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摆脱庶子
虽说规矩是这样的，但是大燕也不是没有庶长子先出生的先例，不过正常这样脸上都是无光的。没有几家会做出这种昏庸的事，毕竟大家族都是把面子看的很重的。
所以说如果家里有人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家里的长辈是有权利决定孩子的生死的，毕竟不处理掉对家族的名声是有碍的。
沈清秋看着沈老太太狠厉的眼神，心里一惊，打了个寒颤，在镇国公府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个嫡祖母是个狠角色呢。
她知道她说的不只是狠话，这样的事情她是真的会做出来的。
不一会，一个小丫鬟端进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一进来就能闻见那刺鼻的气味，沈蓁蓁和慕雪潇都用帕子捂着鼻子，以此来阻隔气味。
沈清秋闻到这个味道就要泛呕，忙用帕子挥挥鼻子前的空气。小丫鬟端着药朝着沈老太太福身，沈老太太一抬下巴扫了一眼沈清秋，小丫鬟会意，从托盘上拿下药碗就向沈清秋走去。
沈清秋摇着头，随即无助又带着期待的看着沈苍黔。希望自己的亲爹能拿个主意出来。自己不能被毁在老太太的手上啊。
“二小姐，喝吧。”慕妈妈朝着沈清秋说到，语气冷漠。又看向小丫鬟，小丫鬟点点头，作势就要喂沈清秋喝下。
“我不要，爹~我不要喝。”
沈清秋哭的梨花带泪的。不过依旧没有激起沈老太太半分的怜悯。
她不愿意喝，沈老太太倒是也不着急了，接过慕妈妈手里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沈苍黔看着妻子女儿都看向自己，内心经过几番挣扎，咬咬牙，一狠心，答应了下来。
“好，既如此就按照母亲说的办，只不过这药？”
他是要沈老太太放过沈清秋肚子里的孩子，这样至少手里还是有筹码的，说不定皇上皇后看在皇嗣的份上，要留下呢，毕竟现在皇嗣单薄，皇太后可是很看重的。
“分家了，你们就不是镇国公府的人了，你们要做什么我自然是阻挡不了了。”
沈老太太漫不经心的说道，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这话一说，沈老太太就知道了沈苍黔心里想的什么了，轻蔑的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沈清秋，终究还是比不上蓁蓁和潇潇，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清秋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攥着吕氏的手，出嫁从夫，丈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吕氏一直都是视丈夫为天的女人，就是不知道这个觉得是对还是错了。
“老夫人，祠堂那边都准备好了，可以过去了。”
慕妈妈附耳在沈老太太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好，那就走吧。”沈老太太点点头，眼神看向沈苍黔一家三口。
“沈老太君。”
“各位叔公。”
沈老太太和沈家的叔公们互相见了礼，随即坐了下来，沈老太太率先开口道。
“今日请各位叔公来就是做个见证的，把家分了。”
几个叔公对沈清秋做的事也有所耳闻，几人面面相觑，都点点头，确实是庶子上不得台面做出这种有辱门风的事情。
几人心里还觉得老夫人这么做也确实是情有可原的，没有将他们逐出族谱就不错了。纷纷觉得沈老太太到底是吃斋念佛的人，心肠就是好。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签了吧，至于家产的话，也没什么争议的。”最年长的三叔公把早就拟好的契约书拿了出来。
当时老镇国公还在的时候，没有肯分家，不过也就是让沈苍黔一家住在了偏僻的西院，除了西院里的东西是沈苍黔的其他都是沈苍默的。
老镇国公也不想做的太过分了就是想要自己的嫡子护着庶子而已。这个儿子有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自己不在了，为了那个人他还是要多打算的。不然也不会宁愿伤了发妻的心也要她发誓。
“好。”沈苍黔不甘心但又无法，只能上前写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一笔落下自己从此以后跟这个镇国公就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好，这两份你们一人收一份。”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看着他们怕是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几位族老也不想再继续待着了，说着就要告辞走了 。
“几位叔公慢走。”沈老太太点点头，差人把人送走。
“好了，你们可以回去收拾东西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沈老太太也不想再看见令自己糟心的玩意儿了。随即就下了逐客令。
“母亲，那我们这就走了，母亲保重。”纵使心中有万般不满，表面上的表现还是要做足的。
沈老太太连看都没看一眼就摆摆手让人走了。
“父亲，他们欺人太甚了。”出来之后沈清秋还在忿忿不平道，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沈苍黔深深的看了一眼沈清秋，示意她现在闭嘴，现在还在镇国公府，隔墙有耳，传到那位的耳中还是不太好，即使现在已经算是撕破脸脸面，也不能让人扣上不孝的骂名，那可是一定大帽子。
“祖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回到荣禧堂，沈蓁蓁就问出来心中的疑惑。
沈蓁蓁当时还小，自然不知道内情，印象中祖母和祖父的感情很好啊，祖父为什么还会那么护着二叔，这不是伤祖母的心吗？
“哎”
沈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要是不说的话，蓁蓁肯定会一直问下去的。她和沈天傲在这些小辈的眼中那就是夫妻中的楷模，不过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们的感情其实早就破裂了。
沈老太太在慕妈妈的搀扶下，缓缓的坐了下来，抬抬手，示意慕雪潇和沈蓁蓁两人坐在自己身边，拉着两人的手缓缓开口。
“当年我和你们的祖父沈天傲刚成亲的那段日子过的还是很甜蜜的，他也一直没有找过通房，没有纳过小妾，那时候盛京多少女子羡慕我，说我嫁了个好男人，不仅是权臣受圣上重视，还专一。”
说到这里，沈老太太的脸上露出来开心的笑容。
“当时我也觉得自己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日子过的顺风顺水，有疼爱自己的夫君，还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可是”
说着她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眼神露出哀伤，拍了拍沈蓁蓁和慕雪潇的手，缓缓继续说道。
“可是好景不长啊，你们的祖父在那次打了胜仗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当时那个女子回来的时候，肚子已经有了大概四五个月份大 的样子了，你知道吗，他出去了大半年啊。”
说着沈老太太的眼神黯淡下去，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眼眶已经有些湿润了，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泪来，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在众人面前流泪。
“祖母。”
沈蓁蓁和慕雪潇听着沈老太太的倾诉，心疼着她，两人的手一左一右的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试图可以温暖老人冰冷颤抖的手。
“好孩子，我没事，都过去了。”她长舒了一口气。