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方觉民纵火
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简思齐抱着女儿等他,“方觉民在咱家院外转了好久。”
方新亭眸中划过一抹慎重。
方觉民去举报他的事情,他已经听唐琮说过了。
有工作人员来调查的事情,葛竞生和杨大队长也和他说了。
“我晚上警惕着点。”方新亭和女儿玩了一会,让简思齐回去睡觉。
夜里,小空从树上跳下来,拼命撞方新亭的窗户。
方新亭本就睡得不沉,立刻醒来,走向院中。
小空跳到他肩头,吱吱叫,爪子指向院墙。
“墙外有东西?”方新亭低声问。
小空吱的一声,跳到树上,又从树上跳到方新亭的肩上。
“你在树上看到的?”方新亭又问。
小空有些焦急,再次吱吱叫了两声。
夜风吹过,带来夏末初秋的惬意。
风中,似乎传来一股什么味道。
方新亭从仓库里把致盲手电筒拿出来,走到墙根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今天确实是有点奇怪。
他经常喂狗,村里的狗会去路上迎接他,会睡在他家墙外。
今天,一条狗也没有。
院墙外有轻响,悉悉有声。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小空扯了扯方新亭的衣袖。
方新亭不再迟疑,身子一纵,朝墙头跃去。
跃上墙头之际,手里的手电筒猛地打开。
一道光柱闪射而出。
墙外的人被突然出现的光亮给惊了一下,下意识抬头寻找光源。
方新亭转动手电筒,朝那人脸上照去。
那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啊的一声挡住眼睛,侧身躲开光亮。
在这一瞬间,方新亭也看到了是谁。
将手电筒收起来,跳下院墙。
借着微弱的月光,方新亭仔细检查。
这一看,他倒抽一口凉气。
院墙外被洒了无数的煤油。
“想放火?”方新亭看着正在想要跑的方觉民。
就这么一刹那间,他心中杀气翻涌。
他仓库里有煤油,只要往方觉民身上一倒,再点燃火柴……
方新亭抑制住心中的杀机,从随身仓库里拿出伸缩甩棍,用力一扑,将方觉民扑倒。
朝方觉民身上抽去。
甩棍是金属,落到身上,疼得方觉民低吼:“方新亭,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方新亭不理他,闷着头揍。
他现在的力量今非昔比,再加上手里有武器,直打得方觉民惨嚎连连。
惨嚎声不断的响起。
“啊——”
“方新亭,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正在睡觉的江彩云被惊醒,翻身坐起:“出了啥事?”
简思齐将女儿抱在怀里,紧紧缩在床里侧。
方觉民的惨嚎声在黑夜里传了老远,很多村民都听到了。
村民们翻身坐起,有的拉亮床边的电灯绳,有的点着煤油灯。
“出了什么事情?谁在惨叫?”
“村里进贼了?”
“惨叫成这样,村里的狗怎么没出声?”
男人们披衣坐起,抓着武器跑到院里。
一间一间的院落亮起灯。
走到村中的位置一看,村民们都惊呆了。
方新亭正在爆打方觉民。
见到有村民过来,方新亭这才停了手,指着方觉民:“这个畜生,在我家院外倒煤油放火。”
“放火?”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报警!帮我报警!”方新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
葛竞生得到消息,跑了过来:“出了什么事?”
“我正睡着觉,小空跑到屋里找我……”方新亭指着院墙:“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跳出去看,看到他正往我家院外倒煤油。”
听了这话,葛竞生打着手电筒到院墙下查看。
杨大队长这时也领着几个民兵走过来。
几个民兵嗅了嗅:“好重的煤油味。”
“都别靠近,你们带的有枪,小心走火。”杨大队长举着手电筒照了照方觉民,低声骂,“畜生!”
被这么多人围着,方觉民脸色灰败,他用手托着头,只是一声一声的惨叫着:“方新亭要把我打死了!他打人,你们咋不管?”
“管你妈!”杨大队长骂他,“跑到别人家里放火,你可真行啊?”
“他砸我家房子,你们都不管?”方觉民抬起肿成一条缝的眼,梗着脖子和杨大队长对骂。
“你家的房子?那房子本来就是新亭父母盖的,你们强住了十几年。”杨大队长呸了一口,“畜生!狗东西。”
骂完方觉民,杨大队长感觉有些不太对:“村里的狗呢?”。
“村里的狗在新亭家院外!全部被迷翻了。”葛竞生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拎着煤油瓶,走了回来,“我在你家院墙下,找到了煤油瓶。”
所有听到的村民都瞪大眼睛。
这是怕狗叫惊到方新亭一家,所以事先把狗迷翻。
杨大队长攥紧拳头,一拳头打向方觉民:“你特么的,你全家都没一个好东西!”
纵火是大案,县局很重视。
很快就派来了调查人员:唐琮和汤建红。
天色蒙蒙亮。
村民们窃窃私语:“方觉民可真狠……想烧死新亭全家。”
“幸好新亭他爸妈在天上保佑着,要不然就惨了。”
“当初小空来新亭家的时候,我还嘲笑过他饭都吃不饱还养猴。真没想到,小空救了新亭全家的命。”
“都说恶人自有天收,老天咋就不收了方觉民?”
“咱们杏花岭一向太平,咋就出了这样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