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真的不行
郁绒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穆绅不忍拒绝,接过酒杯轻抿一口,怪怪的,有股中药味,他不是很喜欢,却在郁绒殷切期待的目光下,一口喝光了。
盯着男人走向浴室的背影,郁绒眨巴眼呼出一口气,悄悄拿起自己最性感的睡衣去了隔壁浴室。
等她将自己洗白白回来,浴室的灯还亮着。
郁绒悄咪咪将电闸给关了,然后借着手机的光快速爬到床上,将披肩外套也一齐丢在地上。
双双说,黑暗中更容易滋生情愫暧昧,这也是那个婉婉姐教的。
在浴室忙碌了许久的穆绅,被猛然熄掉的灯吓了一跳。
在那一刹那,他紧皱的眉头舒展下来,舒畅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下一秒,郁绒‘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来不及思考,穆绅快速在腰间围着一条浴巾,推开浴室的门。
“绒绒,你怎么了,你在哪?”穆绅焦急地呼唤着。
今晚没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
“呜呜,穆绅,我在这,好黑,我好怕。”虽说是自己策划的,但是此刻,她确实有些害怕。
女孩儿破碎的声音传入耳内,穆绅更焦急了,他听着声音往郁绒的方向走,很快便找到了床上的她。
只是,入手的不是布料,而是一片冰肌玉骨,穆绅只觉方才的火气数倍上涨,不断蚕食着自己的理智。
他触电般放开了手,郁绒却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黑暗中,她努力辨析着他的薄唇,然而她的吻只到他的喉结。
穆绅脑子里蹦的一根弦彻底断了,他反客为主,一个公主抱将她举高,他低头凑近她唇瓣,细细描摹。
空气中满是暧昧因子。
良久,俩人交换了无数个呼吸,气息相融,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一切水到渠成。
郁绒被放在柔软的床上,她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阴阳相调,应当是美妙的吧。
她缓缓闭上眼,然而,有什么东西滴在脸上,一滴、两滴、三滴
郁绒睁开眸子,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湿的,她闻了一下,是血。
“穆绅,你流血了?呜呜,你怎么了,你别吓我。”黑暗中,郁绒无助摸索着,哭成了小花猫。
穆绅脑子昏沉,用仅存的意识,强撑着从郁绒身上离开,脚下一软直接跌在地上,脑袋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郁绒哭的不能自已,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手机,然后打开了电闸。
看见地上满身是血的穆绅,郁绒的心快碎了,忙给周医生打了个电话。
10分钟后。
周承泽和居涵双赶了过来,看见衣服上血色点点的郁绒,居涵双吓哭了。
郁绒哽咽着解释:“不是我,是穆绅。”
郁绒已经六神无主了,居涵双抱着她不停安慰着:“没事,没事,有周承泽在,不怕啊。”
周承泽一进门,便看到晕倒在地,被子浴巾上全是血,他眉眼一跳,有些担心。
检查一番后,心放了下来,这是火气太大导致的, 没什么大碍,只是,这症状怎么和之前的自己一样。
周承泽摸摸下巴,很是费解。
他将穆绅搬上床,拿出一根银针在他几个穴位扎了扎,穆绅便悠悠转醒了。
“你做什么了,火气这么大。”周承泽面上一本正经,眼里的笑意和戏谑怎么也藏不住。
穆绅揉了揉太阳穴无力道:“喝了杯酒,然后冲了个澡,就突然这样了。”
周承泽心里一咯噔,立时跳了起来,暴躁道:“你喝的不会是棕黄色,有中药味道的药酒吧。”
“靠,老子被算计了”
该死,便宜那臭丫头了,老子的童子身啊!
他还以为是自己酒后那啥事后不知赔了多少罪。
难怪穆绅这小子会晕倒了,那药酒药效可大了。
都怪他没好好学中医,没闻出来,而且穆绅还冲过澡,这翻滚的血气不晕才怪。
穆绅了然地瞪着周承泽:“那东西,居涵双给的?”
他又道:“你和她在一起了?她老子愿意?云家你打算怎么办?”
周承泽烦躁地挠了挠头:“哥,要不,你教我做生意呗”
穆绅愕然:“自小的梦想不要了?”
周承泽笑的没心没肺,心却在滴血:“哥,手术刀护不了她。”
他不可能在穆绅的庇护下过一辈子,太tm憋屈了。
穆绅只得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有个医疗项目,你来负责吧,这方面你熟悉,好好深耕这个行业”
客厅里。
郁绒还在和居涵双说着刚刚的一切,她抽噎着:“双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试探他的,有隐疾就有隐疾吧,没事,人健康就好了,我不能贪心,柏拉图式恋爱也挺好”
若是穆绅听了这话,怕是要当面再吐一升血了。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就像一只饿了几天几夜的黑豹,看着猎物自己洗白白,在面前窜来窜去还不能吃,本没有比这个更痛苦的了。
然而,郁绒的那杯酒,还有那刻意洒在脖颈的香水,无不扩宽了穆绅对痛苦的认知。
他只是想等一等,等一切水到渠成,等真正的两心相许,等父母之命,等媒妁之言
奈何,他和周承泽都不懂,不懂女生面对喜爱之人时,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动’。
郁绒还想说些什么,周承泽从卧室出来了。
她擦掉眼泪,慌忙藏在居涵双后面,只露出红红的耳尖,像极了犯错的小孩怕挨训的样子。
“双双,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我”
居涵双听到郁绒细如蚊蝇的声音,忙道:“周承泽,绒绒今晚和我睡,你和穆总一起睡吧。”
说着,她拉着郁绒一溜烟消失不见,将周承泽跳脚咒骂的身影抛在身后。
郁绒沮丧地跟在居涵双后面,快到房间时,居涵双突然想起什么,她眼皮一跳,忙将郁绒挡在门外:“绒绒,里面有点乱,你等等,我收拾好一会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