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鬼神的需求
到了地府，果然如他所想。
崔钰正看报表呢，招呼道：“小兵今天来的早啊！我这没事儿，你忙你的去。牛头他们哥俩在呢，你去聊聊吧。”
看来是要说事了，这是暗示我牛头有话说呢。
萧兵忆别了崔钰，到牛头马面的办公室打招呼。
牛头、马面坐屋里抽烟喝茶，见萧兵忆来，也挺客气。
聊了几句，就说到正题：“上次说有事找你办，其实也不难。这还得从我们本职工作说起。”
萧兵忆静待下文，牛头斟酌着道：“我们哥几个，都有正神之位，专管阴司，本来和阳间百姓没有瓜葛。但有一条，那是所有神都需要的，那就是香火。”
“按说我们有固定的供奉配额，不需要自己管这事。但近百年来，民间信奉鬼神的越来越少。大的教派，或者有名的神仙，仍有一定基础。就我们这些没什么名气的，这香火都快断绝了。”
萧兵忆忍不住问：“你们二位还不够有名吗？”
马面苦笑：“有人供菩萨，有人供财神，你见过谁家里供牛头、马面的？”
汗！说的是啊。
谁家有病，才在屋里供着勾魂的神仙。
“那你们需要我做些什么呢？”萧兵忆问。
二人有些扭捏，还是牛头跟他接触更多，商量道：“有两个专门供奉我们哥几个的道场，年久失修，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这个……哈哈，想请你帮忙修缮一下。”
已经说出口，马面索性就说全：“像酆都城，地藏菩萨道场那些地方，虽然也有我们的供奉，而且香火鼎盛。但因为我们不是主位，所以分成不多。如果三哥说的那几个道场没了，我们怕是更不好过了。都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日子不好过倒是其次，丢不起那人啊！”
萧兵忆明白了，看来哪怕成了神仙，掌握万亿人身后之事，也难逃面子二字。
不就是捐钱修庙嘛，这容易，哥们儿不是小气人。
现在有钱了，而且以后应该也不会缺。
当即表态，回去就办。
牛头又道：“别急，不光是钱的事。道场修的再好，没有香火也是白搭。这事儿还真得麻烦你多费心。”
马面也道：“我们是这么想的，要想香火旺，就得灵验。你去捐钱的时候，顺便弄个度牒。有了身份，你行事就方便。到时候我们让各地的城隍、土地配合你，给人批个命，祛个邪什么的。”
牛头补充：“等有几个灵验的事迹，你再找个网红大v什么的，给宣传一下，这香火不就旺起来了吗？”
哈，瞧瞧！人家牛头、马面都知道靠流量走红了！
这尺度还真不好把握，搞不好就是宣扬封建迷信。
想了想，萧兵忆说道：“那这样，三爷、四爷，你二位先挑个风景好的地方，咱先搞个试验点。等我以后有经验了，再往其他地方推广。”
“嗨，还推广，能成一个我就烧高香了！”牛头无奈道。
马面也说：“我们也不是贪心的人，主要是应付年终考核啊！现在我们哥几个是年年不达标，净吃老本了。”
萧兵忆再汗，香火这玩意也能考核的吗？
牛头继续诉苦：“上头的领导咱就不说了，就说我们八个再加上崔钰和陆之道。大爷、二爷两位名气最大，不愁这个。我们哥俩，和黑、白无常，也算是有点名气，多少还有点香火，但也是江河日下。最惨的就是老五金枷，和老六银锁，也包括崔头和陆之道，那基本都没什么人知道了。去年考核，香火基本就是零了。”
马面道：“你来这么久，除了我们五个，再没见别人吧？大爷、二爷情况特殊，常驻外地出差。老五和老六的办公室就在这，你一次也没见过吧？”
是啊，萧兵忆也纳闷。
往来这么多次，好像这办公楼就牛头、马面和崔钰，黑白无常见过两次，也算混个脸熟。
其他领导一次没见过，哪去了？
牛头解答说：“老五和老六那是跑业绩去了！因为考核分数低，苦活累活都分给他俩，专门负责那些凶恶亡魂。”
萧兵忆听得目瞪口呆，这还能搞差生歧视？
对待后进同学，不是应该以帮助为主嘛？
咋还能体罚呢！
诉苦完毕，牛头和马面好像舒服了许多，对萧兵忆也更加亲切。
的确，作为你的倾诉对象，你肯定对他得信任，是吧？
牛头总结道：“这事你也不用急，慢慢办就行。上百年我们都这么过来的，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萧兵忆保证道：“三爷、四爷，你们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好！回头先把地址发给我，有空我就跑一趟。先把场地搞好。至于后面的事，我肯定上心。也巧了，我还真有朋友是搞传媒的。”
马面喜道：“得，这事就托付给你了！崔头这顿酒喝的，真值！招来小兵这么个干将，啥事都能帮一把！”
辞别二人，萧兵忆又回了太极图内的北宋。
在里面化名萧毅，他都有点习惯了。
要不找时间把户口改了？
想想还是算了，这名字挺好！
都已经有这么大的奇遇了，不正说明名字起得好吗？
下个场景，说啥也不化名了。
北宋已经来到宣和四年（1122年）。
辽国天祚帝沉湎酒色，荒于游猎，任用奸佞，迫害忠良。
刚刚因为宋朝援助，稍稍缓解的国势，又急转直下。
各地藩属拥兵自重，蠢蠢欲动，随时准备自立门户。
萧毅查看了邸报，一见辽国这形势，眉头紧皱。
这天祚帝真是狗尿苔上不了席面！
跟你祖宗传下来的江山有仇是咋的？
我都这么帮你了，你偏偏自己作死。
联网一查资料，更是吓一跳，今年辽国就要一分为二，冒出个“北辽”了！
赶紧派人送信，跟他熟悉的大臣通通气。
全用加急的，也催促对方同样如此。
就这也是一个月以后才陆续收到回信。
结果反馈回来的内容，让他很是无奈，就连他认识的有些重臣，也对天祚帝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