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序幕
房间内一片寂静
赵重明放下酒壶，敏锐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小五和白俞没有说话，倒是钟婶开口。
白天贺常自燃的事让镇上的人都很惊恐，符禹本就不大，这件事没多大功夫已经传遍了整个符禹镇。
钟婶外出办事，恰好就打听了一二。
自燃吗…
听完钟婶夸张的描述，赵重明的目光逐渐严肃起来，黄永祥和贺常自燃前都是情绪莫名激动。
贺常已死，黄永祥恐怕也危险了
赵重明本来打算慢慢调查的，此时看来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对了钟婶，符禹的季会是什么”赵重明想起陈秀的话，突然问道。
“夏季冬季两会，是为了祭祀民鸟的集会啊…”钟婶说道。“俺年轻的时候可爱这两会了，那天会有很多鸟型的灯笼，还会喷火呢……最重要的过程就是主持会带领咒师结阵施咒，将地上多余的火灵献给沉睡的民鸟大人嘞。”
“今年的夏季会就在明天晚上呢。”
普通人不知来源的力量…
被封印的灵…
再加上赵重明隐约听见的阴谋…
“看来季会不会顺利了…”赵重明想着。
白俞顺势打开自己的小本本。
民鸟，上品净灵
控火的灵
“果然。”白俞笑着。
“不过民鸟应该是净灵才对，怎么会做出伤人的事？”他又疑惑道。
鬼灵受自然之灵孕育，受到天地保护，净灵具有人性，纯洁无害，庇护百姓；恶灵生性残暴，食人肉，吸灵气，为祸一方。
强大的鬼灵不死不灭，唯独元氏有办法对付。
元氏族人掌握着神秘独特的封灵术，奉秦皇之命，无论净恶，将全域内闻名鬼灵悉数封尽。
民鸟，就是被封印在此地的净灵。
净灵？
“狂躁的净灵。”小五想到在学府中学到的，接嘴。“他们肯定是做了什么事，让民鸟生气了。”
“行了。”赵重明打了个手势，示意此事到此结束。
“民鸟毕竟是上品鬼灵，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你们能力的范畴。任务终止了，你们乖乖待在这里，我会如实向应天府报道的。”
小五还想说什么，只见赵重明暗暗抬头，脸色晦暗不明。
“小五，我说过，不要多管闲事…”
第二日一早，赵重明就不见了身影。
白俞睁开眼，小五已经醒来，正盯着自己。
“我们不能就这么离开了。”小五淡淡说道。“青龙帮无恶不作，季会上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危险，如果我们不管，我怕符禹镇的百姓会有危险。”
“而且，黄永祥是烈士后人，白俞你肯定不会不管的，对不对？”
小五怕白俞拒绝，紧张地又加了一句。
白俞无奈地看着小五，他决定的事，自己可改变不了，作为兄弟，只能帮他了。
如赵重明所说，这家伙总爱多管闲事。
“走吧，去季会现场看看。”
季会还在布置，青龙帮显然格外重视这次季会，宽阔的场地上整齐摆满了桌椅，一些街灯已经布置好，场地中央画上了诡异的符文。
这是什么阵？
按照钟婶所说，这应该是聚灵阵才对，但地面像红色蚯蚓一样密密麻麻的符文，不像是学府中学到的聚灵阵。
白俞总感觉不太对
小五扯了扯白俞的衣袖，示意他往前看去。
是黄永祥
两人眼睛一亮，黄永祥被一群青龙帮的人围在中间，手上还拿着个破损的民鸟灯笼。
“你小子真是废物”
“和你那死鬼老爹一样没用，这种小事都办不好。”
黄永祥被年纪稍大些的人训斥，略微一扫，就能发现这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狂躁的火灵。
和贺常身上的火灵同根同源
黄永祥攥紧灯笼，手上青筋暴起，他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何必呢。”小五同情地咂咂嘴“有个爱他的奶奶不珍惜，偏偏要在这种地方自找苦吃。”
白俞不语，黄永祥或许不像表面一样不在意自己的父亲与奶奶，但青龙帮能给他力量，这种诱惑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
自己呢？
如果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为父亲争光，甚至超过父亲，他会毫不犹豫争取的。
两人没有上前，仔细观察着前方的动静。
五个巨大的火鸟灯笼悬挂在广场周边，像是血红的蜡像凝视着众人。
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
帮会的人基本走光了，只留下黄永祥一个人清理着场上的火鸟灯笼。
“他走了。”小五轻声说道。
黄永祥在最后一个灯笼那里停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
“跟上，我们去会会他。”
两人屏息，跟随黄永祥的踪迹在狭小的巷中穿梭。
黄永祥好像知道两人的踪迹，没有理会，他向身后看了一眼，消失在路边。
人呢？
白俞凝神，抬手阻止想要继续追赶的小五。
天空阴沉，气候干燥，周边的路人都裹着厚厚的斗篷，遮住自己的面容，商贩很多，驻足的人却很少，宽广的街道和符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不觉中，周遭的环境就变了。
“这里是鬼市，有很大的利润可以谋划，学府提到过。”白俞观察后开口“鬼市是掌控者用很强大的灵开辟出来的空间，很少见，里面的货物不论来历，优劣参半。”
白俞砸砸嘴，他也是第一次撞见鬼市。
鬼市可不是幻境，而是实实在在开辟出一方天地，这要多么强大的灵才能办到？课本上有写国统某个领袖就掌握着一方鬼市，那可是赤域最顶尖的强者了啊。
眼前的鬼市不算大，但开辟它的人也绝对不凡，究竟是什么人，在符禹这个小镇上拥有鬼市？
他俩误入此地，倒是饱了眼福。
等等，那是谁？
小五嘴角抽抽，指向前面走进最近一家店铺的男子。
男子只戴了个帽子，露出留着胡子茬的下巴。
男子手上拿着的酒壶人怎么也不会忘记
——赵重明
他来这里干什么……
白俞还在发呆，小五直接冲了上去。
“赵老师，你有什么发现吗！”
赵重明转身意外地看见两个小屁孩，眉头一拧，最后还是妥协，认命地给了小五一拳头。
真拿这些小孩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