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协议婚姻
钟嘉木单手拧起夏微凉的下巴,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凉薄得令人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只大掌渐渐下移,落在夏微凉脖颈,她那纤细的天鹅颈不堪一握,仿若通透易折的玫瑰花杆。
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开始掠夺着呼吸,如毒蛇绕颈,她却不管不顾,笑得眼泪肆虐:“你不会的,钟嘉木。”
这个世界,只有她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她赌他舍不得!
果然,钟嘉木眸光一闪,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还没等他理清思绪,夏微凉已经皱着小脸倒了下去,他下意识揽住了她。
“啊,好疼!”
夏微凉无意识攥紧钟嘉木的袖子,额间的冷汗大颗大颗冒了出来,她控制不住呻吟出声。
小腹越来越痛,意识到什么,她原本平静自信的眸子开始慌乱起来,尤其是,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再也冷静不了,如困兽一般,抓着男人的胳膊祈求着:“嘉木,我肚子好疼,流,流血了,呜呜呜,送我去医院,快点,我好怕……”
她抚住小腹:拜托,请你乖一点,千万千万不要离开。
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等送到了医院,夏微凉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
3个小时候后,护士才推着她进了病房。
钟嘉木正在询问病情。
中年女医生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番,开出了个单子递给男人。
她抽空瞥了眼男人,顿了顿,语气带着点不屑:“大人小孩都没事了,不过母体太弱了,对小孩发育不好,最近两个月都要卧床住院……
孕妇情绪起伏太大,容易引起滑胎,如果还要这个孩子的话,最好顺着点产妇……”
钟嘉木浑噩地接过了单子,脑子被医生的话弄得嗡嗡作响,手指嵌入掌心,带出点点血色。
她怀孕了?所以这便是她的筹码?
钟嘉木脚步踉跄,回到了病房,看着手中的单子,依旧有些恍惚。
听到这个消息,他第一时间竟然是厌恶,觉得又多了个麻烦,因为这让他离绒儿又远了一步。
回过头来,他又觉得自己挺悲哀的,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想承认,他竟希望这个孩子从来没来过这个世界……
夏微凉醒来,一睁眼就对上钟嘉木打量的复杂眸色,她心下一惊,摸了摸肚子,猛地坐起身,往床头缩了缩。
钟嘉木偏过头,不看她,滞涩的声音问道:“你想要什么?”
夏微凉心里闪过一丝窃喜,她攥紧被子,低垂着眸子道:“我想要结婚证。”
钟嘉木想也没想,便要拒绝。
夏微凉瞧见了,眸子里又氤氲了层大雾,她急忙解释:“你给我两年时间,我们签合约,两年之后,若是我还是无法扭转你的心意,我们就协议离婚……
而且,斯年已经受了不少异样的目光,我不想这个孩子也像他一般,那么敏感,我想让这个孩子成为婚生子……”
说完,夏微凉颤着身子,闭上了眼睛,无助地等待着他的宣判。
时间一点点过去。
……
2个月后。
京华电影学院。
“绒绒,明天景丞老公的演唱会,你真的不去吗?”柳蔓茵挽着郁绒的手,满脸的可惜,语气里依旧想再试一次。
郁绒浅笑摇头,她对景丞天王并没有多大兴趣,平日听歌也不挑人。
“不了,我家里还有事,你们好好玩。”
两人行走校门口,路边停着一辆灰褐色玛莎拉蒂,车窗摇下,露出贺雪松阳光灿烂的笑脸。
少年热烈的俊俏模样,让柳蔓茵眼神瞬间被俘,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她挽着郁绒的手收紧,一下一下揪着郁绒的衣衫。
“哇哦,绒绒,你看那个帅哥,好像在跟我们招手。”
郁绒顺着视线望过去,贺雪松已经拿着一束红玫瑰奔了过来,脸上的笑容,瞧着比天边的落日还要明亮。
她下意识挣开柳蔓茵的手,往前小跑了一段。
“小松,你怎么来了。”她的唇角微勾,语调欢快轻盈。
贺雪松笑眯了一双好看的眸子,他将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抵在面上,只露出弯弯的眉眼,生动诱人。
跟着跑过来的柳蔓茵将这惊艳的一幕,深深印入心底,某一瞬间,她相信了一见钟情,甚至梦到了两人婚后的幸福生活。
接着,她目睹了少年将满心欢喜寄托在玫瑰上,真挚地送到了郁绒面前,他眼里好像只有捧着玫瑰花笑的女人。
这一认知,让柳蔓茵委屈得眼眶湿润,为什么每次一起走,大家的目光中都只有郁绒,明明以前她才是公认的系花。
“姐姐,今天来接你的不只我一个哦~”贺雪松眨了眨眼,尾音勾得长长的,像只灵动的小狐狸。
郁绒眸光一动,一下子就知道车里是谁了,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想立刻就奔上车。
袖子被扯了扯,郁绒回头,发现柳蔓茵正一脸好奇地盯着自己和小松。
她脸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竟忘了身边还有人。
“绒绒,这位是……”柳蔓茵扬起自认为最美的笑容,羞涩问道。
“这是我弟弟,小松。”郁绒大方介绍着。
她又道:“小松,这是我同学,柳蔓茵,和我一样,励志成为最优秀的女导演。”
“蔓茵姐。”贺雪松淡笑地打着招呼。
“你…你好…”柳蔓茵激动得快说不出话来,眼神火热地盯着他。
这让贺雪松有些不自在,忙用眼神示意。
郁绒也想离开,便和柳蔓茵道了别:“蔓茵,我先回去了,下周见。”
柳蔓茵有些不舍,不过还是撑着笑礼貌地,看着他们离去。
直到车子消失在视线内,她还是不想离开。
“柳蔓茵,人都走了,你还看,真是舔上瘾了也不嫌臊得慌。”
身后,一个大大咧咧的女高音传来,柳蔓茵眉头唰的皱起,拳头捏紧。
“宋琳,你家卖水管的吗?管那么多!”
此话一出,宋琳霎时涨红了脸,这死丫头怎么知道她家是造水管发家的?这事,她可是从来不跟人说的。
她的脸转向了一旁的小跟班,小跟班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她只能自个生闷气。
“我家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蔓茵冷哼一声,眉梢一挑,开启了嘲讽模式:“那我跟谁交往,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期末评比输给我了么,这就咬着不放了?牙口真好!”
“你!你说我是狗?”
“你什么你,回家洗洗睡吧,少在这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