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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这才是真正的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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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金兴匆匆地来向传久汇报这次行动的战果,收缴完整的枪支三百余支,弹药一批,药品一批,黄金数千两,大洋数万块,及现金一大笔。

    看着摆桌上的金砖,传久突然想起一件事,让通信员去把传兴叫来。等传兴来到连部,二人关上门嘀咕了好一阵,传兴面带喜色地匆匆走啦。传金好奇地问:“你又让传兴干啥去啦?”传久说:“不知道能不能干成,如果干成了,咱们又能发点小财。”

    几天后,其他几个排也发现平时因为缴获比别人多,而洋洋得意、趾高气昂,得瑟得让人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的侦察排长传兴,和他手下的那帮喜欢吆五喝六的手下好象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了。

    终于有一天,侦察排的人陆续回来时,大部分的人衣着还算正常,少数人衣衫褴褛,打扮得象叫花子似的回来了,让大家好一通嘲笑。

    最后传兴披麻带孝、面黄肌瘦的带着几个人,牵着二辆驴车拉着个棺材回来了,那模样真叫一个惨。面对别人的嘲笑,传兴笑而不语,手下的队员有些不服气,传兴满不在乎的笑着说:“笑吧,让他们使劲笑吧,等他们知道我们这回的收获,就笑不出来了,那时候就该我们笑啦。”说得手下那帮人一个个抿着嘴偷偷笑。

    赶着马车就去了连部,洋洋得意的向传久大声报告:“报告,经过详细侦察,偷袭炼金所、金矿仓库各一次,伏击运输车队一次,缴获金砖八十九块,估计在二万四千两左右。出发二十五人,回来二十一人,一人牺牲,一人重伤,留下当地有亲戚的二人,盘了个客栈当联络点,伤员也留在那里治疗。毙伤倭人七十以上。为应付瀛伪军的严密盘查,将黄金与兄弟的遗体装入棺材运回,缴获武器全部赠送给当地抗倭武装,行动历时十九天,现在回来报到。侦察排长章传兴。”

    传久大喜,让传金将黄金清点入库,当即发放奖金二万元,传金问传久:“你让传兴劫哪啦,弄了这么多金子?”传久闷声说:“去了趟招远,那里有个大金矿,现在让倭人占啦。”传金笑着说:“反正我们抢的就是倭人,那以后让他们多去几趟,我们就发财啦。”传久说:“你甭指望,这回是打了个出其不意,以后就只能偶尔去打个秋风,能弄多少就得看老天的了,不可能再弄这么多了。”

    又过了半个来月,传久召各排长都回来开会。在会上传久宣布决定:从各排抽调十名老队员补充到侦察排,三百多伤员已全部痊愈并训练完毕,平均分配进其他五个排,基本上是谁训练的就补充给谁,各排升级为连。传久开玩笑地说:“你们前一段时间都发了财,现在你们又升了官,恭喜啊。”在众人的哄笑中,传久硬是逼着六个男排长各掏出一百块钱来请客,史余一除外,虽然女兵排也增加了二三十人。

    几天后,传富带着一排全副武装地开回村,增添人马,更换成统一的制式装备,传久授予玉龙支队第一连军旗。然后聚餐,大吃一顿,浩浩荡荡地又开回营地。就这样各排轮流着来,不到十天时间,人员全部补充到位,装备全部也更换完毕。村里只有警卫连在训练几十个新兵,传久看着又显得空荡许多的村子,叹口气,对传金说:“这人吧,就是一贱骨头,天天忙着,嫌累。一都走了吧,又闲得慌。”

    传久在上一世年青时曾练过很长时间的武术,爱好之一就是玩玩格斗打打架,最爱和一群当过兵,后来转干刑警的朋友们时不时切磋下拳脚。传久观察到大多数女兵们的神情自然亲切,目光清澈柔和,知道她们上过战场,杀过仇敌后心态平伏了许多,戾气没那么重了,传久把后世学过的军体拳、一招制敌擒拿术和女子防狼术综合了一下,结合现在所学的武术,全教给了女兵们,什么二龙戏珠掏眼睛、叶底偷桃撩阴腿、金钗玉簪刺咽喉,空手夺白刃,反正怎么阴狠怎么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传久还不时带着警卫连的队员到女兵排进行格斗训练,谁知去了几次,男队员们就吵吵着不想去了,原因是打得赢的不见得敢下手,打不赢的实在是丢脸,真正属于是“胜之不武,不胜为羞”。

    比武都没了对手,传久只好组织她们进行小组战术合成训练,强攻硬打当然轮不到她们,机枪小炮又不需要她们去背,除了苦练枪法、刀术,潜伏摸哨抓俘虏引起她们极大地兴趣,爬墙上屋搞偷袭也学的有声有色,偶尔也能把实习的对象——警卫连弄得哭笑不得。

    不过习武多年的传兴倒是看出些门道,对这种简单实用,在实战中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的招式非常感兴趣,缠着传久把这套东西学了去,慢慢地教给了侦察连的被认为可靠的人。不过也有不少人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这套东西太下作,太不堂堂正正。这一观点被传久嗤之以鼻,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还讲究什么堂堂正正,那才是活得不耐烦了。

    从传久决定建立这支武装时起,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来谋划,大至行军布阵,小到衣食住行这些事,都要考虑得面面俱到,生恐出现纰漏,到现在总算步入了正轨,传久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了。

    在空闲的时候,传久还跟着秦寿生学瀛语,经过一段时间的刻苦努力的学习,也只学成了个磕磕巴巴的半吊子,竟然还没有传兴讲得溜,传久只有感叹自己没有语言天赋。实在是闲极无聊的时候,传久就来到巴特尔家,骑马抡刀打枪,发泄一阵后,男人们围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这种氛围让传久觉得很轻松自在,于是也就常去转转。

    这天传久又跑到巴特尔家去了,在喝酒喝到半酣时,曲指一算,巴特尔一家到这已经来了超过一年了,传久就说:“老巴啊,你们来了这也有一年多了。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说过,给我打一年工,现在你们是怎么打算的啊”。巴特尔一下紧张起来,连忙放下酒碗说:“少爷,你是不是嫌我们哪里做得不好,不会是要赶我们走吧?”

    传久笑道:“自从你们来这,我就没把你们当外人,赶你们作甚。只是你们要走,我也不能说话不算数,强留你们不是。”巴特尔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说:“少爷,我巴特尔从生下来到现在,就这一年的日子过得舒服,不担心王爷派人来抽丁派捐,也不担心汉人使奸耍诈。前几天,我还和巴根他们说,要他们参加你们队伍,我是不想走啦。”

    传久高兴地说:“好啊,那以后你们就不要走啦,给我挑几十个骑马骑得好的,组成一个骑兵排,让巴根当排长。”得知不用走啦,巴特尔的子侄们高声欢呼,大口饮干碗中酒,高声的唱起歌来。传久也借着酒兴,站起来大声的唱起后世非常喜欢的一首歌: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江水长 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 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传久的嗓音本来就不太好,加上喝了不少酒,有些沙哑,可充满了男人的粗犷。这曲子原本就是蒙古草原的曲子,一下就把巴特尔一家给震住了,没想到传久还会唱蒙古人的歌,听到后来不知不觉眼眶都湿了。

    等传久唱完,巴特尔端起酒碗来到传久面前,恭恭敬敬地敬酒,说传久唱得好,这歌声让他想起了久别的家乡。

    巴根他们也来敬酒,夸赞传久不光会打仗,没想到歌还唱得这么好,盛赞传久是文武全才。巴特尔的老婆、女儿乌日娜也过来敬酒,说传久的歌唱得好听,乌日娜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秋水般清澈的双目之中,带着些羞涩的神色,秀气、微黑的脸蛋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红彤彤的煞是可爱,看着传久的眼睛一闪一闪地直放光。

    听着大家的称赞,传久很高兴,也有几分得意,非常豪爽的喝了几碗,不知不觉地就倒下了。等传久迷迷糊糊地醒来,怀里多了一位光溜溜的女人,传久下意识的以为是和玉杏在一起,等翻身上马开始行动后,才发觉不是玉杏。传久想起少数民族的妻女陪客的习俗,加上算起来有一年没和玉杏在一起了,一咬牙:大不了老子再娶一个。

    等日上三杆了,传久才起来。乌日娜羞答答的进来侍候梳洗,传久出门和巴特尔一起吃早餐。传久还有几分不自在,可巴特尔倒是神态自若,谈笑自如的。传久问起乌日娜可曾许配人家,巴特尔说没有,传久问可愿两家结亲,巴特尔立马答应晚上就送乌日娜到传久家。传久说是要娶进门,巴特尔说当小妾的不用,二人各说各的理,见实在讲不通,传久就一甩袖子,出门找四爷爷去了,让老人家去交涉。

    传久回到营部,就和传金商量成立骑兵排的事。看着传金挤眉弄眼的样子,传久就气不打一处来,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吼道:“我在和你说正事,少给我嬉皮笑脸的。”传金笑着说:“我已经征求过巴根的意见,除他那十来个兄弟,还有三十多人,都是平时骑马训练时骑得不错的。我草拟了一份名单你看一下,同意的话我就开始调人。”传久有气无力地说:“行啊,你看着安排就行啦,只是要尽快形成战斗力就成。”

    三天后,四十多人骑兵排成立,传久给骑兵们配的是一色的冲锋枪和轻机枪,让大家好一通眼红,牢骚怪话满天飞。

    这天,传久在营部生闷气呢,为什么呀?就是从各连抽调骑兵时,那帮弟兄有挤眉弄眼做鬼脸的,有阴阳怪气说怪话的,把传久气够呛。传久可不是宰相,肚子里没那么大的气量,自己心里不爽啦,别人就别想好过,传久要报复。正在琢磨这事呢,大舅哥巴根上门了。

    巴根找到传久说没有马刀,没法练习骑兵的劈砍技术,被传久劈头盖脸地训了他一顿,说:“用刀砍你们要训练多久?要练熟的话起码一年以上才能成军。用枪你要训练多久?一二个月就足够啦。这个账你算得过来吧,你就先用枪吧。”见巴根还在嘟囔着骑兵的荣誉什么的,传久抢白他道:“死骑兵有什么荣誉?只要你打赢了,就有荣誉。行啦,以后我找到刀了再给你们配上。”巴根也只好嘟嘟囔囔地走啦。

    直到几个月后,传久让人把打坏了的汽车车轮减震的弓字板全部拆下来,请铁匠师傅打成了几十把砍刀交给了巴根。还别说,这好钢打出来的刀就是好用,传久照着一棵碗口粗的小树,一刀下去,直接就是一刀两断,碴口齐整平滑,真是好刀!全体在场骑兵一致认定,这必将是造成鬼子们夜夜做噩梦的神兵利器,能让骑兵扬眉吐气的好家伙事,巴根才对传久这个妹夫有了笑脸。

    看着大舅哥巴根无精打采地背影,传久摇摇头转身回屋,看见门口站着的哨兵,传久好像想起点什么,可仔细一想又没了。回到空空荡荡的屋里,传久躺在炕上,眼望着有些发黄的屋顶,耳听着窗外的鸟鸣,心里突然一触动,再往细里一琢磨,一个主意逐渐成型,脸上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容。跟着一道命令发了出去:传久要到各连去检查工作啦,出现失误的要扣连里的经费。

    日子飞快地过去了,传久这几天都是在马背上过去的,一下到连里就组织长途奔袭村镇、攻占山头阵地等战术科目,还要观看射击、投掷等个人科目,只要找出点问题就摇头,弄得大家越发小心翼翼,背地里都说是传久对大家的报复,就连传金也劝传久不要太苛刻。可传久任人评说,自个心情还是蛮好的。等传久的命令下达,从每个连抽调数人,组建营部特勤班的时候,才真正让大家伙傻了眼。

    这些人要么是神射手,要么是投掷标兵,或者是机枪玩得非常溜,个个都是班里的骨干啊,于是大家一窝蜂地去找传久要说法。

    传久的理由也很充分,一是要加强营部的警卫工作,二是本人亲自训练他们,把他们训练成为一个响铛铛、硬梆梆的拳头队伍,从这支队伍里走出去的,至少都是合格的排长一级的军官。传久的表态让这帮人哑口无言,是啊,总不能挡住人家上进的路啊。于是,一个二十多人的超大班就此成立。直到过了好久,才有人反应过来,这才是传久对当初取笑他偏心的报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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