掌门之人,卜恒物,你可有话说?”
卜恒物虽然是以智谋出名,但是像这种临场的应变计谋,却是有所不足,顿时被向秀这话噎着不知如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向秀说道:“如今缥缈宗掌门已然出山寻找机缘,我这里又有代掌门信物,看来这事情还得是等到于恒道师兄回来再说了。”
不少人还是看得出来,这向秀不过是强词夺理罢了,只是缥缈宗这等大宗门的内事,一来不甚了解,二来也不想扯上关系,况且这万千剑一派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也没有人敢说话。
陈让虽然在一旁看着着急,但是对于当年宗门内的两大剑派之间的关系也不甚了解,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所以也就默默看着。
刚才旁边低声的老者忽然高声说道:“缥缈宗的归一剑一派继承宗门传承,江湖早已人尽皆知,这与你万千剑又有何干呢?”
此话一出,众人倒是十分佩服老者的正义之感,也有好几个老者纷纷附和起来。
忽然西面中间不远处一个语调平平,毫无感情声线的声音说道:“老子走遍天下,这种事情倒是见过不少,全凭着一张嘴!”众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一个驼背的老者,戴着斗笠,浑然看不清楚他的脸,所以不知道来者何人,也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谁。
只听得他又继续说道:“要是人人都能靠着一张嘴说上几句,便是成真,那真的是邪乎?还不如人家实在,拿出真真切切的物件出来证明!”
向秀这才知道,这老者原来是在相助自己,得意的抱一抱拳说道:“看来还是有明事理的英雄呀!”
老者不服气的说道:“阁下是谁?竟要搬弄是非?”
那驼背老人说道:“老子这叫做遇见不平事,拔刀相助罢了!”
忽然他身形一闪,越过围坐的众人,朝着那名老者而去,斗笠高高抛起,一柄短剑朝着花白胡子老者胸膛刺去,快如闪电。
老者虽然只是基期中期的修为,远远不如那驼子,但是活了好几百年,战斗的经验十分的丰富,顿时矮身躲闪,勉强躲开,又见驼子一个踢腿,连忙双手检查阻挡,接下又一击。
此时围坐的众人纷纷几个动作,连忙离开,顿时腾出了一块空地,老者身边的几个人便也不甘示弱,拔出长剑,将老者护在身旁。
只见那驼子又是一个身形晃动,这一次动作更加快速,出手竟是毫不留情,一下子就将那几个年轻人一一踢开,一个扫腿,顿时将老者踢飞了出去,撞向了人群,顿时一片小混乱起来。
人群中有人连忙将老者扶起,然而老者早已经气绝身亡了。
有人便是不满的指着那名驼子喝道:“光天化日,剑门群雄之下,你岂敢随意出手杀人?”
沧澜剑宗的刘远君本来脾气就比较暴躁,顿时大声说道:“楚盟主,你请来这‘铁腿驼子’这等人物是为何?”
众人此时看清楚了那驼子脸上肌肉扭曲,更是贴了不少的膏药,看起来十分的不舒服,而众人听到了这个“铁腿驼子”这个名字,顿时明白此人乃是塞外的凉州人,名声狼藉,好近女色,常常在凉州做一些杀人越货的事情,称得上是江湖恶人了。
楚中天说道:“这就奇怪了,这脚都是长在他自己身上的,我还能限制他的自由不成?而且豫州剑门合派一事,这等盛会,有人来祝贺不也是常理吗?”
不少人便是跟着附和起来:“对,这等盛会,难免鱼龙混杂嘛!”
刘远君听到这话,也顾不上其他,便是快剑出手,一招“剑道沧澜”朝着那名驼子刺了过去,想着好好维护一下剑门的威严,顺便也扬一扬沧澜宗的威名。
那驼子也毫不示弱,将手里的斗笠翻转过来,朝着长剑而去,阻挡了这一剑的速度,顿时也是短剑刺出,两剑相交,竟是十分的刺耳,原来两剑剑尖相接,比拼起了内力。
忽然那驼子嘴角一扬,直接弃剑而逃,几个身影,便是匆忙离开了修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